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正是孟凡的家鄉,他死前遺言曾說自己的家鄉就在金陵城外三十里處的桃花村附近的趙家村,凌羽準備拜訪一下他的父母。
金陵城乃大燕國一處古城,歷史悠久,具有一定的古韻,這裡亦是人傑地靈之地,曾經·有很多修士在這裡大放異彩,更有俗世文人墨客路過金陵城,留下名動千古的絕句。
凌羽走進金陵城中,頓時便成爲黑壓壓人羣中一員,城中有河流貫穿而過,商船來往不絕
。
凌羽路過河上古橋,看着下方一隻只古船往行,岸邊也有許多百姓來往船上上下貨物,此地一片繁榮。
突然人羣中突然飛出一道人影,凌波而行,身背長劍,身姿飄逸。
人羣中頓時有人驚呼:“看啊,竟然有修真者出現在此。”
“這可不是一般修真者,應該是仙劍門的仙人,沒想到今天有緣得見。”
許多百姓發出議論之聲,被那道凌空身影吸引住,凌羽也是饒有興趣的看着,仙劍門這個門派他並不陌生,乃是仙道九派之一,其排名在太虛門之上,,門內弟子多以劍修聞名九州。
據傳開派先祖就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劍仙,當初一劍將一座巍峨大山直接劈開,從而成爲了仙劍門,而被劈開的大山,中間像是一道門,所以仙劍門的“門”也有這樣一個意思在其中。
凌羽只是不明白,仙劍門修士如此暴露在這裡,且一副匆忙之色,似乎在趕往何地。
這是一個女修,身姿非凡,長髮飄揚,身着青色衣衫,如翠竹怡人,她速度很快,一眨眼便是飛到了河水中央,而她飛行的方向正是正東方。
她跑不了,就在這時,突然虛空中又出現兩名修士,卻是追着仙劍門女弟子而去,並大喊道:“秋縈你身爲仙劍門弟子,難道連和我們劍一門對抗的勇氣都沒有嗎,還是說你自認爲不敵我們啊,哈哈…”一名男弟子和一名女弟子神色張狂的飛身落在河面上。
凌羽凝眉:“劍一門?”這可也是仙道九派之一,且和仙劍門相差無異的是此派也是以修煉劍術而名傳天下,兩個超級宗門都是修煉劍術方面,現在看起來似乎發生了摩擦。
凌羽心中好奇,暗道:“莫非兩派還有恩怨不成。”
正如凌羽所想,兩派不僅有恩怨,而且還積累數萬年了,因爲兩個門派都是以修煉劍術出名,同樣也是競爭對手,彼此都不服從對方,弟子間更是經常會發生打鬥,流血事件很常見,結果恩怨越級越深,直到現在,雙方弟子一見面,一言不合就會開打,看來此時雙方應該也是如此,。
那名爲秋縈的女子,見到被兩人追了上來,索性不再飛行,而是停下來身子,美麗的容貌頓時展現在河岸邊一衆百姓眼中,紛紛驚歎,這女子太漂亮了,且還是個仙人,不知道這一剎那讓多少人動心。
秋水爲眸,青玉爲衣,臉上更有一股堅毅之氣,這女子修爲倒是不凡,凌羽神識一掃,居然有煉氣後期的修爲,這等修爲雖然對比他目前築基中期的修爲還差一些,但在年輕弟子一輩中,也算較高的了,若是給予足夠時間,要不了多久絕對會突破的。
秋縈看着二人微怒道:“你們劍一門休要逼人太甚,我只是路過金陵城外,你們居然就對我出手,難道不怕挑起兩派的爭殺嗎。”
劍一門女弟子同樣容貌漂亮,只是顯得有一絲冷傲,他不屑道:“兩派爭殺?你還真敢說,我們不過是想和你切磋一番而已,師妹何必如此緊張呢。”
秋縈面帶寒霜道:“切磋,你們劍一門弟子好意思開口,有以兩人同一人切磋的嗎,我看分明是想借機重傷我,我並不怕你二人,若是一對一,我奉陪就是。”
這時,劍一門的男弟子說話了:“久聞仙劍門劍法之術出凡入勝,門內弟子更是個個修爲不凡,尤其是秋縈,傳言御劍之術已達極境之地,我二人當然想領教一番了,一對一未嘗不可。”
秋縈氣的冷笑了兩聲說道:“你們將我打傷之後再來大放厥詞一對一,真是可笑,我們仙劍門可從來沒有承認過御劍之術出凡入勝,而我也從未說過一句我劍術已經達巔峰,你們若是想故意污衊我,很遺憾,我想沒有人會向你們劍一門的。”
突然,秋縈說完話之後劇烈咳了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染紅了青色衣衫,觸目驚心,看來是剛剛就已經被兩人打傷。
凌羽將一切看在眼中,沒有出手的意思,他暗忖:“這兩派恩怨看來果真如傳言中一樣,互相敵對,不過看目前情況,這兩名劍一門弟子實在有點厚顏無恥,居然公然污衊對方,還以二欺一,真是對不起劍一門的名頭。”
“師兄還和她廢話做什麼,就讓我們徹地來領教下仙劍門的御劍之術吧,看看到底哪個門派厲害。”劍一門女弟子一說完,手中一揚,一把鋒利的飛劍便出現,他手持飛劍便殺了過來,出手非常狠辣。
秋縈飛身躲開,凌波而行,如天外飛仙,他手中長劍一挑河水,頓時一道水浪猛然出現,迎面而去。
劍一門女弟子面色一冷,手中飛劍狠辣的一斬,便是將水浪給破開,與此同時她右手揮掌,砰的一下將秋縈給震退了出去。
有修士在金陵城中大戰,自然吸引了許多老百姓觀看,古橋上,河岸邊全聚集滿了人,臉上有驚奇也有緊張,生怕打到了自己一樣。
凌羽也夾雜在人羣中,一邊看着,一邊散開神識搜索着什麼。
在距離此地不遠的虛空中,那兩名渾身煞氣的男子,手拿星盤,一邊監視着凌羽,一邊看着另一方的打鬥。
這麼多人看着,劍一門那名男弟子似乎不好意思出手,此時而是選擇觀望。
但即便是一對一,但秋縈已是受傷,而且兩人同是築基後期,這一點的差距,直接就關乎到生死。
眼看秋縈被逼的毫無還手之力,凌羽突然運轉靈力,彈指射出一道靈力,這道靈力並不是直接攻擊劍一門女弟子,而是打在了水面上,瞬間,大浪涌動,化作驚濤吞噬過去。
劍一門女弟子頓時一驚,迅速抽身抵擋這兇猛浪花,她用飛劍斬去,但驚訝的發現一波浪花過後還有第二波,當她還想繼續劈斬之時,這第二波浪花已是吞噬上來,幸虧她身上有結界防護,不然,直接會被捲入水中,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在水中,臉上竟是蒼白之色,。
劍一門男弟子臉色微變,立馬喊道:“在下乃是劍一門弟子,敢問出手道友是何方人士。”他話這樣說,相當大一部分,是爲了用劍一門名號震懾住對方。
握住了這個底牌之後,他相信對方就算想出手也要掂量掂量一番,畢竟劍一門的名頭可不是蓋的,其門派掌教劍一老祖的修爲據傳已達到一個非常恐怖的境界,就是天玄門也要給幾分面子。
男弟子這番話傳出,四周並沒有人回覆,他不想對方是不屑,而是想對方肯定是被自己的話給震懾住了,所以纔不敢回話。
這樣想他頓時得意之心滿滿,看着秋縈說道:“呵呵,仙劍門不過如此,所遇的劍修門派竟是如此不堪,剛剛那位道友出手不過是替你緩口氣而已,現在你也聽到了,在我說出劍一門的名號後,那道友嚇得都不敢做聲了。”
秋縈捂着傷口說道:“你怎麼知道出手前輩是害怕了,也許根本是不屑理你,你不要得意太早了,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彙報掌教至尊,到時會讓你們劍一門給個說法。”
“哼,不屑理我?看來你還不死心,至於讓我們給說法,你以爲還給什麼說法,九州五域,衆所周知,你們仙劍門建派在我劍一門之後,還妄想超越我們,真是妄想,我要讓天下人知道,仙道九派誰劍一門纔是真正的正統御劍之術,而你們仙劍門不過旁門左道,爲劍修外門,難等大雅之堂。”
“你,”秋縈玉面怒視對方。
“休要再說,仙劍門本就是三流劍派,真是辱了仙道九派名頭,我們劍一門纔是劍術正統。”劍一門女弟子受到剛剛的猛浪衝擊,似乎現在又恢復過來了,再次殺了上去。
突然,又是一道猛浪衝來,且這一次更加兇悍,聲勢浩大,驚濤拍岸。
岸邊百姓全部都發出了驚呼,紛紛大呼:“河裡有龍王,河裡有龍王,肯定是龍王出來了。”
不知是誰喊出來的,頃刻之間,所有百姓全部下跪,朝河中跪拜,並且口中唸叨中龍王息怒之話。
劍一門女弟子臉色更加蒼白了,她剛剛對身邊師兄的話信以爲真,真當對方是怕了,誰知這猛浪又出現了,她心中一涼,衝師兄喊道:“師兄,這河中莫非真有龍王不成。”
她話剛說完,一道猛浪便將她包裹,這下就連結界都抵擋不了,衣衫全溼,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哇的一口便噴出一口鮮血。
劍一門男弟子面色也是陡然變了,而後故作鎮定說道:“什麼龍王,就算有,也只是成精的魚怪之類,有什麼可怕的,看我以真正御劍之術破了這大浪。”說着,他雙手結印,頭頂盤旋一柄綠色飛劍,灑下一圈光芒,伴隨着一聲去,這把飛劍竟是分化數千,齊刷刷朝四周虛空射去。
“這等劍術軟綿無力,空有氣勢卻無實力,就憑這也配稱作正統劍術嗎,若是這樣,我便讓你看看我的御劍之術。”
凌羽用神識模擬出蒼老聲音說出,且飄忽不定,讓人捉摸不透從何處傳來。
只聽這話說出之後,凌羽突然施展靈力,直接施展出太陰之力,射在水中之後,河水立馬沸騰起來,竟是凝聚出一把把水劍。這些水劍憑空升起,竟是散發着光輝,而後如毒蛇一樣刷的一下迎着那數千細小飛劍衝去。
凌羽一出手,用太陰之力化作水劍,這一手段直接讓秋縈以及劍一門兩人看的傻眼,這等法術三人自問都辦不到,且聽聲音如此蒼老,莫非是一名隱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