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雲傾城一早就在等候着封夜宸的迎親大隊來,直至正午,吉時都過了,也不見有人來。
“長姐,怕是九王得知要娶你,跑了吧?”雲靈在旁捂着小嘴幸災樂禍地笑道。
“就是呀!吉時也過了,九王再不來,長姐不是要等到天黑?”雲紫煙附和道。
雲傾城一張娟美小臉氣得難堪不已,索性掀開蓋頭,大步衝出閨房。
雲府大門外,雲千丈從早便一直等着九王迎親大隊來,可等了一個早上,別說封夜宸的人影了,就連他的護衛隊都沒看到人影。
反倒大門口看熱鬧的人聚集了不少,朝他雲府指指點點,幸災樂禍。
“喲,今天不是雲千丈嫁大女兒的喜日嘛,怎麼都正午了,也不見九王的人來,難道傳聞有誤?”
“你是不是瞎,看看雲府大門上貼的是什麼,那麼明燦燦紅彤彤的囍字你看不到啊?”
“哈哈,雲傾城恨嫁,可能人家九王壓根就不想娶她吧,不然會如此冷落一個美人兒?”
圍觀的好事者指着雲府,七嘴八舌的議論。
正好一身大紅喜服的雲傾城衝出來聽見,小臉更加氣得通紅。
“傾城啊,新郎還沒到,你怎麼把蓋頭都卸了?”雲千丈一見她,頓時急了。
雲傾城極目遠眺長街,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唯獨不見九王封夜宸的人影。
“爹,九王殿下怎麼還不來?”她氣的跺腳。
雲千丈還沒回答,衆人鬨然大笑,嘲笑道,“喲喲喲,咱們雲大美人當真是恨嫁了,看吧,這就急了!”
“關你們什麼事,滾!”雲傾城氣紅了小臉,橫眉豎眼地怒斥衆人。
衆人卻更來了興頭,嘲諷道:“雲大小姐,要是九殿下不想娶你,我可以考慮納你當個小妾,如何呀?”
“滾滾滾!”這話也把雲千丈惹怒了,索性拉着雲傾城跨進門中,將大門關上。
“噗哈哈……老子還是第一次看到嫁女兒的居然把大門關上的!”
“關就關唄,反正人家九王壓根看不上
她啊!”
衆人的嘲笑聲無視距離,清晰地傳入門後面的雲傾城耳中。
她一聽,內心的怒火更加旺盛,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去九王府,看看那九王到底在幹嘛!
還是……
九王不來娶她,是因爲雲輕狂的阻攔?
她猜測得沒錯,此時雲輕狂早就帶着封夜宸前往天山,都已經快到雷霆山脈了。
“爹,你快派人去九王府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雲傾城又氣又羞道,“要是九王不來,我的名譽和清白豈不被人踩在地上,肆意踐踏了嗎!”
雲千丈也極爲生氣,只好安慰她,“我早就派人去九王府看了,女兒啊你別急,先回閨房等着去。”
“等等等,從昨晚我就等到現在了!”雲傾城滿臉不耐煩,眼中閃過一抹陰鷙,“東霄皇帝說話就像是放屁似得,還保證什麼九王會如約來娶我,現在,我成了東霄的笑柄!”
她怒得都要抓狂了,本以爲抓住一個打倒雲輕狂的機會,可還沒打到,她就自損八百,淪爲笑柄了。
這一刻,雲傾城心中不免有些後悔,早知她應該多向東霄皇帝提幾個要求的。
兩人怒衝衝的回到客廳裡。
雲靈和雲紫煙正在那悠閒地喝茶,看着這場好戲。
兩人幸災樂禍的目光讓雲傾城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一扭頭,索性回閨房去了。
雲千丈坐在那,同樣是愁眉不展。
“爹,九王是不是反悔了啊?”雲靈笑嘻嘻地問道。
雲千丈一記警告目光攝去,“不許胡說!”
“我就說,專情的九王殿下怎麼會忽然要娶長姐,看來啊,只是一場玩笑話罷了。”雲靈哼了哼。
“二丫頭,你話裡有話?”雲千丈盯着她。
雲靈冷笑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九王殿下和雲輕狂那臭丫頭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插足的。你讓長姐嫁給他,反倒是坑了長姐呢!”
“你懂什麼?”雲千丈瞪她一眼,表面上雖不肯承認,但還是暗暗思索她的意思。
封夜宸和雲輕
狂在一起的事蹟知道的人不少,那些美好的戀愛傳聞之前也是滿京城都是。
可他只當是傳聞罷了,如今想來,九王遲遲不肯來迎娶傾城,或許當真是因爲雲輕狂的緣故。
想到這,雲千丈目光更深了些。
早知道這臭丫頭會成爲雲家最大的威脅,在她羽翼未豐時,他就該掐死她纔對!
就在雲府一籌莫展的時候,與此同時,封老祖同樣也是。
一大早的,封老祖就懸浮在封夜宸寢殿的上空,等到日上三竿了也不見他出來,才驚覺不對勁。
等他衝進寢殿中一看,寢殿空無一人,無比冷清。
封老祖當即怒氣沖天,這才明白,原來封夜宸早就離開了王府!
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在他眼皮子底下,封夜宸壓根就沒出去過啊!
那他又是何時不見的?
封老祖厲眼微眯,滿目陰鷙。
不管什麼方法離開,定和雲輕狂那丫頭脫不了干係!
封老祖當即去了弒天山莊和傭兵公會翻找雲輕狂以及音森等人的下落。
卻爲時已晚,撲了個空,連人影都沒看見。
殊不知,音森等人早已動身去找扶蘇了,哪還會原地等着他來質問呢。
而云輕狂呢,真身在外界駕馭着金鵬獸飛行,神識早已進入隨身空間。
冰湘之前嚷嚷着要找封夜宸報仇,可見識到那次如死神的他後,這次哪怕封夜宸昏迷着躺在她旁邊,她都不敢輕易造次,只遠遠地躲起來,生怕這尊殺神起了殺戮之心。
雲輕狂坐在他身邊照看他,好在隨身空間內靈氣濃郁精純,能滋補他的身體,封夜宸的面色越看越健康,隱隱要醒來的趨勢。
果然,她還沒沒到達天山境界時,封夜宸就在她懷中醒來了。
“hi……美人!”雲輕狂展顏一笑。
他俊眸深邃,沒了那股血腥的殺戮之色,異常的平靜,平靜得反而有些不像話,盯着她看了半天后,猛地從她懷中探出身來,一臉警戒陌生地盯着她,咄咄逼人,“你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