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無處不無意外,打獵迷路了嘛。”凌墨寒掛脣一笑,小妻子的這個樣子,真是可愛啊。
“你不會也是迷路來的吧。”南宮俊疾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着,讓你總是欺負我老實。
“咦?國舅爺這麼也在這裡啊,國舅爺不是應該在……”南宮冰翎故意拉了一個長音不說,雙眸,狠狠的瞪着南宮俊疾,讓你幸災樂禍。
反之任清翔,向來少話,今天也不例外,默不作聲的,從自己的位置佔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顏伊痕走來,顏伊痕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蹦出來了,清翔啊清翔,你要不要這麼嚇人,好不好嘛好不好。
只見任清翔擡起一隻手,面色溫和,修長的手指輕啓,緩緩地揭起顏伊痕臉上的銀色的面具。
王鵬和羅望,都一時間的沒有反應過來,天下間,誰不知瀟逸閣的兩位的面具下的臉何其神秘,更是起不可觸及的底線,想一探究竟的人,不在少數,然而後果卻是非一般的可怕,所以,至今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去觸碰瀟逸閣兩位閣主的面具。
而今天,任清翔卻是在揭顏吟的面具,而顏吟卻沒有任何的反抗。
“清翔,你要幹什麼?”終於,在任清翔快要解開顏伊痕的面具的時候,顏伊痕伸出一隻手,按住了任清翔的大手,不解的問道。
而在王鵬的位置,卻清晰的看到,顏吟的手,卻是要比任清翔的大手要小上兩圈,而且顏吟的纖細白皙修長,哪裡像是一個男人的說啊。看到這一幕,任王鵬怎麼精明,此時也在風中凌亂了。
“痕兒,這裡的都不是外人,身爲我的妻子,你不應該向師父請安嗎?”任清翔耐心的解釋道。
“師父?”顏伊痕一愣,任清翔的師父???
任清翔點了點頭,笛聲對顏伊痕說道:“回家在跟你說。”
就這樣,顏伊痕也沒反對,讓任清翔把自己的面具揭下。
當顏伊痕的那一張國色天香,英氣與柔美的臉龐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王鵬愣住了,爲什麼這個“顏吟”那麼向那天救了嫂子的姑娘啊?
……
“師父請喝茶。”在任清翔把顏伊痕介紹之後,行禮簡單禮節,顏伊痕到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的遞到江淮明面前。
江淮明滿臉慈祥的接過顏伊痕手裡的茶盞,輕抿一口,連連點頭,對任清翔說道:“翔兒啊,你真是娶了一個好媳婦啊。”江淮明心裡就是怎麼想到,神勇將軍武痕郡主顏伊痕的大名,他豈能沒有聽說過,在加上現在有知道了顏伊痕的另一個身份,瀟逸閣閣主,江淮明自己豈能不爲徒弟感到驕傲。
“師父過獎了。”任清翔謙虛的說道,一隻大手,霸道的拽着顏伊痕的小手,就好像生怕顏伊痕跑了似的。
……
“孃親,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凌子燁開口問道。
“你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南宮冰翎顯然是不想說出原因,說出來,她會捱罵的。
“那老師的事情怎麼辦?”凌子燁小聲問道。
“看到沒有,王鵬是任清翔的師弟,他還有拒絕的餘地嘛。”南宮冰翎自在必得的說道。
“我看未必。”凌子燁看來王鵬一眼,撅了撅小嘴,小聲喃喃道。
“我的聖旨都下了,難道他還能有反悔的餘地嗎?”凌墨寒得意的一揚眉,還是他有辦法吧。
“反正我是不管,南宮俊疾他收了我的錢財,就必須把王鵬給我弄到手,否則,哼哼。”南宮冰翎卡娘南宮俊疾的“哼了”兩聲,南宮冰翎自認爲很有威脅力的,但在凌墨寒和凌子燁父子的眼裡,就完全變成了小孩子撒嬌時的習慣動作。
“好啦,把面具摘了吧,大熱天兒的,走了很長時間吧。”凌墨寒倒是掩飾着心裡的笑意,溫柔體貼的幫南宮冰翎摘下臉上的面具,從兒子手中接過絲帕,開始細細的擦着南宮冰翎額頭上,細細的汗珠……
“寒,對不起。”看着凌墨寒這細心專注的模樣,南宮冰翎就覺得心裡一陣愧疚,南宮冰翎向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愧疚的耷拉下腦袋,小聲說道,細細柔柔的聲音,幾乎聽不到。
“沒事的,以後別亂跑就行了,出去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凌墨寒溫和一笑,風華絕代。
“咳咳,冰翎。”南宮俊疾的一聲輕咳,很不是時候的打斷了南宮冰翎這一家三口的其樂融融,南宮冰翎這才注意到南宮俊疾的存在,原來這傢伙沒有擅離職守啊。
“哥,有什麼事情嗎?”南宮冰翎問道,臉色頗爲尷尬,她怎麼忘了這事哪裡了呢,真是失禮。
“這事我剛認的義父,冰翎,過來給義父見禮。”南宮俊疾看向主位上的江淮明,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南宮冰翎點了點頭,從座位站起來,擡頭看向主位上的江淮明,一愣,南宮冰翎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自己沒眼花啊。
“前輩,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啊。”南宮冰翎正視面前的這位白髮老人,就是覺得哪裡面熟,但看看這年紀,南宮冰翎道真是無法想象,她什麼時候見過這樣一位老人了。
充滿強者威嚴,犀利有神的眼眸與南宮冰翎清澈空靈,充滿智慧光芒的黑眸一對,一個強勢壓人,一個清澈無瑕,四目相對,江淮明爽朗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