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傾城接連被重傷,紫黑色的血液頓時在半空中飛濺開來。殘九閃躲不及,左手沾惹上一些血滴,紗袖立刻便被腐蝕了一大片,連帶手上的皮膚都被腐蝕了一些。
見毒素在體內迅速蔓延,不一會兒大半個手腕就已經變成了紫黑色。殘九連忙點了身上幾處大穴,又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三粒藥丸服下,這才暫時壓制住了毒素的蔓延。
剛剛出手切斷獨孤傾城右手掌的東籬陌見殘九中毒了,立刻旋身而至,落在她身側。
將殘九一把攬入懷中,握着鳳血笛的右手朝着半空中一揮,頓時便見一片紅光閃過,將半空中飛來的毒物全都掀飛了出去。
獨孤傾城重重摔在不遠處的地方,左手捂着左肩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擡眸恨恨的看着不遠處被東籬陌護在懷中的殘九,一雙銀牙幾乎咬碎。
“賤人……”看着東籬陌待殘九如此好,獨孤傾城便氣得失去了神智,連身上的血都顧不得去止,而欲左手提劍再度朝着殘九刺去。
誰知剛剛起身,便被一道勁風給掀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不遠處的山石上。落在地上之後,吐血不止,掙扎了好幾次都未爬起來。
“歌兒,怎麼樣?”見殘九面色泛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東籬陌看了一眼她幾乎已經完全變成紫黑色的左手,急聲問道。
“我沒事,先助他們把陰氣壓下去。”殘九輕輕搖頭,沒想到獨孤傾城的血液竟然也變得如此毒。幸好身上帶了冥雪當初用菩提籽製成的解毒丸,不然此刻只怕已經被毒死了。
東籬陌見殘九話音之中都已經帶着一抹虛弱之色,心中的擔憂更深了幾分。抱着她卻不肯鬆手,面色之中滿是猶豫。
“快去吧,我暫時沒事。”見東籬陌未動,殘九不禁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低聲催促道。
東籬陌猶豫半晌,才微微點頭。便將殘九小心的放在地上,因怕四周又突然冒出什麼東西來傷到殘九,東籬陌並未離開,只是將鳳血笛放到脣間,再度催動音攻之術。
雪長老等人此刻結陣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東籬陌的音攻忽然加入,無疑是幫了他們大忙,頓時那些躁動的陰氣都被陣法所成的陽氣給壓了下去。
“九姑娘,把扶桑劍插到祭壇上去。”忽然不知爲何,那祭壇上的原本已經快被壓下的陰氣又再度翻騰起來,雪長老見狀,連忙轉過頭對殘九高聲說道。
殘九被毒氣所傷,如今渾身已經沒了力氣。聽聞雪長老的話,卻只能無奈的拿起扶桑劍,沒有力氣將劍丟擲出去。
“我來。”一旁的皇甫靖一劍揮斷四周蔓延而來的藤蔓,飛身落在殘九身側,高聲說道。
將手中插入一旁的泥土中,皇甫靖彎身自殘九手中拿過扶桑劍,頓時一股刺骨的疼痛便自右手傳來。
皇甫靖被那刺骨的寒冷疼的面色扭曲,不過卻強自運集內力,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扶桑劍往祭壇上丟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