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平一口悶下,眼神迷離,醉意又增加了幾分。
“新婚之夜?”凌浩平打了個酒嗝,“新婚之夜,嘿嘿,如果他們真有新婚之夜,那一定很有趣。”
陌生男子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什麼意思?”
凌浩平又灌了一口酒,眼神愈發迷離,眼看就要倒了。
不過他一臉自豪的說道:“因爲那女的早就被本大爺給破了處了。如果凌風娶了她,那就是穿了本大爺的破鞋!哈哈!”
葉芸剛剛在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在想有沒有這個可能了。
真聽到,還是忍不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哈哈,真的假的?那女的和凌風好上了,還和你勾搭?”
“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悶騷的很,那天,凌風正好出去了,我就偷偷溜進那個女人的房裡。那個女人一開始的時候還抗拒,後來就完全順從了。還‘風’‘風’叫的那個浪!她完全把我當成凌風那臭小子了!不過我無所謂,反正我已經享受到了,當成誰都無所謂。哈哈!”
凌浩平又悶了一口酒,“只可惜後來事情被奶奶發現了,就把她趕了出去。否則,我一定再好好享受她幾回!”
好了。事情真相大白了。多聽無意。
葉芸正想走,凌風一手環住她的腰,帶着她飛身離開。
剛回到聽風樓,葉芸依舊冷着臉,“剛剛你讓嚴成去辦的事,就是這個?”
“凌浩平生性好酒好色,喝點酒就管不住嘴巴。我記得當初施曼離開之前,我有段時間不在莊內。自然就想到了他。”凌風一手環住葉芸,不讓她和他拉開距離,臉上更是委屈,“我對你說的話,絕對沒有任何虛言。你剛剛不相信我,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了?”
其實現在想想,剛剛聽施曼的一面之詞就不相信凌風,是有點草率。可是剛剛的時候,她真的氣到腦袋發漲。
再說了,任誰在那種情況下,聽到那些話,都會懷疑吧?畢竟當時在莫世的面前,施曼完全沒有必要說謊。
這還是葉芸第一次爲某件事那麼不爽,那麼生氣。
“算我誤會你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奇怪,施曼怎麼會連你和凌浩平都分不清楚呢?就算是烏漆麻黑到處都看不清楚,也不至於把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搞錯吧?”除非她傻的。葉芸在心中補上一句。
凌風輕颳了一下葉芸的鼻子,“你以爲當初施曼住在這裡,我就和她很親密嗎?我以前就說過吧?我們之前連手都沒牽過。彼此都不熟悉,她沒有發現也很正常。”
“算你這個解釋有道理。可是,你想呀。一個平時連手都不會碰你一下的男人,突然某天晚上如狼似虎地撲上來想和你親熱。這正常嗎?多少會懷疑一下的吧?”
“這個……”凌風爲難了,“這個我真不清楚……我去抓施曼過來問問?”
說完,凌風作勢就要起身,葉芸趕緊拉住他。
“不用了。我大概能瞭解她怎麼想的?”
偷聽了兩次,她多少對施曼有點了解了,尤其是“那方面”的心思。
“哦?”凌風疑惑地看着葉芸,“她怎麼想的?”
葉芸瞪了凌風一眼,“別裝傻,其實你也知道的吧?”
就憑他的聰明和反應,她就不信凌風不知道。
聽到施曼和莫世的活春宮,再聽到凌浩平對施曼的形容,不難猜到施曼其實就是慾求不滿……
可是凌風就是一臉無辜,“我真的不知。”
“哼。不知道就算了。折騰了大半夜,我累了,睡覺。”她可沒打算把那些話說出來。
“睡覺?好的。沒問題。”凌風說着,一下將葉芸打橫抱了起來。
“喂!你幹嘛!”葉芸驚呼。
“不是睡覺嗎?”凌風大踏步走進臥室。
葉芸驚恐了,“我不要和你同牀!”
凌風笑眯眯地反駁:“你又在說傻話了,夫妻之間,牀頭吵牀尾合,當然要同牀了。”
“……”
這一夜,讓葉芸再次非常確信,凌風肯定是想努力在她肚子裡播種呢。
再這麼下去,離被他得逞的一天估計也不遠了。葉芸淚。
前一天沒有查到令牌的下落,反而引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凌風再也不想帶葉芸一起去了,打算自己去查探。
葉芸斜眯了他一眼,“何必這麼麻煩。只要我假裝答應順從他,就知道令牌是不是在他手裡了。”
凌風立馬冷瞪了過去,“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我有無能到需要你這麼做嗎?”
葉芸笑眯眯地回道:“我不介意幫你一把的。”
凌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乖乖呆在這裡,哪兒也不準去!”
說完,凌風便出了門。
傍晚的時候,凌風便回來了。
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凌薇和元子在葉芸地方玩,看到凌風回來,凌薇首先衝了過去。
“哥哥,怎麼樣?事情都解決了嗎?元子可以見到她的爹孃了嗎?”
最後一個問題一問出。元子神色一黯,垂下了頭。對於曾經拋棄了她的父母。
元子的心中始終有點疙瘩。
“事情是解決了。不過,元子想不想見她的父母,要看她自己了。”凌風搶過葉芸手裡的茶來喝,“皇上已經赦免了趙鵬的罪。現在他們夫妻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那花娘和趙鵬呢?”葉芸懶得計較凌風搶她的茶,自己又倒了一杯。
“我讓平凡帶了解藥去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了。他解不了我的毒。”凌風說道。
“恩,這樣也好。”葉芸點點頭,轉頭對元子說道,“元子,這樣你們就可以一家人團聚了。”
“我不要!”元子衝口而出。
話出了口,又有些後悔,低垂下了頭。
葉芸摸了摸元子的頭,“沒有人會逼你一定要接受他們。要不要和他們團聚,完全由你自己決定。”
“我不要。”元子再次悶聲說道,“我不想見到他們。”
葉芸嘆了口氣,將元子拉入懷中,緊緊抱着。
元子在葉芸的懷中,神情哀傷。
凌薇帶了元子去玩。
葉芸得了空,問凌風:“你怎麼那麼快就解決了?牌子果然是在太子的手中?”
“恩,耍了點小手段,讓他乖乖交出來了。”凌風喝了口茶。
果然早上的激將法還是有用的。葉芸一手託頭,“你說,元子會原諒她的爹孃嗎?”
“我不是她,我沒辦法保證。一直用花娘出了意外不是拋棄了自己作爲精神的支撐點。現在這一點幻想破滅了,她不恨纔怪吧?就因爲是自己一直愛着的父母,所以才更加無法原諒他們的背叛。”
“說的也是。如果不是元子足夠堅強,她可能早就死了。”葉芸點頭,“那你說,趙鵬和花娘會來找元子嗎?”
凌風看了葉芸一眼,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問。
“會來的吧。”凌風說道,“畢竟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有所虧欠,應該會來找元子。”
“如果我是元子,我也不會跟他們走。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下次再用同樣的理由拋棄她呢?享受了親人的溫暖之後,再受到拋棄的話,不如這樣,當成雙方都死了來的痛快。”葉芸悶悶的說道。
凌風知道她這是說氣話,不過,想起她之前說過的話,凌風突然心念一轉,說道:“元子還小,你打算養她一輩子?”
“這有什麼不可以?她可愛又乖巧,也很懂事。等長大一些,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呢。”葉芸很欣賞元子的生存能力。
能在乞丐窩裡搶食那麼多年,說明她的內心很堅強。
“她要住在凌沐山莊?”
葉芸挑眉,“你凌沐山莊那麼多的空房間,被佔一間也無所謂的吧?”
這也計較?小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樂意。”凌風突然話鋒一轉,笑眯眯地看着葉芸,一臉得逞的表情。
“……”爲什麼他的笑容讓人背脊發涼?
葉芸警覺起來,忽然想到了什麼,終於明白了他爲什麼笑的那麼欠扁。
她剛剛的話,就相當於承諾和元子一起留在凌沐山莊,永遠不離開。
不過,她現在可不會點明。她假裝沒有發現問題所在,站起身,“我要去看看花瑤。她這幾天沒日沒夜的照顧莫世,不知道怎麼樣了?別莫世還沒好,她跟着也倒下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看看我們那位四爺活過來沒有。”凌風也跟着起身。
“唔……對了,莫世這樣一直呆在我們山莊裡沒事嗎?不會惹人懷疑?”
“我說莫世和花瑤出門去培養感情,皇上很高興,沒有追問。”
真是睜眼說瞎話嗎?“皇上想撮合莫世和花瑤?”
“看起來是的。”
兩人邊說邊來到了暫時給莫世養傷的清源閣。
莫世已經披着外衣坐了起來。
他臉上的神情倨傲而淡漠,如果不是他蒼白的臉色顯示着他虛弱的本質,真的讓人很難看出他是受了傷。
花瑤獨自站在一邊,頭也不回,看樣子是在生什麼悶氣。
葉芸輕咳了一聲,“我們這是……被嫌棄了?”
花瑤終於轉過身,但臉若冰霜。
“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