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道:“爹,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我有破天功,一時半會不礙事,時間還多的是呢。倒是你……”
“哈哈,我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只要你好,爹怎麼都無所謂。”秦世兵爽朗的大笑起來。
父子兩個說了會話,一個出去辦事,一個回到家中。
秦升進門,先去廚房找了些吃的喂那小猴子。小猴子倒也葷素不忌,給什麼吃什麼。
“從今往後,你就跟我過了?”秦升看着狼吞虎嚥的小猴子,笑眯眯地問。
小猴子一邊啃玉米,一邊狂點頭。
“那好吧,我得給你取個名字纔是。”秦升思索,他目光落在小猴子身上,一身油亮柔順的紫色毛髮,看起來十分靈動的眼睛,“我就叫你紫靈吧。”
“吱吱!”小猴子拼命點頭,表示滿意。
“好吧,紫靈,你好好吃喝,哥哥我得去修煉啦。秦淮之這麼厲害,我若不努力,就會讓老爹失望了。”秦升撫摸着紫靈的腦袋,親暱地說。
紫靈居然揮揮小爪,點點頭表示同意。
秦升雖然也有見識,但卻從沒見過這麼有靈性的動物,不由得也是愣了一下,旋即無奈地笑。
轉身來到院子裡,盤膝坐在石凳子上,沉浸在龍象的世界裡。
天地元氣很快在秦升身邊匯攏,形成一道道透明緞帶,圍着秦升不斷飄舞。體內,原本灰暗的識海在秦升打開的瞬間,便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紅芒,他隱藏的脈絡當中,根根血色懸針漂浮在空中,密密麻麻一片,竟然完全填滿了脈絡空間。
會*內,一座龍象之基漂浮不定,龐大的血色元氣浸潤其間,隱隱要破穴而出。
秦升知道,是時候引導血色元氣,衝擊第二個穴道了。按照龍象破天功上所描述,以會*爲始,從衝擊第一個穴道時起,剩下的就有兩個練法。一是上行,主練拳,二是下行,主練腳。
當然,最終是上下合一,將肉身體魄修煉至完美。但在這之前,他必須選一個作爲主修。
若上行,則第二個穴道要主衝氣衝穴,若下行,則第二個主衝髀關穴。選擇不同,則修煉方法、難度也不同。
按照玉簡上所描述,氣衝穴比較容易修煉,髀關穴則相當困難。但是一旦修煉成功,速度便可提升數倍。
秦升深知,速度對於一個修煉者來說有多麼重要,而腿上功夫,若是大成,也遠超過拳頭。思來想去,他決定衝擊髀關穴。
每一個穴道,在識海之中都呈現出不同的樣子。髀關穴的樣子,就是一道厚重城門。
秦升調動全身所有的血色元氣,在經脈中游走、蓄勢,很快就形成一條血色巨浪。
巨浪在秦升意念的牽引下,一遍遍沖刷着他的血肉、經脈,每繞行一圈,都會吸收外界天地元氣。
不知多久,整條元氣巨浪,已經變成怒浪滔天,簡直就是一條血龍。
“吼!”
如龍似象般的威猛吟聲隱隱傳來,一聲比一聲更高昂。並且秦升隱隱感覺,每一道聲音發出,都能領血脈之中的血色元氣,強度更勝一籌。
終於,蓄力完畢,秦升沉心定氣,運轉元氣血龍,狠狠衝向髀關穴。
霎那間,識海之中地動山搖,山呼海嘯,雷音隱隱,龍象狂吟。狂猛的血色元氣,轟隆一下撞到髀關穴‘大門’上。
雖然是識海世界,但秦升依舊能清晰感受到那道門之堅固。第二個穴道,無論衝擊哪一個,難度都比第一個提升至少一倍。但相應的,一旦鑄就第二個龍象之基,即便境界沒有獲得提升,實力也會提升至少一倍。
這就是秦升的動力,早日提升實力,早已獲得奪天丹。
然而,巨大的血色元氣經過完美的蓄力,完美的撞擊,那道門卻始終緊閉,紋絲不動。
“再來!”
秦升微微有些失落,但他很快振奮精神,捲土重來。一次、兩次、三次……
時間很快過去幾個時辰,期間秦世兵幾次讓人來叫他用餐,都因他在修煉而作罷。
直到天光暗淡,暮色四合時分,秦升才滿頭大汗的睜開眼。
失敗了。
他有些想不通,轉頭去找來玉簡,從新閱讀,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終於,在夾縫中的一句話,引起他的注意。
“穴道衝擊,對自身要求極高,穴道的衝擊,對肉身體力要求層疊遞進。強度不足,則一無力衝擊,二不足以承受衝擊之力,切記。”
看完這句話,秦升收好玉簡,陷入沉思:“看來,修煉龍象破天功,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對肉身體力要求層疊遞進,我在衝擊會*時,擁有兩鼎之力,那麼髀關穴就需要至少四鼎之力。好在我現在已經有三鼎之身,看來得想辦法提升一下肉身強度了。”
龍象破天功與肉身強度,是一種相輔相成的關係,一榮俱容一損俱損。悟透這個道理之後,秦升倒也不那麼執着強求了。
做事循序漸進,修煉更要如此,否則得不償失。他站起身,舒展一下肢體,心中暗暗思索,有什麼辦法令自身可以迅速的提升一鼎之力。
距離家族年會越來越近,秦家所有年輕弟子都在暗中拼命。雖然家族繼承人身份只有一個,並且有秦淮之這個超級天才在,他們不可能會得到。但是一旦在擂臺上表現突出,被長老團、族長和各方家主相中,將來前途也是無可限量的。
秦家古宅,一個偏僻的院落裡,一位身材頎長、面容冷峻的少年,正演練拳術。他正是秦家這一代最強天才,秦淮之。
雷暴拳,是家族獨有的武技,品階並不算高。然而這拳法在秦淮之手下,卻燦燦生輝,虎虎生風。
四隻金色拳印,在他前後左右環繞着,防禦的密不透風,又隨時能夠進攻破敵。
他的身影不知疲倦的武動多時,全身元力涌進涌出,混合天地元氣,形成一抹抹獨特光暈。
忽然,秦淮之面色一凜,熟練且完美的收勢,然後雙腳一跺,整個人飛身而起,順着院子裡一株三四丈高的大樹攀爬上去,穩穩坐在一根橫枝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