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一個熟悉的畫面從他腦海一閃而過,令他嘴角的弧度驀地一滯。
早已在他心底塵封的那段記憶裡,也曾有過這樣一個半夢半醒的畫面。
那是一個潔白的房間,女孩兒的身影也是這樣消失在門框之後。
回過神的秦非墨微微擰眉,不懂自己爲什麼總是將封淨蕾的背影看成慕芊芊的。
收回視線,不打算再去想那些陳年往事,目光一轉,卻落在茶几上的那瓶跌打損傷藥上。
再低頭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
回到臥室的封淨蕾,好一會兒心跳都沒靜下來。
坐在沙發裡的她,垂着眼眸陷入沉思,目光一瞥,發現繞在胸前的那條絲質圍巾。
她將圍巾拿了下來,想到秦非墨的霸道如斯,就打算將他送的圍巾扔進垃圾桶,反正也只是一個便宜貨!
可拿下圍巾的手就要伸向垃圾桶,卻在扔掉圍巾的前一秒又滯了下來。
不管它有多麼的廉價,但卻是秦非墨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
最終,她還是捨不得,將那條圍巾給寶貝了起來。
爲了不讓秦非墨發現她很寶貝這條他送的圍巾,所以從明天開始,她應該不會再圍在自己的頸脖上了。
。
傍晚,最後一抹夕陽被吞噬,不過六點半,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被黑夜籠罩了。
封淨蕾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憑着熟悉感摸到枕頭下的手機,她軟糯着聲音,“喂……?”
“淨蕾,是我。”
聽出是項瑾楠的聲音,封淨蕾也似乎完全醒了,睜開眼才發現房間裡一片黑天暗地、伸手不見五指。
再看看手機裡的時間,居然已經六點半了!
“喂?”
“呃,我在!”
“淨蕾,你……沒事吧?”
封淨蕾拿着手機,起身打開了房間內的燈。
“嗯?我沒事啊,你怎麼這麼問?”
電話那頭的項瑾楠頓了下,隨後輕聲問道,“下午的實地考察,大家都去了,唯獨你沒去。”
封淨蕾一頓,“實地考察?”
“嗯。秦總說,你受了點傷,所以在休息,沒辦法來。”
封淨蕾再次滯了下。
她下午回到房間後覺得有些困,便午睡了會兒,沒想到這一睡足足睡了三個小時。
而且,秦非墨居然也不喊她?
這次來到這裡,她對自己的工作也完全一無所知,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也沒人交待她。
“淨蕾,你到底怎麼了?傷到哪兒了?”
見她不出聲,電話裡的項瑾楠更加擔憂了。
封淨蕾回過神,“我沒事,你別擔心,只是下午把腳扭了下,不要緊的。我下午之所以沒去,是因爲……我睡着了,也沒人來喊我。”
聞言,項瑾楠似乎更加擔心了。
“那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
“可是……我已經在你房間門口了。”
的確,此刻的項瑾楠就站在她總統套房的門口。
封淨蕾頓了下,轉頭看了一眼房門口,而後拿着手機下牀。
腳踝處已經沒那麼疼了,跛着腳也能走,就是還有點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