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薔薇沒有回答，而是看到了南宮鶴眼底的那份痛心。
“爺爺。”
一聲不輕不重的爺爺，也讓南宮鶴意識到了什麼，看着她，沒有開口，而是等着她繼續往下說。
顧薔薇在看完他後，又看了一眼父親。
在這個家，能夠談得上和南宮妃兒有感情的，也就只有爺爺和父親了。
“我……殺了南宮妃兒。”
她不想將這件事隱瞞，免得隱瞞後，他們會從別人口中得知。
在聽到這句話，南宮鶴經過歲月洗禮的身軀，明顯震晃了下。而南宮銘川，自然也是難以置信的變了臉色。
但似乎誰都沒有責怪顧薔薇，在他們心裡，誰都清楚的一點就是，妃兒和薔薇，不是你死，便是她亡。
妃兒只要不死，就會想方設法的讓薔薇死，而且看她的傷痕，應該也是因爲自衛才殺的妃兒。
親孫女，說不難過是假的。
才得知了這個消息，南宮鶴有些承受不住的捂住心臟，陡然往後踉蹌一步！
“爸！”唐雨煙見狀，趕緊一把扶住他，在沙發裡坐下。
南宮鶴老淚縱橫，但卻什麼也沒說。
如果妃兒沒有那麼多的嫉妒和仇恨，或許今日也就不會死了。
南宮銘川也低着頭，擡手捏了捏眼角，試圖不讓眼淚流淌而下。
“我知道，她是你們最親的人，但我沒有辦法將她當做家人。所以我和她之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們要責要罵，我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甚至於，你們想要我給她償命，都可以。”
最後一句，說得南宮銘川猛地擡起了眼眸。
他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了，怎捨得再失去第二個。
南宮鶴卻只是拭了拭眼角的老淚，“爺爺知道，妃兒只要活着，她就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傷害你，我也知道，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即便你不殺她，秦斯爵也不會放過她。”
相對於他們父子，在聽到說要讓女兒抵命時，唐雨煙也十分震驚。
難免就要爲女兒據理力爭，“爸，銘川，薇薇如果想要殺妃兒，她可以有任何機會，但她沒有！這一次如果不是妃兒逃出來再次想要殺害薇薇，薇薇也不可能會爲了保護自己和寶寶而殺死她！如果要薇薇償命，那就先拿我的命來償！”
唐雨煙語氣決然，在她心裡，她知道南宮妃兒是死有餘辜，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薇薇死，若不是她和秦斯爵都命大，這會兒死的說不定就是薇薇和秦斯爵了！
這時，聽到大人們的對話，小傢伙南宮璽也忍不住擡頭，“我不要媽咪和姐姐死，媽咪要償命，那我也要！”
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向了南宮璽。
他並不知道償命是什麼，但他卻聽得懂‘死’和‘殺’的意思。
“媽。”顧薔薇擡目，看着母親有些心痛。
唐雨煙卻轉過眸子，“媽媽丟棄了你十二年，我說過，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要死，咱們母子三個一起死！”
“雨煙！”
南宮銘川看了一眼妻子，誰都沒有說過要讓薇薇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