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至倒是沒覺得鳳鳴等人有什麼丟人的。
有人請客嘛，而且還是蕭十九請客，有什麼好客氣的？
她示意鳳來帶着鳳鳴他們坐到了旁邊的空桌子上，自己則拉了龍衍坐到蕭十九的對面，“蕭公子，又見面了。”
蕭十九搖了搖羽扇。
“早就聽說過鳳至小姐的大名，倒沒想到咱們上次就已經有過一面之緣了，現在還有機會可以談談合作，不得不說在下與鳳至小姐也確實極有緣分，上次蕭某就已經說過了，一定會與鳳至小姐再見的，現在看來，還真是……”
說着話，蕭十九還特意衝着龍衍擠了擠眼睛。
很明顯，他就是在故意激怒龍衍的。
不過……
龍衍壓根兒就沒有接招。
他是受吃醋不錯，但他也不傻呀。
只要鳳至的心在他身上，像蕭十九這樣的人就是再來一打，龍衍也不會有任何的危機感。
至於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醋勁兒嘛……
那是他和鳳至夫妻之間的情趣，懂嗎？
沒得到龍衍的迴應，蕭十九有些無趣地摸了摸鼻子，然後回頭看了身後的幾人一眼。
一直站在蕭十九身後的幾名邪修，於是也就極有眼色的退到了邊上去。
再然後，蕭十九手中的羽扇輕輕一揮，就有一道結界將他們三人所坐的這張桌子給籠罩了，他們說的話自然也就不會被其他人聽到。
也怪不得蕭十九會如此謹慎，只因爲他知道，他與鳳至要談的合作，絕對不會普通。
鳳至見狀也有些滿意。
她本也準備這樣做的，現在既然蕭十九已經做了，那她當然也就能省點力氣了。
蕭十九這時道：“鳳至小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通過光頭給我帶話道是我們可以合作，不知道鳳至小姐所說的合作是指的哪方面？”
鳳至揚眉，“是什麼合作，蕭公子不知道？”
蕭十九但笑不語。
就算他能猜到，在鳳至沒有說出口前，他也絕不會說出來的。
鳳至也不以爲意，她笑了笑，“既然都明人不說暗話了，那我也用不着藏着掖着，我知道你的來歷，也正好知道你好像與東來宗那四個太上長老有些不愉快，你也知道的，我與東來宗的人有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不妨合作起來陰東來宗那四個老東西一把……”
她說得意味深長。
蕭十九握着羽扇的手都微微一緊。
別看他現在好像很教鎮定的樣子，但其實鳳至的第一句話就將他給震住了。
鳳至說，她知道他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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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十九的來歷是什麼呢？
他是天上的仙人，用了秘法佔據了虛靈境裡的一名邪修的身體下界而來。
就是鳳至所說的，他與東來宗的四名太上長老有仇，這也一點都沒說錯。
若不是與那四個老東西有仇，又正好察覺到了東來宗那邊有異動，竟然叫他們鑽了漏子下界了四個人，蕭十九也不會出現在虛靈境。
他下界的目的，其實也不過就是想查查東來宗那四人到底有什麼謀劃，如果可以的話再順帶着陰那四人一把就好了。
像他這樣的來歷，普通的修真者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是絕對想不出來的，但鳳至卻張口就說她知道他的來歷，叫蕭十九怎麼能不吃驚？
不過，蕭十九怎麼說也是活了幾萬年的人精，就算心裡吃驚，面上也是看不出來分毫的。
他揚了揚眉，擡手輕輕捊了捊額前的一縷額發，看起來再瀟灑不過，“哦？既然鳳至小姐知道我的來歷，那鳳至小姐倒是不妨先說一說？”
他以爲鳳至這是在拿話詐他呢。
鳳至聞言不語，只是伸出食指往天花板上指了一指。
蕭十九面上的笑容立即就收斂了起來。
鳳至也不耐煩與人打啞謎，直接道：“你也不用吃驚，我早就知道東來宗那四位太上長老是什麼來歷，若不是知道他們的厲害，這麼久以來我也不會只與他們兜圈子，而從來都沒有與那位離開東來山的太上長老打照面了……”
鳳至先前一直是避着東來宗的那位太上長老的。
後來好不容易想要會一會他，偏偏鳳來他們又出事了，她也不得不直接離開了。
說起來，還有點遺憾呢。
“我們與東來宗之間是不死不休的大仇，蕭公子也用不着懷疑我的目的，既然大家有同樣的仇人，當然就可以聯手來狠狠坑東來宗一把，最好是將那四個老東西都一塊兒兜進來……”
說着這話的同時，鳳至面上是帶着笑的。
那笑容明明是絕美的，但就是蕭十九這樣活了幾萬年的仙人看了，也到底忍不住心裡有些涼嗖嗖的。
嘖。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由此可見，這又是女子又是小人的人，該有多難纏。
蕭十九面上又現出了笑容，他手上的羽扇輕輕在桌上敲了敲，“鳳至小姐說的對，既然大家都有相同的敵人，聯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不過……”
鳳至也看向蕭十九，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不過，先前外面那些人雖然有些不成器，但他們所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合作是建立在雙方對等的前提之下，就算鳳至小姐是虛靈境裡萬年也找不出一個的天才人物，在下也相信，若是再給個千年，甚至只要百年的時間，鳳至小姐和你身邊這位公子的實力定不會比任何人差，但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想與東來宗那四個老東西作對，到底還是勉強了些，更別提是要坑他們一把了……”
蕭十九就算再怎麼欣賞鳳至，心裡也是有疑慮的。
對於蕭十九的置疑，鳳至也沒有生氣。
她和龍衍現在的實力確實不足以與東來宗那四名太上長老爲敵，這一點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就算被蕭十九這樣點出來，那也實屬正常。
既然正常，又哪裡用得着生氣？
鳳至可不是那等心胸狹窄的人。
不過……
她既然向蕭十九提出了要合作，自然也就有着很大的把握能說服蕭十九。
最重要的是，她手裡是有籌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