先前全力爬上這石雕,徐傑已經費盡了周身力氣,此時暫時安全徐傑不由的癱軟在石雕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雖然周身疲憊無比,但耳邊不斷響起的轟鳴聲讓徐傑明白危險遠遠沒有過去。
休息了一番,徐傑偏過頭望向下方,這一刻徐傑的周身不由的升起陣陣的寒意。下方那泉水彷彿沒有底線一般不停的往上涌起,漸漸的已經沒過了那十二盞燈,讓徐傑感覺奇怪的是,泉水沒過那十二盞燈之時,不知道爲何並沒有讓那些燈熄滅,就見那泉水即將沒過的時候,燈身之上突兀的升起一團乳白色的氣團將整個燈護在了其中。
泉水不停,轉眼間便已經沒過了那十二盞燈,此時那些燈上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讓徐傑感覺無比的詭異,那原本暗白色的光芒此時沒入到泉水之下,此時的光芒顯得一絲詭異的綠色,彷彿傳至無邊地獄一般。
徐傑可沒有心情在此欣賞這詭異的光景,此時泉水已經逐漸向上蔓延,因爲整個空間呈現的一種圓頂形,下方寬越往上越是狹小。正是因爲此,泉水向上蔓延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轉眼間便已經距離徐傑所在的地方沒有多遠了。
徐傑心中大驚,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最多再過片刻便會將自己所在的地方淹沒。此時的徐傑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好在此處雕像也不知道是什麼原料,雖然雙腿有些發軟但好在並不滑,相反的還將徐傑的身體固定的很穩。徐傑半俯起身,此時徐傑所在的位置正處於雕像頭部也就是那古怪鳥頭的地方。
四處看了看,徐傑不由的升起一絲寒意,整座雕像凌空浮雕而成,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雕像最前端的位置,而且在配上下方一陣陣轟隆聲,徐傑真的很擔心身下的雕像會斷裂開來將自己整個人扔下去,要知道這雕像可是凌空浮雕而成,而且也不知道在這裡多長時間了,真不敢保證能夠承擔起自己身體的重量。
下意識的徐傑開始向着後方退去,雖然那裡距離下方涌上來的泉水要近一些但是畢竟靠近周圍巖壁給自己的心理暗示要紮實的多。
半俯着身子,徐傑一步步向後退着,雙手緊緊的抓住身邊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深怕手上一滑會出現什麼意外。漸漸的徐傑已經來到了雕像的尾端也靠近了巖壁的方向,停下動作徐傑微微的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腕,再伸出頭看了看身下依舊不斷上升的水位。
這是一處暗角,空間中本就沒有什麼光線,而下方那十二盞燈的光線也被雕像遮擋了個嚴實,這裡已經處在一處絕對的黑暗之中。
回頭看向身後巖壁,徐傑盡力的集中所有的視線望向黑暗中的巖壁,隱約間徐傑感覺在那黑暗之處似乎有着什麼東西靜靜的存在在那裡萬古不變。
徐傑看了看下方深吸口氣最終還是向着黑暗中移了過去,徐傑不知道是什麼,但此時已然想不到那麼多了,漸漸的徐傑靠近了過去,臨到近前徐傑纔看清那處於黑暗中的東西。徐傑看了看不由的萬分差異,在那黑黝黝的巖壁之上似乎有着一道門戶,而那道門戶的邊緣透發着一陣陣暗紅色,彷彿從巖壁的另一端有着鮮血正在不斷的滲透而出一般。
伸手在那暗紅色的線條上撫摸了一下,入手並沒有任何的感覺,再將手拿回到自己鼻子上仔細的聞了聞,最終徐傑還是搖了搖頭一陣苦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傑先前的動作觸碰到了什麼,一陣轟隆隆的怪響傳來,就在徐傑眼中巖壁之上竟然開啓了一道門戶。徐傑深吸口氣向着開啓在巖壁上的門戶而去,現在對於徐傑來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已經沒有那麼多可以考慮的,即便自己面對的將會是一件極爲危險東西,在徐傑看來也比落入身下那些泉水中被溶化個乾淨來的要好很多。
門戶之後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很大從腳下到頂端足夠有五米多高,而寬度完全能夠容納三人並肩而行。徐傑踏入門戶便站直了身子,這時纔有了種腳踏實地的感覺。也就在這時,身後的門戶突然的關閉了起來,徐傑大驚連忙跑去查看,可這裡實在是太黑了,原本還能夠藉助一些外界的光線,可現在門戶徹底關閉將一切光線都擋在了外邊。
順着已經關閉的門戶用手摸了一遍,徐傑發現竟然找不到一絲絲的縫隙,徐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如何來的這裡的。就在這時身後發出一陣陣的響動,道道光芒從身後射了過來,徐傑用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睛緩緩的轉過身,當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之後徐傑纔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發出光芒的是一盞盞的古燈,這些古燈高高的懸掛在通道的頂端,不知道是用什麼爲燃料,這些古燈所散發出來的光芒淡黃色的光芒中夾雜着一絲微微的綠色。
藉助這光線,徐傑將目光再次落在身後的入口,他清晰的記得自己是從這裡來的,可是如今再看上去卻又給自己一幅不真實的感覺,那自己面前的是巖壁,巖壁之上毫無任何的縫隙根本看不到原本那門戶的任何痕跡,如若徐傑自認爲還很清醒讓誰看到如今的情況都不會認爲那裡曾經有着一道門戶。
沒有辦法徐傑只能順着通道向前走,希望在不遠處的前方有着離開這裡的通路,如今徐傑唯一的心願便是儘快的離開這裡,這裡給他的感覺處處都透出不妙和詭異。
順着通道走了幾步,徐傑突然停下了腳步,徐傑偶然間發現了這裡通道的神秘,在那光線的照射下,四周的巖壁之上浮現出一幅幅圖畫,這是描繪在此處的壁畫,似乎描述着某一些事情,讓徐傑第一眼便能夠認出的便是那古怪的鳥類形狀。
漸漸的徐傑已經忘卻了身處的地方,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些壁畫深深的吸引了過去。壁畫描繪的是某一個種族,一個似乎已經在如今世界上消失了的種族,但從壁畫的內容上不難看出,這一種族早年是多麼的強大和興盛。
天空中飛翔着那些怪鳥,無邊無際看不到盡頭,下方無數或人或獸跪俯在地,而在怪鳥的上方一高大的女子一身宮裝傲然而立。
這是第二幅壁畫,而這幅壁畫所描繪的景象讓徐傑的心中升起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這是一處山腹之中,橢圓形的空間裡一潭泉水平靜無波,泉潭旁一處黑色祭臺懸空漂浮。橢圓形空間四周半空之中無數怪鳥懸浮在祭臺四周將祭臺護衛在中心,而原本那凌空雕像怪鳥的頭頂處,先前那宮裝女子站立在怪鳥的頭頂。此時那宮裝女子雙手環抱在自己胸前,道道神秘的光華從宮裝女子腦後冒起顯得無比神聖。
第三幅壁畫,宮裝女子雙手高舉在自己頭頂,似乎在那雙玉手之上捧着什麼東西一般,而那座黑色祭臺之上一道光柱沖天而起直擊天際,光柱四周無數怪鳥似乎萬分驚恐肆意的亂飛着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份高傲。
第四幅壁畫,這幅壁畫顯得無比的血腥,地面彷彿已經被鮮血染紅,無數或人或獸瘋狂的廝殺在一處,半空中一隻只怪鳥從空中掉落,可以看出怪鳥掉落之時一道血線從怪鳥身上滑落。在那些還沒有跌落的怪鳥對面,無數人浮空而立,在這些人的手裡拿着一件件武器,雖然徐傑看不明白這些武器究竟是什麼,但不難判斷出這些多半是法寶之類的東西。這些怪鳥雖然強悍,但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有的是數人圍攻一隻怪鳥,有些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將怪鳥徹底的圍困在其中,那些被圍困的怪鳥顯得格外的緊張和痛苦,而在四周更有無數人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叫嚷着。
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怪鳥的數量越來越少,不是圍攻怪鳥的人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或浮空而立或站在下方擡頭觀望着半空中的戰團,很顯然怪鳥的形勢越來越危急已然是大勢已去了。
不知不覺間徐傑已經來到了最後一幅壁畫,他也不知道自己看過了多少幅壁畫,這些壁畫大部分所講述的皆是那一場慘烈的大戰。漸漸的徐傑的目光變得凝重了起來,這是最後一幅壁畫,而壁畫之上只描繪了三個人,這是三個女子同樣身穿宮裝的女子,三名女子凌空而立。徐傑可以感覺到,三名女子中有兩人明顯是一夥的,兩名女子將另外一名女子圍在中間,而那被圍困在中間的女子正是先前那位在祭祀着什麼的宮裝女子。
被圍困在中心位置的宮裝女子明顯已經落在下風,原本華麗的頭飾已經顯得有些凌亂了,但從那女子眼神中不難看出此時這宮裝女子是有多麼的憤恨和無奈。
徐傑想要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可徐傑卻發現壁畫已經消失了,而在不遠處的巖壁之上一扇紅色大門散發着無比厚重的感覺。徐傑幾步便來到那扇厚重的大門之前,大門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所鑄造,但徐傑可以感覺到這扇大門絕不簡單,大門兩邊門環之上兩隻怪獸栩栩如生仿若要將所有敢於靠近的生靈徹底的抹殺在原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