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返回,離老遠便看見猴子焦急的靠在汽車引擎蓋上抽着煙,見我們回來,猴子猛地把抽到一半的煙仍在了地上快步跑到我們面前道:“哥,出事了。”
我微微一愣,見猴子的表情我知道他並不是在說笑,連忙追問道:“說清楚,出了什麼事?”
猴子連忙道:“嫂子,嫂子她們出事了。”
“什麼?你把話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猴子連忙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原來韻詩在賓館呆的無聊,這座城市本就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旅遊景點,但是明知道此次我們一行來此的目的,韻詩也不好過多的抱怨什麼。今天晚上,我按照計劃前往廢棄廠房調查,爲了安全起見我當然將韻詩等人留在了賓館,可正是因此才惹出了日後的麻煩。
韻詩在房間裡呆的無聊,便張羅着讓向紅陪她出去逛逛,向紅當然知道司馬韻詩的目的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可經不住司馬韻詩的軟磨硬泡,最後只得答應了下來。
司馬韻詩胡鬧也就不說了,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行事嚴謹的藏劍山莊四女也跟着胡鬧了起來。就這樣一行六人離開了賓館,她們的目的不是別的而是黑龍幫在城南德一處酒吧。
猴子一直擔心有人趁機對衆位美女不利,因此早早的就在賓館四周安插了眼線,司馬韻詩一行離開酒店立刻便有人將情況彙報給了猴子。這時我和宮俊賢兩人剛剛進入廢棄廠房不久,猴子沒有辦法只能讓手下人跟在衆女身後暗中保護。
音樂房子酒吧着落在城南,這裡是黑龍幫的地盤。伴隨着閃爍不定的霓虹燈和震耳欲聾的金屬音樂,六人走進酒吧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此時酒吧剛剛開始營業,人流量並不大,濃郁的香水味道和一縷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飄起的煙霧將酒吧打造的如夢如幻。
司馬韻詩等人要了瓶紅酒和一些小吃,坐在那裡閒聊着。雖然幾人刻意找了個不怎麼起眼的角落裡坐着,但要知道在這樣的地方一下子來了六位美女,而且這六人每一個都堪稱極品,這樣的組合怎麼能夠逃出趁機尋求刺激的男人的眼睛。很快的,在司馬韻詩等人座位周圍便已經坐滿了人,這些人毫不例外的將所有的注意力鎖定在了六女身上。
事情發生在司馬韻詩等人來到酒吧後一個多小時之後,一羣飢渴的男人眼睛閃爍着炙熱的幽光,周圍所有的聲音和尖叫在這一刻似乎都和他們沒有了半點關係,他們所有的注意完全的集中在了六女身上。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觀察,大家可以確認一點,這六位極品美女今天晚上並沒有同伴,這樣的發現讓所有關注這裡的人感覺無比的瘋狂。
在澳門和**,司馬韻詩也會偶爾去酒吧坐坐,那些像蒼蠅一樣不停在眼前晃動,有意無意近前搭訕的人她見多了。在她看來這些事情回絕了便好,可是她沒有考慮到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裡不是澳門。接連打發走了數名前來搭訕的男人,司馬韻詩真的有些不耐煩了,可即便衆人的臉上的不快都顯露無疑也無法阻擋另外一批想來碰碰運氣的傢伙。
其實原因十分的簡單,司馬韻詩一起有六位美女,而且無論任何一個都堪稱極品,這樣的組合怎麼能夠讓人輕易的放棄。相比司馬韻詩而言,藏劍山莊四女卻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在她們看來這羣人就像是讓人作嘔的蒼蠅,不斷的圍繞着你的身邊發出讓人心煩的聲響,再配合本就擾人的重金屬音樂,四女不由得紛紛眉頭緊鎖。
當一名男子出現在衆女面前的時候,似乎一切都變了。站在面前的是一位西方男子,簡單幹淨的休閒裝賠上俊朗的面容,讓人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好感。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略微帶着生澀的漢語卻不乏紳士的風度。男人靜靜的坐在幾女身邊,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沒有被阻止,這讓一邊還心中暗自盤算的男人們感到無比的驚訝和嫉妒。
在司馬韻詩看來,這位西方男子很有風度,而且他的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像是涓涓細流流淌過心田。西方男子揮手讓酒吧侍應送上一份果盤和一瓶紅酒,坐在不遠處猴子命令暗中保護的幾人卻發現了一件讓他們擔憂的問題,那就是侍應送上來的紅酒似乎有些問題,這一點從侍應生古怪的面部表情上便可以探知一二。
當西方男子爲幾人倒上紅酒並舉起手中酒杯的時候,那隻拿着酒杯的手突然被人在半空中抓住。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也許是大家都被司馬韻詩等人的容貌所吸引,竟然沒有人發現突然出現在哪裡的人。
西方男子似乎對於這憑空出現而打擾了他好事的傢伙十分不滿,但依舊保持着紳士般的微笑。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反正彙報的人沒有聽到,但接下來的一幕讓酒吧中的所有人驚訝異常。
西方男子突然站起身,猛地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來人的臉上,這一拳打的結實那出面阻止的男人被直接打出半米遠沿途碰倒了數張桌子上的酒水。
西方男子似乎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或者是出於別的什麼原因,向着司馬韻詩等人微笑着說了些什麼後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酒吧。
而猴子派去的人擔心事情鬧大,將這邊的情況立刻彙報給了猴子。聽到這裡我不由得微微皺眉,對於這個西方男人充滿了一絲好奇。
“你身邊的這幾個女人,除了司馬小姐外我看都不是什麼普通人,能夠讓她們如此放鬆警惕,倒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宮俊賢笑了笑道。
“什麼人?”我讓猴子開車趕往現場,轉頭看着宮俊賢問道。
宮俊賢想了想道:“其實也不能說是一個人,應該說是一類人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人。怎麼說呢?是一羣讓人感覺噁心的傢伙。”
“你知道什麼就快說。”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宮俊賢笑了笑道:“吸血鬼,他們倒是更加喜歡稱自己爲血族。”
“吸血鬼?”我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我對於吸血鬼的瞭解並不多,在我的印象裡這些不過是西方的一個傳說罷了,但鬼知道這些傳說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趕到現場避免發生什麼不可估量的後果。
車子飛快的在夜色中穿梭,很快我們便來到了音樂房子酒吧門口,望着從酒吧中走出來的一個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和一些喝的東倒西歪的男人,我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司馬韻詩等人依然坐在那裡,經過剛纔發生的事情,幾人周圍搭訕的人明顯不見了,衆女本想離開,卻被告知我正在趕來的路上,這才安靜的坐在原處靜靜的等待着我的到來。
穿梭在人羣中,我幾步便來到衆女面前,司馬韻詩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小孩一樣微微耷拉着頭。
“果然有問題。”宮俊賢來到近前,伸手將依舊放在那裡的紅酒杯拿了起來,放在鼻子下邊仔細的聞了聞點了點頭說道。
“什麼?”我有些不解的回頭看向他問道。
“這酒被下了藥,或者說是一種特殊的精神麻醉劑。”宮俊賢將酒杯拿過頭頂,藉助着不斷閃爍的射燈看着。
“說,是什麼人把酒拿過來的,把人給老子找出來。”猴子對這一羣手下訓斥道。
現在猴子心中不由得開始後怕,如果當時不是有人出面阻止,那麼很有可能幾女喝了酒發生什麼無法預料的事情。猴子知道司馬韻詩在我的心中被看的很重,在來之前張逸便反覆交代過無論如何一定要確保這幾個女人的安全,可是就在剛纔,意外險些在自己手下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不得別猴子感覺到後背發涼。
很快在一羣手下連拉帶推之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背心的侍應生被帶了過來,同時趕過來的還有一名戴着眼鏡微微有些發福的男人和幾名保安。
猴子跳到侍應生面前,一個耳光便甩了過去,嘴裡不停的罵道:“狗日的,老實說,是誰讓你給我大嫂酒裡邊下藥的?不說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侍應生此時已經被嚇的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跟着過來的眼鏡男人連忙上前道:“各位,各位,這真不是故意的,這小子收了別人的好處才幹出這樣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您看當時我們老闆已經出面阻止了事態的惡化,這人交給我們處理好了。”
“你是這裡的負責人?”我看着那名體態微胖的中年男子說道。
“是,是,在下是這裡的負責人,今天的事情我向各位道歉,這人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我點了點頭道:“人可以交給你們處理,不過有些話我要問清楚。”
彎下腰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侍應生,伸手將他的臉擡了起來道:“告訴我,那傢伙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侍應生嚇得語無倫次的說道。
我回頭看了看宮俊賢,宮俊賢將手裡的酒吧放下,彎下腰拍了拍侍應生的肩膀笑道:“我想你會說實話的是嗎?”
侍應生擡頭看了看宮俊賢,微微底下頭淡淡的說道:“我只知道他叫漢姆,是外國人,他是近段時間才經常來我們酒吧的。開始的時候也沒什麼,漢姆出手大方而且每次都給我一筆小費,慢慢的我和他也就熟了。漢姆給我一瓶藥粉,他讓我在他要紅酒的時候將藥粉倒入紅酒瓶中,每次只要一點點就好。其實我知道在我們這一行,有很多在酒裡下藥的,這不過是看上那個女人後所使用的手段而已。漢姆給了我不少的好處,因此我也幫他做過幾次,其實就做了五六次的樣子,這幾次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