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女中諸葛

現在他們倆提到左季皋的時候,不約而同的不再說什麼“左大帥”,而是變成了“姓左的”。

“半夜了,睡吧!”戴宗騫知道剛纔他和劉超佩說的也都是氣話,天一亮,風沙停了的話,他們還得帶着部下回去,西征之戰雖然基本等於結束了,但是沒有朝廷的調令,他們還是無法離開新疆。

仗打完了,他們只盼着能早點離開左季皋。

但現在他們還不知道,他們離開左季皋,離開新疆,將以一種他們完全不會想到的方式。

雖然剛纔做的惡夢讓他們二人沒了睡意,但因爲白天的追擊戰加上躲避風沙的關係,他們的身體還是處於疲倦當中,於是很快就睡着了,而當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辰時(九點)了,外邊的沙暴颳了整整一夜,兀自未停,只是比起先前的風力小了很多,這場魔鬼般的沙暴終於要結束了。

大軍避風的古城遺蹟又有一大截陷入了黃沙之中,露出地面的部分已經不多了,如果再有兩次這麼大的風沙,恐怕這座無名的古城,就會消失在沙漠之中,不過即使全被黃沙埋住,也不意味着是永遠被埋住,這一帶有一多半是流動性的沙漠,隨着狂風移動沙漠,不久之後它還會重見天日。

趁着風沙變小,天光大亮,戴宗騫、劉超佩和張俊召集部下,檢點人員和馬匹物資,一切齊整之後,便離了古城。向來時的方向而去。

而走了不久。風沙便完全停了。一時間烈日當頭,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戴宗騫身上疲乏未消,騎在馬上正自昏昏欲睡之際,卻被劉超佩用馬鞭捅了一下。

“老戴,快看!那邊過來人了!”劉超佩說道。

戴宗騫猛一激靈,立刻擡頭順着劉超佩指的方向望去,看見兩騎馬飛奔而來。戴宗騫擔心是俄國人來襲擊他們,立刻拿起了千里鏡觀看,卻見是兩名身着乾軍服色的騎兵,正快馬加鞭而來。

“沒事!是自己人!不要開槍!”看到身邊有人已經將洋槍舉了起來,戴宗騫趕緊阻止道。

士兵們放下了槍,不一會兒,兩騎馬便奔到了戴宗騫和劉超佩面前。

兩名乾軍騎兵象是認得戴宗騫和劉超佩,滾鞍下馬,分別向戴宗騫和劉超佩施禮。

“你們是從金將軍那裡來的?”戴宗騫沒有看到對方衣甲上的文字,不知道他們是屬於哪支部隊的。有些奇怪的問道。

兩名乾軍騎兵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指了指嘴。又擺了擺手,戴宗騫這才明白,原來他們倆是啞巴,不會說話,不由得驚訝不已。

他轉頭望向劉超佩,劉超佩也是一臉驚奇萬分的樣子。

但讓他們更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兩名啞巴騎兵分別從懷裡掏出了一封書信,分別呈到了戴宗騫和劉超佩面前。

戴宗騫和劉超佩對望了一眼,各自接過了信。

戴宗騫先看了一眼信封,發現信封上只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戴將軍親啓”,顯然寫信者是想要隱藏自己的筆跡,是以才故意將字寫成了這樣。

戴宗騫將信封撕開,抽出裡面的信紙,信紙不大,只有小小一張,他展開一看,信紙上只寫了一個小小的“走”字。

戴宗騫愣住了,他不明白爲什麼有人會給自己送這樣一個字來,他仔細的又看了看這個字,想要看出是誰的筆跡,但是看了半天,他也沒看出來這是誰的字。

他轉頭望向劉超佩,發現劉超佩也愣在了那裡。

“你那信上面,寫的什麼?”戴宗騫向劉超佩問道。

劉超佩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戴宗騫,戴宗騫接過信紙一看,上面也只有一個字,不過不是“走”字,而是一個“快”字。

“走……快……快……走?”戴宗騫在心裡默唸,突然腦中電光火石般一閃。

劉超佩注意到戴宗騫看了兩張信紙之後面色劇變,心中一驚,正要發問,戴宗騫用眼色制止了他,並將手中的兩張信紙並在一起給他看了一下。

劉超佩看到這兩個字,又看了看面前的兩名啞巴騎兵,明白了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也是面色大變。

“怎麼了?老戴老劉,可是有緊急軍情?”張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他們身後問了一句。

“沒事,是左大帥要咱們提防俄兵來襲。”戴宗騫不動聲色的將兩張信紙收好,對兩名啞巴騎兵點了點頭,兩名啞巴騎兵會意,翻身上馬而去。

“大夥兒聽着沒有?俄國人可能會找咱們的麻煩,都給我精神着點兒!”劉超佩立刻接口說道。

張俊不知道信紙上寫着什麼,但看到傳令的騎兵只給了戴劉二人密信,沒有給自己,他認爲可能是左季皋有什麼特別的安排,不想讓自己知道,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也沒有多問,而是和劉超佩一樣向本部騎兵下達了防範俄軍來襲的命令。

乾軍在漫天黃沙之中跋涉前行,差不多與此同時,另一支乾軍,則在另外一個方向的沙漠中搜索前進。

“風沙太大了,回吧。”金順勒住了馬,向地面吐了一口帶着沙子的口水,而口水一落在沙地之上,便因炎熱而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將軍,這人沒捉到,就這麼回去,大帥那裡……”一位副將看到金順不打算再繼續尋找戴宗騫和劉超佩所部兵馬了,趕緊提醒他道。

“呆會兒要是起了流沙的話,你還要在這裡找他們麼?”金順仰天打了個哈哈,沒有好氣的說道。

“將軍說的是,反正他們也是要回來的。不如回大營等着好了。”副將登時明白金順的心意。趕緊接口說道。“這沙漠天氣變幻無常,若是真碰到了流沙,命都難保,還管得了別的麼?末將以爲,不如現在趁天氣尚好,趕緊迴轉。”

“嗯。”金順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副將隨即傳令,大軍不多時便改了方向。沿來路折返。

金順率軍回到大營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左季皋見他並沒有帶回戴劉兩頭替罪羊,便出言詢問,金順答以恐遇流沙,左季皋也知道流沙的厲害,是以沒有多問,而是下了命令,只要戴劉二人一回來,便即刻捉拿。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戴劉二人再也沒有回來。

翌日天明,追擊白彥虎的軍隊回到了大營。不過只有張俊一人帶隊,萬淮、戴宗騫和劉超佩都不見了蹤影,左季皋大驚之下,立刻問張俊二人去了哪裡,張俊惶恐不已,答以戴劉二人及衛隊數人昨夜突然失蹤,恐是爲流沙所沒,或是爲野獸夜襲帶去,他遍尋不得,又慮流沙再來,只好帶軍隊迴轉。

聽了張俊的回答,左季皋大怒不已,他已然猜到,定是戴劉二人得了消息,趁夜逃走了,他顧不上去罵張俊,而是叫來了董福祥,命他立刻帶領人馬前去搜尋捉拿戴宗騫和劉超佩。

左季皋之所以要董福祥前去捉拿戴劉二人,一是擔心軍中有和戴劉二人要好者故意放人,二是董福祥雖未同戴劉二人不睦,但他已然知曉這當中的利害,爲了自己的利益,是一定會下力氣去捉拿戴劉二人的,果然如左季皋所想的那樣,董福祥得令後便立即率兵出發了,並且還發動了回維等部落人馬一同追索。

董福祥出發後,左季皋便立刻回到行轅,開始擬起奏稿來,按照他原來的計劃,他在這份摺子當中將烏城之戰大軍驚潰的全部責任推到了淮系將領戴宗騫和劉超佩身上,並在折中稱戴劉二人“畏罪潛逃”,要朝廷發佈海捕文告,通知各地,協助捉拿。

福州,長樂鎮。

福州城郊的長樂鎮,名義上是個小鎮,實際上只是一個較大的鄉村跟四周幾個較小村落的組合,較之一般的自然村落,它相對具有更完備的商鋪、私塾、驛站以及藥店等一個小社會所必須具備的各種人類生活的基本設施。鎮子主要由一條十字形小街道構成,在這條小小的街面上,匯聚了全鎮幾乎所有的商業店鋪,它包括六家雜貨店,兩家米店,一家藥店,兩家布店,一家日式料理店,三家乾式小酒店,一間小茶館,一所驛站,一個藥鋪,它們分別處在鎮子地理位置最好的十字街交匯處,而乾國兵隊所駐紮的馬祖廟則在街西一個位置很不錯的林蔭覆蓋的幽靜場所,旁邊是乾國人開的一家小小的錢莊,緊挨着錢莊的是一所私塾學校。妓樓等位於北街,至於那些由乾國鄉民開的水果攤、菜店,豆腐坊,滷菜店,活禽店,小吃店及兩家小裁縫鋪,兩家鐵匠鋪和一家鐵皮箍桶店以及大餅鋪包子鋪肉鋪,小鞋匠之類的則若明若暗地隱在南街。

此時,在北街一處小小的鄉間四合院中,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坐在書房的桌子旁,擺弄着一些寫好的紙片。

這所四合院本是一位鄉紳盛夏消暑的地方,甚是清幽典雅,但在幾個月前,卻被一名年輕女子以高出原價很多的重金買下,成爲了鎮上爲數不多的轟動消息之一。

這名女子生得很是美麗,穿的是西洋衣飾,會說京師官話和西洋話,言談舉止落落大方,出手闊綽,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但自從買了這所四合院之後,她便深居簡出,不再和外人接觸,只是每日在宅中擺弄報紙,丫環下人除了照料她飲食起居之外,也幾乎看不到她外出。

一開始這名怪異女子的到來在鎮上很是吸引了鎮里人的眼球,但不久之後,鎮上的人們便漸漸淡忘了她的存在。

這裡的人們不會想到,她雖然足不出戶,但外界所發生的一切大事,她全都洞悉分明。

此刻女子正捧着一張剪報,定定的看着,剪水雙瞳中漸漸有晶瑩閃動。

她手中的剪報。是一張腰佩雙刀的武士畫像。畫象的下面。寫着“島津忠義”四個字。

“父親……我聽到您的呼喚了……請您安息吧……我……一定會重新振興島津家的!我會給大家報仇的!”

島津洋子強忍着沒有讓淚水流下來,她小心的將畫像夾進了一本書裡,目光又落到了桌面上擺放的紙片上。

在這些紙片的下面,是一張巨幅的世界地圖。

她拿起今天的報紙看了看,又看了看乾國新疆的位置,將一張寫有“左季皋”三個字的紙片放在了那裡。

“歷時七年,花費近四千萬兩白銀,方纔滅了阿古柏。這左季皋自號‘今亮’,仗打得如此吃力,還自比爲諸葛亮九出祁山,真是不知羞!”島津洋子看了看英國報紙上關於左季皋擊滅阿古柏的“哲德沙爾汗國”政權收復新疆的報導,冷笑了一聲。

“這麼一大把年紀,爭功之心還是不改,爲一已之私名,耗費國帑無數,令國家失卻崛起之良機,真是誤國罪人!偏偏乾國朝野稱讚之聲不絕。還譽其爲‘西北擎天之柱’,真是令人無言!”

“有這些銀子。引進西法,興辦洋務的話,乾國現下當可和泰西諸國並雄,何懼露西亞入寇?乾國人做事,爲何總是如此顛倒!”

“現下之左季皋,不過冢中枯骨,胡雨霖既倒,大禍旦夕且至,只怕這西征之功,也是救不了他的。”

島津洋子說着,將目光離開了新疆,轉到了乾國直隸省的位置。

“若說國之干城,這位李紹泉總督,倒還是稱得上的。”島津洋子說着,將寫有“李紹泉”三字的紙片放到了直隸省的位置之上。

“只是,這位李大人行事,未免失之憨直,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然其所用之人,以利合者居多,須知以利合之,利盡則散,若是他稍有挫折,只怕便要樹倒猢猻散了……”島津洋子嘆道,“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乾國人尚空談,自命清高者只會誇誇其談,並不做實事,而願做實事者,貪利之徒居多,肯一心爲公者少,他李紹泉欲興洋務,也只能用這些人。由這一點看,乾國欲要改變,較日本可謂難矣!”

“而這位李大人,日後縱能成大功,屆時‘藩鎮’之名,便難以去除了,這樣的話,乾國政府只怕是難以對其信任到底的。”島津洋子說着,將寫有“仁泰皇太后”、“仁曦皇太后”、“敬親王”、“純親王”的四張紙片放在了乾國首都北京的位置。

“主少國疑,李紹泉雖蒙皇太后信重,又有兩位親王支持,然朝中反對其辦洋務之聲一日未絕,只要皇帝的那個師傅在,他便不可能進入中樞……”島津洋子嘆了口氣,放下了寫有“翁叔平”名字的紙片,搖了搖頭。

“兩位皇太后雖然有治國理政之能,但畢竟見識有限,若無識大勢之人引導,犯錯是免不了的;敬親王有見識,有擔當,有才幹,本可爲引導之人,然卻因之前舊怨,不被皇太后完全信任,純親王生性懦弱,處處小心慣了,又爲乾國皇帝生父,一百雙眼睛盯着,難有作爲……”

“乾國中樞之臣,自文博川去後,李高陽、寶君、沈桂芬諸人,皆爲守舊之人,不足與論,閻丹楚倒是理財的好手,但生性耿直,易招忌恨,何況,光會理財,是不行的……”

島津洋子自言自語的說着,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了乾國南方。

“彭玉林,舊式人物,不足與談;丁雨生有才略,然行事冒失,現在已經背上了‘鬼奴’之名,恐難進入中樞……沈佑鄲有才具見識,只是體況不佳,又過於操勞,恐命不久……”

島津洋子嘆息着,將手中的寫有這些人名字的紙片一一收攏後,取出了另一張寫有“林義哲”名字的紙片。

“你要是在,倒是個合適的人選……”

“這個林義哲,年紀雖輕,但智計百出,兼具文韜武略,出可爲將,入可爲相,但失之陰柔,沾了閩北乾人的書生氣,行事不夠果決,不諳平衡之道,又不夠謹慎,操之過急,結果爲人所暗算,竟不自知……你以爲有了皇太后和敬親王爲靠山,便可高枕無憂,須知皇太后護着你,只是一時,還能總爲你惹的事兜着麼?”

“若是我在你那裡助你一臂之力,定會不教你犯這等錯誤,只是……現在你已作古,說什麼都是白費了……”

島津洋子說着,將寫着林義哲名字的紙片放下,目光倏地轉向了她的母國日本。

這時她取出了一張紙片,放在了日本的西南方向。

紙片上寫的,赫然是“林逸青”三個字。

她緊盯着這個名字,指尖竟然有些顫抖。

她定了定神,飛快的又將寫有“西鄉隆盛”、“桐野利秋”二人名字的紙片放在了寫有林逸青名字的紙片旁邊。

“父親,你每一次提及南洲先生,總是讚歎不已,認爲是世間少有的大才,但在女兒看來,只怕是言過其實……”她輕聲的說着,象是在和陰間的父親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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