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喘氣如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媽呀！這怎麼站一會兒，都這麼累呢？”
“哼！讓你平時多用功，一到考覈就漏氣！”老者很是氣憤。
“嘿嘿...”小虎一骨碌爬起來，跑到老者身邊，擡起頭，用無辜的小眼神看着他，笑道，“爺爺，你還是教我怎麼打架吧？我老是被欺負啊。”
“打架？練武是讓你打架的嗎？”老者哭笑不得。
“那練武是爲啥？有人欺負你，難道還不還手了？”小虎翻個白眼，一臉不屑。
老者神情一滯，冷哼道：“你以爲演電視呢？鋤強扶弱，見義勇爲是吧？”
“難道不是？”小虎一臉詫異，在他的小心靈裡，練武就是爲了打架，就是爲了幫助弱者。
看到一臉認真的小虎，老者微微失神，緩緩轉過身去：“...時代不同了。”
“有什麼不 同，不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世道？”小虎撇撇嘴，“我看你說的武功，都是假的吧？”
“放屁！”老者脾氣似乎很火爆，回頭就是一個爆粟，“假的？你懂啥？”
“哼！就是假的，還不如哥哥呢，他好厲害，根本沒有花架子，三拳兩腳就把那些壞人打倒了。”小虎嘀嘀咕咕地說道。
“你說什麼呢？什麼哥哥？”老者微微皺眉。
小虎想起蕭山，眼睛大亮，一臉興奮地說道：“爺爺，我跟你說啊，前幾天我碰到一個大哥哥，他好厲害，打人不用出第二拳，好多壯漢圍攻，都被他打的滿地打滾，太厲害了。”
“哦？”老者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表情十分慎重。
普通人都被武俠電視害了，覺得練武功的人可以以一敵百，無敵天下。
其實不然，一名格鬥高手，遇到羣毆同樣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會潰敗。
像蕭山如此厲害的人物，不是沒有，卻也極少，那必須經過難以想象的訓練，還要有特殊的訓練方法。
中華五千年，武功一途並非虛妄，只是藏的極深，普通人難以窺見其中奧秘。
老者，似乎就是傳說中武林中的一位前輩。
“真那麼厲害？”老者幽幽問道。
“當然啦！”小虎手舞足蹈，把那天蕭山的動作表演出來。
老者冷哼一聲，忽然轉身走到籃球架前，雙手負在身後，淡淡說道：“你想學厲害的功夫？”
“對啊！”小虎趕緊點頭。
“那你看着...”老者身形忽然一動，一爪抓出。
啪！
籃球架的鋼架瞬間被抓斷。
吱呀！
轟隆隆
歪歪斜斜的鋼架，搖搖欲墜，最終不堪重負，轟然栽倒。
“好...好厲害...”小虎大吃一驚，目瞪口呆。
這種程度的爪功，小虎只在武俠電影上見過，他做夢都想擁有這樣的實力。
“爺爺！爺爺！教我！怎麼練？”小虎一溜煙跑過去，一下子抓住了老者的腿。
又氣又笑的老者眼睛一瞪，冷喝道：“想學功夫，就要下苦功，站個樁都偷懶，能有什麼前途？”
“可是...每天站樁真的好煩啊！”小虎委屈地說道，眼睛滴溜溜一轉，“我看那位哥哥每天閒的很，也不練功，爲什麼那麼厲害？”
“哼！都是花架子，普通人練幾年拳，打幾個沒練過的同樣輕輕鬆鬆，你不要學那種人，只會譁衆取寵，知道嗎？”老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真的嗎？可是...我看那大哥哥真的很厲害，出手很快，我都看不清動作。”小虎眨眨眼睛，實話實說。
老者氣的鬍子直抖，指着小虎說道：“你懂個啥？難道他能頂的住我剛纔一爪？”
“也是......”小虎想了想，依然有種不甘心的感覺，忽然嬉皮笑臉地說道，“爺爺啊，要不...你和那哥哥比試一下，讓我開開眼？”
“什麼？臭小子，原來打這個主意，讓我和一個普通人打？”
“就比一比嘛，你老說自己厲害，可抓鋼管，它是死物呀，能打人才是真功夫！”小虎一肚子壞水，非常渴望看到老者與蕭山打一架，起碼過過眼癮。
而且，他還有一個小心思。
要是誰贏了，以後就踏踏實實跟誰學功夫，準沒錯。
“你這個臭小子...”老者氣極，吹鬍子瞪眼卻無可奈何。
但，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打架，他可放不下那個身架和臉面。
“怎麼？你不敢打？”小虎一臉調皮的笑。
“讓我堂堂......”老者欲言又止，含糊不清地說道，“跟一個毛頭小子打架？不可能！”
“堂堂什麼？”小虎眼睛大亮。
三年前，老者突然出現，要教小虎功夫，見識到他的厲害後，小虎欣然答應。
可惜，老者一直不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神秘無常。
小虎好多次想要問出老者到底是誰，來自哪裡，可惜得來的是更嚴格的教訓。
三年來，老者每隔一個月就來現場指導一次，其餘時間都由小虎自行訓練。
直到今天，小虎功夫練了不少，基礎也很紮實，卻連這位‘爺爺’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
“咳...你少扯開話題，趕緊好好練功！”老者繃起臉，揪着小虎的耳朵，把他拉到場地中央。
“就比一次嘛，要不然...以後我不跟你學了！”小虎賭氣地掙脫老者手掌，跑到一邊，小胳膊攏在胸口，一臉不屑。
“誒？”老者沒轍了，這小子的難搞程度還要在他想象之上，“你不學了？”
不知多少人哭着求着自己教他們功夫，眼前這小子竟然不想學？簡直豈有此理。
“對！除非你跟哥哥打一次，我纔會考慮！”小虎的倔強，老者體驗過很多次，深知想讓這小傢伙服氣，不能遵循常理。
仔細一想，不過是跟一個毛頭小子打一架而已，估計一招就可搞定，費不了多少時間。
老者思考半分，爲了讓小虎服服氣氣，適當地表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也是必要的，於是揚起頭，傲然說道：“哼！既然你非要讓我打，也可以，讓他來找我吧。”
“真的？”小虎一蹦半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