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這些日子都是跟隨墨戰在訓練，行事速度極快，九娘剛剛下去將命令傳下去，沒過一會兒，便已按照殘九的法子全部到位。
“放。”剛剛上城去丈量好距離的副將迅速回到城中安置投石車的地方，隨着他手中拿着的黃色旗子羅下，頓時城中數百輛投石車中的石塊便朝着城外先後飛去。
雖然目測的距離還是有些誤差，不過大部分石頭還是全都砸進了那黑霧之中。
頓時一片慘叫聲響起，傳到立在城頭上的殘九耳中，嘴角不禁微微揚起。
這朱雀玄武陣雖然厲害，不過卻終究只適合在戰場上使用，因爲變動需要很靈活，所以陣法上空並未設置防禦氣層。
用投石車來對付他們，無疑是最有效果的。
不過這投石車的製造十分麻煩且耗費人力，一般較小的國家根本造不出這麼多投石車來。
也難怪以前東月的朱雀玄武陣一上，迎戰的那些國家就會受到重創，毫不還擊之力。
也不知道那黑霧之中究竟有多少人受到了那石塊的重擊，沒過多久，殘九便見那黑霧的顏色似乎淡去了不少，裡面飛出來的巨石的數量也減少變緩了許多。
殘九眸中一喜，不過目光掠過一旁的東籬陌和冥風時，卻是心中一驚。
兩人此刻面色已經十分蒼白，眸光已開始渾濁起來，顯然已是真氣耗損過度之兆。
“阿陌，冥風，快停手，不然你們會經脈逆轉而亡的。”殘九看了一眼下方的戰局，那黑霧已被逼退到了兼霞關外一里的地方，李牧和耶律木也帶人將兼霞關前方的空地全都給搶了回來，而隨着城內的投石車不斷往黑霧之中投擲石塊，那朱雀和玄武陣也受到了不少影響。
東籬陌和冥風聞言，目光掠過殘九焦急的臉，兩人嘴角均掠過一抹無奈的神色，半晌之後，便齊齊收手。
東籬陌前幾日本就因爲使用幻音之術受了反噬，今日又耗損真氣過度，新傷牽動舊傷，東籬陌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涌，胸口處更是疼痛難耐。
剛剛放下手中的鳳血笛，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阿陌……”殘九見狀，慌忙自城頭上躍下，快步走到東籬陌身旁扶着他，驚聲喚道。
右手迅速搭上東籬陌的脈搏，只見他體內的真氣格外紊亂，又見他面色蒼白，顯然已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你怎麼會……”殘九擡眸看着東籬陌，眸中滿是震驚。
剛剛東籬陌和冥風合力使用音攻之術，便是真氣耗損過度，也不會傷到這種程度。
除非是本就有內傷，而今心脈被嚴重反噬，纔會成這個樣子。
剎那之間，殘九看着東籬陌的眼神之中滿是複雜之色。
爲了一個北辰，他真的連命都不要了嗎？
“小心。”殘九愣神之際，忽熱一塊大石凌空朝着兩人落了下來，一旁的冥風見狀，慌忙撥動手中的七絃琴，頓時一道劍氣自琴絃上飛出，朝着那大石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