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此女告訴,凌羽也是第一時間飛身而上,當初太陰真人的元神就是如此,所以此時他極爲敏感。
大手一抓,將這一道光點抓在手中,微微釋放靈力便將其破滅,而此時陰寒修者的本身也被數把劍影直接洞穿,其手段讓兩名焚煙谷女子看的一愣,用複雜的眼神望着凌羽,帶着一絲畏懼。
凌羽沒有理會,手一抓,從陰寒修者身上飛出一個儲物袋,輕飄飄的落在他的手中,沒有仔細打量,凌羽便將其收在身上,而那一杆黃色大旗此時已經迴歸原本模樣,小了許多,凌羽拿在手中打量片刻,也一併收進儲物袋,而後朝着那數百株靈草走去。
剛要採集,他微微停頓轉身向二人說道:”這幾百株靈草算來也是你們先發現的,我就這樣獨吞,不合我本意,這樣,我取其二,你等取一,可有意見?”
雙方鬥法就是因爲這幾百株靈草,此地靈氣氤氳,所生長的靈草品種之多,且等級之高均是上乘,她們雖然遺憾最終沒有得到,好在撿回一條命,就算全部被凌羽取去,也是情理之中。
但哪裡想到對方要分她一點,頓時驚喜不已,忙作輯道:“多謝前輩。”
凌羽沒有再說什麼,任由對方喊前輩,反正在修真界中,等級森嚴,輩分也是按照修爲高低來定。
採集完畢,凌羽一清點,一共採得靈草八種,共計二百六十株,而妙心草,七星草,天青花,更是全部達到二十之數,只是這玲瓏果,在此地只發現三株,加上儲物袋原本兩株,也才五株。
凌羽心中頗爲遺憾,說是玲瓏果,但並不是直接採集那靈巧的小果子,而是要連同根莖一起採摘,這也方便上交之時被門派移栽到藥草園,四種,如今只差最難尋的玲瓏果,凌羽一嘆,看來暫時還回不了門派。
他隨即又採了十幾顆普通靈果,將其收進了儲物袋中。見凌羽採摘完畢,那兩名焚煙谷弟子纔敢走上前來,微微欠身道:“小女子葉芷青,宋娟。謝謝前輩救命之恩。”
凌羽這纔打量起兩人,兩人明眸貝齒,秋眸含水,端的是姿色不凡,尤其這葉芷青身上自有一股與衆不同的氣韻,也就是她爲煉氣中期,胳膊上繞着法寶焚煙綾,。
凌羽淡淡道:“我也並非全心全意救你們,不用道謝,告辭。”說完,凌羽飛到靈鶴仙子的背上。
正當要走之時,凌羽忽的想起了什麼,向二人問道:“請問你們可知這哪裡有玲瓏果?”
“原來前輩是要找玲瓏果,”葉芷青思索一番道:“玲瓏果雖然不算特別罕見,但對生長之地極爲苛刻,不過我正好知道一處地方,那裡名叫烏魔嶺,不過……”
凌羽問道:“不過什麼?”
葉芷青道:“不過那片地方乃是陰靈宗勢力範圍,陰靈宗弟子一個個嗜殺無比,雖然平日間不主動與其它門派發生爭鬥,但若是主動闖入他們的地方,陰靈宗便會羣起而攻之。”
聽後凌羽微微皺眉,隨即問了關鍵問題:“陰靈宗弟子都是什麼修爲,宗主又是什麼修爲?”
葉芷青如實答來道:“此派弟子修爲大都在煉氣期,只有很少一部分達到練氣後期,但他們修煉的一部魔門功法極其厲害,可以將人活活給祭煉掉,至於陰靈宗宗主,前輩請恕我所知甚少,其人很少露面,至於修爲如何很少有人知道。”
凌羽聽完後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隨即留下一句“告辭”便乘騎靈鶴仙子飛走。
就在這時葉芷青突然急忙問道:“前輩,可否告知姓名,來自什麼門派?”
凌羽頭也沒回的道?“一面之緣,何足留名。”
眨眼間,靈鶴馱着凌羽已是消失在天際。
葉芷青怔怔的望着凌羽消失的背影,臉色帶着一絲靈力消耗過度的蒼白,輕皺着眉頭半天沒有說話。
旁邊的宋娟用手拉了她道:“葉師姐,他已經走了,你還在看什麼。”
葉芷青回過神來,遙望天際,自語道:“此人雖然煉氣中期,但法術強大,殺伐果斷,也不知道是何派弟子……”
靠近南域蠻荒邊緣有一國家,名叫天夷國。
天夷國不大,甚至還沒有大燕國十分之二大,但卻靠近南域,多大山森林,商貿極其繁華,因此修真勢力倒是五花八門,但卻沒有一個問鼎九州的大門派,更多是普通小宗派,或者是修真家族。
其中王家便是這樣一個修真家族,在凌羽在靈草谷中滅殺陰寒之時,王家府邸中突然傳出一聲怒吼。
只見在大堂之中一名神色陰霾的中年人手握一塊玉簡,而此時這玉簡突然炸裂了開來,化成一灘齏粉從緊握的拳頭縫隙中落下。
此玉簡非比尋常,記載有一個人的元神,但此時這玉簡破碎,元神消滅,自然是代表了被記載之人已經死亡。
身穿紋金紅袍的中年人旁邊站着十幾名修士,均嚇得面色慘白,不敢吱聲,其中一名臉面白皙的青年帶着緊張之色,小聲問道:“爹,這……”
陰霾中年雙眼通紅道:“你哥哥被人殺死了。”
在場之人均是一愣,轉而個個憤怒無比,王家在天夷國雖然算不了什麼,但在這偏南地域哪個人不識王家,就是許多散修都巴結不及呢,而現在居然有人殺了當代家主的大兒子。
在大堂裡所有人沉浸在憤怒之中之時,一個身穿黑袍的白髮老頭子出現,
他拱手說道:“家主,大少爺乃是煉氣中期修爲,就算在這天夷國也算是青年俊傑,更何況在這南部地方,同輩之中更是少有人能敵,我推算了一下,南部只有衝仙派,靈武宗,這兩大門派不遜色我們王家,但這兩家除了長老級別,弟子級別無人能殺掉大少爺,而且是元神俱滅,料想對方絕對在煉氣中期以上,但是這兩派毫無作案動機,能超過煉氣中期的也是屈指可數,我猜定然是外來修士乾的。”
王衝宵依舊滿眼殺氣,桌子早就被一股狂暴的靈力衝擊的粉碎,他咬牙森寒道:“不論是誰殺我兒子,若被抓到,定讓他血債血還,莫老我命你帶人立刻去搜查,若有線索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這黑袍老者尊敬的領命,手中驀地出現一把飛劍,光芒一亮之下眨眼變化巨大無比,他帶領幾名弟子駕馭飛劍刷的一下消失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