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默默的自掌嘴巴。
默歌也被自己搞的醉了,她這是拿着受傷的資本,篤定他不會亂來,才肆無忌憚的找調戲嗎?噗,真的是在找調戲呀!
行吧,實話說,其實找他那麼個男人,也還真的挺不賴?
至少,在她跟海鵬拼死拼活的時候,第一個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那是一種本能,在最危機的時候,大腦本能的出現了他。
默歌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帝閻冥伺候自己,一副尊貴的奴才派,他深邃幽暗的眼底,沒有半點的不純情,好像自己就是一頭豬……
“洗完澡我要出去轉轉。”默歌語氣淡淡的道。
“嗯。”帝閻冥輕輕的應了一聲,卻被默歌這淡定的姿態也給搞樂了,不由瞥她一眼,打趣道:“這次怎麼不害羞了?臉都沒紅。”
“咳,紅你個鬼呀紅,我把你當女的不就得了。”默歌得意的彎起嘴角。
聞言,帝閻冥臉上一黑,卻又立刻確實如此的接了一句:“那要不一起洗吧,反正我也早被你看遍了。”
“……”
默歌頓覺,她這就是赤果果的挑釁大灰狼露出狼爪,還被扣了一頂“白日宣淫”的重大罪冒!
瞥了他眼,抿脣不再做聲。
不過她心裡在也好奇,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到寧尋,更沒見過冷烈來報道,這傢伙不會因爲她把寧尋給發配了吧?想想那天爬杆的孩子,真的是史上最悲劇的大護法了。
若是她知道,帝閻冥只爲她那點小傷,而下令滅了所有琅琊閣的窩點,一定會表情很精彩。
正所謂輕車熟路,默歌很快就被收拾的乾乾淨淨,換上被玫瑰香薰染過的衣裳,美滋滋的對着鏡子挑了個眉眼,這小妞真是漂亮極了,就是手上有點掛不住。
“帝閻冥。”
“嗯?”
“開路!”
晌午的陽光普照,穿透每一個街角,揭露出繁華背後的極致奢靡。
年根底下的亞斯城,就彷彿一個鬧市,到處都喧譁凌亂,只是不知幾時,擁擠的街道上,出現了一道極爲搶眼的靚麗風景,引得人們紛紛側目。
在視線聚焦點上,是一位白衣飄飄的少女,目測十四五六的樣子,身姿嬌瘦,卻是弧度玲瓏有致,沒有什麼花哨的裙子,搭配着素髮,卻看起來格外的清麗脫俗。肩披的棉厚斗篷上,乖巧的趴着一隻小寵,最可愛的是,它像人一樣的套着衣裳,看不出到底是狗還是貓?
不過,在少女一旁,跟隨的墨衣男子,那纔是只應天上有,簡直令人一眼驚心,兩眼驚魂,再看……魂魄全飛。
殊不知亞斯城裡,何時多了那麼一位如妖似仙的男人?簡直比他們中部大陸第一美男冷夜離,都還要讓人抓狂又噴血。
“一對天人吶!”看出魂的人們,接連感嘆起來,大街上甚至於出現了人撞人的畫面,十分誇張。
默歌倒是心情不錯,頗有閒情逸致的逛遊,主要是身邊有個那麼拉風的跟班,面子上實在夠足,不知不覺便走了許久,只是,視線中突然出現一個特熟悉的臉孔。
“那是什
麼地方?”望着不遠處,默歌微微蹙眉。
“嗯?”隨着默歌的目光,帝閻冥懶懶的望了過去,旋即挑了挑眉,淡淡的道:“賭場。”
“……”默歌頓時一怔,所以,郝過這傢伙不學好,居然去賭博了?
是吧?那個就穿了一條褲子被人丟出來的是他吧?
默歌鬱悶扶額,堵贏就算了,居然輸的……這真是,丟人現眼的到了他家山溝溝,二話不說,她大步流星的衝了過去。
“……”身後,帝閻冥看着默歌的小腳步,再看着不遠處半裸的那廝,風華絕代的容顏登時黑沉了幾分。
……
“完了,這次完了,三百多兩家當全都輸光,怎麼辦?”郝過雙手抱胸,大臘月裡凍得瑟瑟發抖,嘴脣霎時就白了一層。
“默歌妹妹,哥哥對不起你。”郝過一邊可憐巴巴的邁着龜步,一邊垂頭喪氣好像被人挖了祖墳似的,悲催極了。
然而,他無光的眼底,陡然間撞入了一雙雪白色的小靴子,好熟悉呀,呃:“默歌妹……”郝過下意識的擡頭呼喚,卻話沒說完,登時愣住。
哇……
好美的姑娘呀!
哥哥發誓,這是哥哥這輩子,見過最美最純最仙氣逼人的姑娘了。
呃,哥哥不會是因爲剛剛輸的只剩內褲後,在極度悲傷的情緒下,已經被凍死了吧?所以纔出現了幻覺,幻覺看到了一個特別好看的女孩子,並且她還主動挽起了自己的手臂,跟揣黃牛似的,一路拖回了賭場門口……
“呃?”小妹妹力氣會不會太大了點?
郝過一陣懵然後,登時被賭場裡的喧嚷聲喚醒,當即炸毛的抽回手臂,一把抱在胸口,滿臉漲的通紅,嘴巴一顫一顫的看着默歌道:“你你你……男女授受不親!”
原來他還活着,因爲他感到了冷,又感覺到了臊,還感覺到了狂亂的心跳!
默歌冷眸犀利的掃了郝過一眼,簡直不忍心吐槽了,就他那一身大塊頭,壯是夠壯的,可有帝閻冥那弧度完美性感嗎?
不,他跟帝閻冥簡直沒有可比性,壓根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看慣了帝閻冥的白富美,誰稀罕看他那老牛塊?
白了郝過眼,默歌冷冷的質問道:“輸了多少?”
“……”此刻的郝過無疑很凌亂,比被默歌妹妹打擊的時候還凌亂,人家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碰,真的是第一次呀,還是那麼美的女孩子,可是……他們認識嗎?
“問你話呢,爲什麼來賭博?到底輸了多少錢?”默歌聲音又沉冷了幾分,犀利深諳的眼眸竟是令對方不禁發顫,無形中那種獨有又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場,瞬間把郝過拿下了。
“三百二十八兩……銀子,那是我所有的錢了。”郝過垂頭喪氣,簡直有了投河自盡的衝動,這要是被默歌妹妹知道,他死八回都死不回來臉面了呀!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默歌妹妹的賭注太大,我的銀兩不夠……”又弱弱的說了一句,郝過撇嘴,在內心裡狂擦眼淚。
“賭注?什麼賭注?”默歌美眸輕輕一眨,完全不懂了,難不成郝過賭博
輸成了這副德行,還是她的錯了?
“喏,你自己進去看。”郝過站在賭場門口,伸手往裡一指,繼續抱着胸口,瑟瑟發抖的憂傷。
瞥了瞥他,默歌舉步走了進去,在賭場的大廳,靠右側一面牆壁上,貼着一張巨大的海報,其實就是賭名,與賭注的賠付率對照表。
擠開了人羣,默歌才一靠前,便看到了一個特別醒目的名字“默歌”,並且,竟是寫在十個人名的第一位置上,看看一邊,賠付率爲一。
繼續往下掃,第二個寫着程輝,第三個郝過,並且,賠付率皆爲一比一,而後面那些名字,越往下,賠付率越高,不過默歌很快就看明白了意思,這是新生大賽的賽事賭博。
按照賠付概率來說,前三的賠付率最低,說明贏得的機會很高,而後面就不似乎了,並且是按照名字的瞬間,列出的比賽將產生的名次。
嗯哼,大家似乎都很看好她呀,居然堵的她贏得本大賽第一名,重點是,下注給她的全都買贏,她這是得多傲嬌。
重點啊,默歌看了看給她下注的最低點,居然是五百兩銀子,所以,只能買多,不能買少,怪不得郝過會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原來他是想來這裡買自己贏啊。
嗯,如此看來,情有可原啊!
默歌暗暗挑了挑眉,這時,一隻手在她背後伸了過來,摟着她的小細腰,將她從衆多擁擠的人羣中撤出,一臉陰鬱的道:“不是不喜歡嘈雜嗎?”
話說是因爲睜着眼被人家洗了一回的原因嗎?說話都不知不覺的溫柔了幾分:“你別拉我,讓我玩會兒。”
“……”帝閻冥。
男人窩裡,有什麼可玩的?
賭錢,無非就是賭錢,她缺錢嗎?
好吧,她一直都挺窮的,可是他缺錢嗎?
算了,女人嘛,都是要寵着點的。
不滿的目光輕瞪了默歌一眼,便見她脫離自己的手中,走向了郝過,步子才邁開,一個嘲笑的諷刺聲音便先響了起來:“呦,窮小子,是取回來銀子了?還是不服氣找打來了?”
隨聲看去,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走向了門口,緊跟着,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直到此刻,大家才注意到,賭場來了個女的,還是那麼讓人獸血沸騰的女人。
當即,所有人都呈現了一個表情,驚豔、震撼、往外使勁沖鼻血……
郝過現在是凍得夠了,嘴巴抖的快說不出話來,見到把自己贏了個精光的侯三泰,那個恨呀,恨不得變成一隻大狼狗,咬死他得了。
然而,侯三泰卻是將目光瞬間都給了默歌,一臉猥瑣之相,滿眼底都是覬覦的光芒。
所以說,帝閻冥要發威了。
他的女人,是誰都能看的嗎?
足以射殺一片的眼神,恐怖而又犀利的掃向周遭,那刻,所有人都不禁渾身一抖,像是被刀子颳了一下的感覺,立刻閃了眼神,再不敢逼視這邊。
卻在這時,郝過猛然發覺,這個人,不是默歌妹妹的男人……嗎?登時,一個暴跳如雷的聲音猛地響起:“你居然揹着默歌妹妹找小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