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稍微的停頓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心裡總是有點緊張。
“莫先生”自打進入日化工廠,司徒靜改稱莫少白爲“莫先生”,雖然只多了個“莫”字,但之間的距離可是遠了好多。
莫少白擡起頭,竟是一點也不感覺意外竟是司徒靜。“司徒,你來了。”說着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司徒靜的面前。
司徒靜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擡頭看着面前的莫少白:莫先生今天似乎是喝了酒,身上傳來一絲酒氣,臉也是有點發紅。
“莫先生,這是工廠那邊下一階段開發與投入,高成經理讓我拿過來請您過目。”司徒靜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將文件遞給莫少白。
莫少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和遞過來的文件。毫不在意的笑笑,擡手扶向司徒靜的肩膀,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一抖,“來,到這邊來坐。”
司徒靜想掙脫開莫少白的手臂,但是那強勁有力的胳膊她怎麼掙脫開,就算是可以的話,她也怕惹怒了莫少白而引來更大的麻煩。
跟着莫少白坐在沙發上,朝着外面秘書室看了一眼,那位秘書小姐還是沒有回來,就在心裡犯嘀咕:即使是到了下班的時間,但莫少白沒有走的話,秘書是不能先行離開的,可是爲什麼秘書會不在呢。
“司徒,司徒。”莫少白見她一個勁地盯着外面看,也猜出她在想什麼。
“啊?”司徒靜轉過頭,見莫少白正看着她,才醒過神來,尷尬的笑笑,臉也紅紅的:“莫先生,秘書小姐爲什麼不在呀,她家裡有什麼事情嗎?”
莫少白也不由得在心裡偷着樂: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心裡想什麼怎麼能瞞過我。“噢,王秘書家裡的小孩有些不舒服,我就讓她先回去了。怎麼司徒你和王秘書很熟嗎?好像是很關心她。”
司徒靜眨眨大大的杏眼,看着眼前的莫少白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麼答,只是下意識的搖搖頭。然後又好像突然間反映過來,連忙說:“我只是覺得,這個時候並不是下班的時間,秘書小姐不在就有些好奇,所以問一問。”然後主動找開文件擺放在莫少白的面前。
“莫先生,文件上寫得很詳細,您先看一下,如果覺得哪裡寫得不夠清楚,我再解釋給您聽!”
“好,我先看一眼,有什麼不清楚的再問司徒你。”莫少白看見她慌張的樣子輕笑一聲,也不點破她的小技倆,果真拿起文件認真的看起來。
司徒靜看着莫少白,心裡早已經打起鼓來:早知道今天王秘書不在,她就拒絕高成不會來了。如果今天莫少白真的想對她做什麼的話,她該怎麼辦?又偷着看看莫少白,見那個人倒真的在看報告,緊鎖眉頭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一個色狼、壞蛋。
在心裡嘆了口氣,默默地祈禱:“上帝呀,希望我的判斷是假的,那張照片真的是一個誤會。要不然話落在這個人手裡我真的會求救無門的!”
莫少白似乎將報告看完了,摘下眼鏡捏了捏眉頭,又轉過頭看着司徒靜輕笑出聲:“不錯,這份報告做得很詳細,不過我還是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
“莫先生,哪裡有問題您提出來,我會詳細的解釋給您聽的。”司徒靜想只要是提工作就好,這樣這個人就不會想別的問題了。
“好,司徒你看這裡……”莫少白對於賺錢的問題上從來不囉嗦,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賺錢就是他在人生唯一的事情。
莫少白對司徒靜也確實滿意,他提出的幾個問題司徒靜回答都非常好、思路清晰有條理,看得出來這份工作她是認真的在做,也是非常喜歡的去做。
莫少白一邊聽着司徒靜的講解,一邊慢慢的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扭頭又走回到沙發前做下,一杯拿在手裡,一杯放在司徒靜的面前,對於司徒靜突然間的思緒混亂、口吃完全不在意,只是微微笑着一邊品酒,一邊看着司徒靜。
司徒靜在看到莫少白倒了兩杯酒開始,就已經開始口吃,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在說什麼,手心裡全部都是汗,後背上也滲出一層冷汗。
直到莫少白坐在她旁邊,不出聲地看着她,司徒靜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司徒,你怎麼不說話了,嗯?”莫少白沒多說什麼,就簡單的一個“嗯”字,就讓司徒靜的心哆嗦起來。“我”了半天也沒再說出半個字。
一隻大手覆上她的小手,不容得小兒反抗又緊握在手心裡:“你的手怎麼涼,司徒你是在害怕嗎?怕什麼?”莫少白的聲音低低的,兩眼直盯着司徒靜,看見她因害怕而慘白的小臉竟然溫柔的笑了:“你這是在怕我嗎?”
“先生,我沒,沒有。”司徒靜一邊搖着頭,一邊向後退去。突然間大手一用力,就把瘦弱的小姑娘拉進懷裡。
看着懷裡嚇得不知道抵抗的司徒靜,莫少白更是邪魅的一笑,一仰脖將杯裡的酒一餘飲而盡,司徒靜只看見他粗大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又低頭再次看向司徒靜,將手裡的酒杯放下擡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張與梓涵酷似的臉蛋,竟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說說看,爲什麼要怕我,是怕我會你做什麼嗎?可是司徒,我會對你做什麼呢?你說說看。”莫少白步步緊逼,看見在自己懷裡已經傻掉的司徒靜,拿起桌上的另一隻酒杯舉到她的嘴邊,誘哄着說:“來,別害怕,喝點酒就好了。嗯?”
司徒靜看到舉到自己的嘴邊的酒杯才反映過來,掙扎着要脫離開莫少白的懷抱,無奈莫少白結實的手臂要比她有力的多,掙扎了半天還是在人家的懷抱裡,反而激怒了莫少白。
“怎麼不喝嗎,聽話,把它喝下去,快點張開嘴,喝下去。”莫少白也沒那個耐心讓司徒靜慢慢地喝,用蠻力就將一杯酒給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