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在殘九手中待了片刻,上面的煞氣和陰氣也被驅散的差不多了。東籬陌伸手將玉佩拿了過來,左右翻開了一下,卻又輕輕搖了搖頭。
“上面的花紋不一樣。”他記得冥風和冥雪身上的玉佩上雕刻的是一朵冰月花,而這玉佩上雖然同樣也雕刻了一朵花,但那形狀卻和冰月花有所差距。
“帶回去讓冥風看一下,說不定他知道這玉佩的來歷。”兩人在這裡待的時候也不斷了,怕宮研冰等人擔心,殘九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玉佩帶回去找冥風看看再說。
東籬陌點了點,便自懷中掏出一方錦帕將那玉佩包好交給殘九,待她收好之後才帶着她朝着祭壇下走去。
兩人剛剛走出山石,宮研冰便快步迎了上去,見兩人身上無傷,只是面色有些不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臉色這麼差?”見殘九面色十分不好,宮研冰不由得皺眉問道。
“裡面有人用人的心臟做祭,那場面實在……”殘九輕輕搖頭,話說道一半就已經說不下去了。
宮研冰和身後的白巖等人聞言,齊齊色變。用人的心臟做祭,這是何等殘忍的事情。
“他奶奶的,難怪經常會聽見谷內有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原來竟是被人活生生剜了心臟。”老五倏然想起這二十幾年時長會在夜裡聽見淒厲的慘叫聲,頓時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恨恨的罵道。
“你們聽見過這裡的慘叫聲?”老五話音剛落,東籬陌便皺眉問道。
“是呀,我們這裡的人都聽見過。”老五重重的點了點頭,指着四周的幾人說道。
東籬陌將目光投向他們,果然見白巖等人都點了點頭。
“阿陌,怎麼了?”見東籬陌皺着眉頭,似是在想些什麼,殘九便輕聲問道。
“前輩他們平日裡待的地方離這裡距離雖不是很遠,但是這裡的沙地四周卻布有隔音的陣法,所以便是前輩他們在這外面,都不可能聽見裡面的聲音。”東籬陌輕輕搖頭,鬆開殘九走到山石一側,自袖中拿出鳳血笛放在脣間,只見東籬陌修長的手指不斷輕動,但是衆人卻聽不到一絲聲響。
而他半晌之後,卻又往前走了一步,頓時一陣低沉的笛聲便在空氣中響了起來。
衆人見此,不由得面上都露出一抹震驚的神色。
白巖想起那一碰巧看見這裡在進行人祭的時候,似乎真的未聽見一絲聲音。
“他奶奶的,那我們有時候聽見的哀嚎聲是哪裡傳來的?”老五迷惑了,他們這二十幾年來,確實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夜裡聽見人的哀嚎聲,不是這樣傳出去的,那又是哪裡傳出去的。
“我猜,這谷中應該不止一個這樣的祭壇。”東籬陌仔細想了想剛剛那祭壇的擺設,上面的銅鼎方向並不是擺在正中,而是朝着東方,若是如此,那就該至少還有三個面朝不一樣方向的銅鼎。否則,這種禁術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