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戰艦去天津
過了幾天,朝廷正式委任丁汝昌爲北洋軍總統,統一節制北洋水陸師,命他速速趕往遼東前線統率諸軍,北洋水師提督還是丁汝昌兼任,智利來的外援艦隊被編入北洋水師,成立“北洋外洋水師”,封智利海軍少將胡安.艾迪亞哥爲北洋水師花翎總兵,賞提督銜,指揮這支北洋分艦隊,劉步蟾指揮原來的北洋本軍艦隊,稱“北洋本洋水師”,兩支艦隊統一歸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節制。
原本還有些擔心丁汝昌因爲旅順港被偷襲會受處分,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結果,他現在對朝廷的這個“賞罰分明”越來越表示懷疑了,後來才知道,提督大人在往上面打報告的時候在時間上做了些手腳,稱“倭人以魚雷艇偷襲我海口,欲沉我‘定’‘鎮’二艦,實爲計窮無奈之舉,絕望之餘而施此狡謀,僅沉我練運小船四艘而已,我水師官兵憤其無賴,恰值智利水師送艦到此,我水師遂與合兵往攻長崎,沉其多船,毀其炮臺屋宇無數,倭艦龜縮港內,無一敢出,更有我水師官孫綱,文君風駕水下機船潛入港內,以魚雷沉其大艦一艘,智利水師官弁見之,無不稱其戰法之妙。此爲我天朝自元時跨海東征數百年來首攻倭之本土,經此一役,倭人心膽俱裂,再無敢犯我海口者,我水師軍威得以大張於海外,如陸路稍勝之,則大局定矣。”
中國人的文字遊戲天下第一,這番報告一打上去,朝廷要是不嘉獎都說不過去了。
所以連帶孫綱也得了五千兩的紋銀,文君風得了三千兩,連着潛艇兵們都有份兒。
這錢來的還真是快啊!
但馬玥卻不以爲然,用她的話說,那是拿命換來的,一旦回不來,銀子賞得再多又有什麼用?“朝廷賞了鄧大人的母親一塊用純金做的‘教子有方’大匾,還有10萬兩白銀,可對老太太來說,再多的賞賜,能抵消得了失去兒子的痛苦麼?”她在他旁邊振振有詞地說道,“你要是不想讓我哭死心疼我的話,以後就小心着點。”
孫綱笑着抱住了她,“我這不就哪也不去,專門陪你了麼?”奇怪的是,她今天居然換上了這個時代的服裝,與往日的青春靚麗不同,今天的她少了一分嫵媚,卻多了一分典雅和成熟。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她讓他瞅得有些不好意思,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冷不丁看你換上這麼一身,覺得奇怪,但穿在你身上確實好看,”他笑道,“爲什麼這麼打扮?”
“要陪你去見人了唄。”她狡黠地一笑,衝他賣了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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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綱也確實覺得奇怪,丁汝昌現在已經離開了旅順,帶了500北洋護軍和槍炮由劉步蟾率領北洋艦隊本隊主力護送去遼東前線了,那支北洋海軍外洋艦隊補充了彈『藥』後也向日本海出發奔襲佐世保去了,臨行還要了四艘魚雷艇和文君風的潛艇助陣,孫綱給他們送去了上次水雷佈設的方位圖以免這些外國二愣子經過朝鮮海域時自己“中獎”,但卻沒聽到關於他本人的安排,丁汝昌只是說讓他老實在水師衙門裡呆着保養自己的手(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許隨文君風的潛艇出海作戰,別的什麼也沒說,讓他着實鬱悶不已,難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你們不是合着夥瞞着我什麼吧?”孫綱有些懷疑地瞅着她,說道,“快說!不說,小心家法伺候!”他說着已經把手伸到了她的腋下,準備呵她的癢。
“呀!不要!求你了!”她嬌笑着在他懷裡躲避他的動作,“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她求饒道,“我光聽我爹說了,讓我打扮得正式一點,別太洋氣了,好陪你出門,至於上哪兒,去見誰,我也不知道。”
啥意思嘛,這兩個老傢伙一丘之貉,都爲老不尊,提前告訴一聲能死人哪!孫綱恨恨地想着。
沒讓他奇怪多久,這一大早,天津的北洋大臣中堂大人來了一紙電報,命他即刻去天津報到,並安排“平遠”艦專門護送他去。
孫綱這才明白爲什麼“平遠”艦沒跟着劉步蟾的主力走,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立刻和馬玥收拾了一下,帶了幾個下人來到了碼頭,“平遠”艦早就等在那裡升火待發了。
上了船,管帶李和親熱地過來招呼,安排他們住進了艦上最好的艙室,對於李和,他還是很熟悉的,這個人和鄧世昌一樣,也是廣東人,大東溝海戰時他指揮着“平遠”艦冒着彈雨兩次接近“鬆島”和“巖島”,用260毫米主炮給了日艦以重創,最終擊沉了“巖島”。“平遠”艦在海戰中的表現令一向不太看得起自家造的船的中堂大人都感覺到吃驚,李和也因此由守備升到了參將,這個人和他的名字一樣,很隨和,在北洋艦隊一直沒有得到重用,雖然說和他指揮的這艘中國自制的裝甲巡洋艦有點關係,但他沒有抱怨什麼,一直在幹好自己的工作,所以海戰中的表現讓那些大艦的艦長們都刮目相看,他對首倡給北洋艦隊換黃火yao的孫綱一直很尊敬,私下裡曾說此次海戰如果沒有這些威力巨大的炮彈,想要打贏是很難的,能得到這樣一位艦長的肯定,孫綱在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
“平遠”艦,本名“龍威”,是福建船政局自制的中國第一艘近海防禦裝甲巡洋艦,滿載排水量2650噸,但吃水較深,動力系統採用了2臺福建船政局製造的三脹往復式蒸汽機,輪機轉速80轉/分鐘,配套使用4座圓型高式燃煤鍋爐,每座有2個爐門。主機功率2400匹馬力,雙軸推進,擁有一門令人望而生畏的260毫米口徑主炮和兩門150毫米口徑副炮,航速11節,代表了當時中國造船工業的最高水平。大東溝海戰時兩次被日艦擊中起火,但主炮塔依然能夠轉動『射』擊,足以證明她的『性』能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說李鴻章因爲當年“造艦”和“購艦”之爭,對這個自己家生的孩子不是太待見,沒當成好鋼來用,但孫綱此時和自己的愛妻站在她的甲板上,自豪之餘,更多的是一份親切的感覺。
今後的中國,會不會建造一支自己的鐵甲艦隊,從此雄踞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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