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
忽然,蕭山站立的街面前方,竟然有東西從地面緩緩升起來。
四根鐵柱,如此猝不及防地升起。
當看到四根鐵柱的時候,猛子臉都綠了,幾乎連踩剎車的時間都沒有,便一頭撞上去。
轟!
垃圾車前臉被撞成碎片,猛子驚慌、恐懼,還有不可置信的臉,清晰地印在前擋風玻璃上,然後順着慣性狠狠撞出,在半空中翻滾了兩大圈,狠狠撞向蕭山。
一直穩立不動的蕭山,輕輕一個轉身,手機依然沒有放下,鏡頭一直在猛子身上,直到對方砸落在地。
砰!
猛子臉朝下砸到地上,差點斷了氣,腦袋都是懵的,爲什麼自己會這麼倒黴,殺一個人就這麼難嗎?
“完美!”蕭山笑嘻嘻地關閉了手機攝像,擡起腳踢了踢地上的猛子,笑道,“哥兒們沒事吧?你的完美表現,我都錄下來了,相信會給你主子一個驚喜的。”
聽到這話,猛子心跳驟然加速,再也顧不上身上劇痛,拼命掙扎地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向蕭山,歇斯底里地叫道:“我...我要殺了你!”
此刻,猛子沒心思繼續隱藏,他只想讓眼前這個無比討厭的傢伙消失在世界上。
渾身都是傷的猛子,連蕭山的衣角都沒摸到,自己就摔了一個大跟頭,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嘖嘖嘖,真是賊心不死,都這樣了還想着殺人呢。”蕭山撇撇嘴,依然沒有停止錄像。
四周的各色表情,並沒有讓蕭山尷尬,他錄完後,大搖大擺走到氣喘吁吁的孟懷禮面前,笑道:“幹嘛這麼急?我這不是沒事麼?”
“你...你瘋了?沒看到車撞過來了嗎?”孟懷禮又氣又笑,要是那車撞到蕭山身上,他直接就會被壓死。
“有老天爺保護我,放心,死不了!”蕭山咧開嘴笑了笑,目光一轉看到孟懷禮身後不遠處有些發呆的三個男人,朝他們招招手。
三個圖謀不軌的男人心中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他叫我們幹什麼?
“幹什麼?”三人還是聽話地走過來。
蕭山指了指地上的猛子,對他們笑道:“把這人送到醫院,別讓他死了,剛纔的事我就當沒看見,一筆勾銷,怎麼樣?”
“你說什麼呢?剛纔什麼事?”高個子一臉心虛。
小個子卻瞪大眼睛:“小子,你搞什麼鬼?”
“呃......”猛子忽然泄了氣,哼哼嘰嘰地呻吟着,看樣子凶多吉少。
蕭山想了想,二話不說,直接飛出一腳,踢向小個子。
砰!
小個子連腿影都沒看到,就直接被踢暈了,翻着白眼載倒在地。
“現在你們還有兩人可以合作把人送到醫院。”
兩人一看,這小子太猛了,那腿踢的比頭都高,一腳就踢暈一人,明顯練過,萬萬不是對手,要是反抗說不得會被狠揍一頓。
高個子腸子都悔青,他就說這女人沒那麼簡單,卻沒想到真的碰到鐵板。
“還不快去?”蕭山眼睛一瞪,作勢欲打,“現在兩人擡兩人,一會兒一人擡三人,你們自己選。”
“別,別打,我們馬上就去!”
高個子直接服了軟,趕緊朝同伴使個眼色,兩人灰溜溜地跑到猛子身邊,先把他擡到車上,又返回來將朋友擡走。
三人本想獵個豔,卻沒想到成爲苦力和搬運工,送人上醫院不說,這醫藥費也得自己先掂着。
最關鍵,蕭山這一招狠啊,他讓三人送猛子去醫院,王思苯知道了,能饒了他們嗎?等待三人的估計是狠狠一頓毒打。
驚魂未定的孟懷禮,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蕭山輕鬆化解一次暗殺,還借刀殺人替她收拾了三個流氓。
“你怎麼知道那裡有四根擋路鐵柱的?”孟懷禮在回家路上,纏着蕭山讓他說出真相。
故作神秘的蕭山,看這胃口吊的差不多了,笑嘻嘻地說道:“那裡是人行道,每天晚上七點,都會限制車輛通行,兩邊的警示標誌很明顯啊,那小子是個傻比,我有什麼辦法?”
孟懷禮一臉無語,她還有一點想不通,爲什麼那人會開車瘋了一樣撞向蕭山,一副殺人的模樣。
由於天黑,孟懷禮並未看到猛子的真容,所以對王思苯的暗殺計劃更是一無所知。
“喝醉了唄!”蕭山不想這件事讓孟懷禮擔心,索性把王思苯想要殺他的事情隱瞞下來。
要是讓孟懷禮知道王思苯要殺蕭山,估計馬上就會辭職不幹,那豈不是弄巧成拙,大大影響某人的計劃。
“太可怕了,現在的男人,喝了酒就發酒瘋,簡直莫名其妙嘛,要不是幸好有鐵柱幫你擋着,今天可就懸了!”孟懷禮大大鬆一口氣,蕭山沒事,就是最大的慶幸,這裡面的疑點,她也懶的追究。
“我送你回去吧。”蕭山看了一眼時間,隱隱覺得王思苯真正的殺招還沒有動用,所謂的傭兵根本沒出現,讓孟懷禮繼續跟着會很危險。
孟懷禮其實還想和蕭山在路邊走一走,看他有些陰鬱的表情,把心中的想法壓了下去,輕輕點頭說了一聲好。
猛子被送到醫院,很快就清醒,他沒受太大的傷,最主要是氣極攻心,這才暈倒。
看着手機上一條信息:我們到了,猛子的臉變的煞白,自己終究是失敗了,而他的戰友,來自野狼傭兵團的三名高手,已經來到。
龍城機場,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人羣洶涌,來來往往的旅客行事匆匆,從天南到地北,詮釋着自己忙碌的人生。
晚上七點四十五分,從澳洲飛往龍城的國際航班緩緩落下,鼻青臉腫的猛子,帶倆小弟,站在接機口,緊張地注視着如潮的遊客。
兩名小弟很不理解,猛子大哥都成這樣了,還要屁顛屁顛來接什麼客人,到底誰這麼大面子啊。
“猛子哥,我們到底要接誰?”
“是啊,猛子哥你都被人打成這樣了,還......”
猛子瞪了他一眼,漏着半嘴風,怒道:“會說話不?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哦!”這人也真不識眼色,趕緊縮回腦袋,老實地站到一旁,抻着腦袋一直往前看,想發現到底接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