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山和凌星兒都有些緊張,雖然他們都有一些實戰經驗,但這樣的對手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時間,兩個人都有點不知所措,不過凌星兒很快回過神來,她尖叫一聲:“不許傷害秦大哥!”
凌星兒手中長鞭狠狠一甩,向宋城身上抽去。雖然她明知道自己不是宋城的對手,但卻想能幫一分是一分。
凌星兒的爆發,也讓摩山回過神,他當即怒吼一聲,雙拳連珠炮一樣擊出,狠狠打向宋城另一側,企圖也給對方帶來一份牽制。
“呵呵,凌家的認可真有出息,喜歡羣戰是麼?”另一個年輕人冷笑,右手在腰間一撫,抽出一把透明、二指寬的軟劍,手筆一震,挽出朵朵劍花,向摩山刺去。
眼看一場混戰就要爆發,雲霓甚至冷笑着後退,手中的穿雲弩微微舉起,一枚漆黑的弩箭繃緊弩弦,蓄勢待發。如果能在這裡殺死秦升或者凌星兒就好了,她心裡想。
誰知,就在這一瞬間,一道灰線極速的在這片空間纏動,猶如光線一樣在衆人中穿梭。所過之處,便會爆發出一聲慘叫。當灰線消失的時候,秦升已經站回原位,並且輕輕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再看宋城和那青年,一個兩手被擰成麻花,另一個軟劍被扭得亂七八糟,劍尖直指他自己的咽喉,只需要稍稍用點力,便可刺穿自己。
雲霓雖然遠離他們,但也沒逃脫‘魔爪’。她的七彩霓裳被撕破,袖口、裙邊都消失了,手裡的穿雲弩也是變成一堆木塊、廢鐵,攤在她雙手上。而她整個人,則是處於一種被嚇呆的狀態,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不光雲霓是這樣,宋城和另外一個雲家子弟也是如此,他們更慘些,肉體上非常痛苦。尤其是軟劍,從他的手筆刺進又穿出,就像是縫衣針一樣,將他整條手臂都縫滿了。最後的劍尖抵着自己的咽喉,他嚇得臉色發白,不住嚎叫。
別說他們三個,凌星兒、摩山也是第一次看到秦升發威,原來竟是這般厲害。那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穿插在敵人之間,靈活又強力。
“瘋子,你這個瘋子!”宋城雙手若是沒有骨肉再生丹之類得丹藥,怕是要徹底廢了,兩手打結,跟麻花一樣糾結在一起。
他一邊承受痛苦,一邊驚嚇得倒退,跟片刻之前的囂張比,他完全不一樣了。恐慌、震驚,兩種情緒死死抓住他的心臟,讓他甚至無法呼吸。
沒辦法,秦升實在太嚇人。其實宋城不是傻瓜,在動手之前,他是認真衡量過雙方實力對比的。
秦升給人的感覺,一開始是默默無聞,但是多看兩眼之後,便能感覺他的與衆不同。宋城知道他不同一般,所以一開始就拼盡全力,而他出手,也是因爲發現秦升是靈武境四層,自己則是六層,他還是有壓倒性優勢存在的。
豈知,自己錯了,大錯特錯。宋城一出手,秦升就消失了,速度之快,讓他很後悔強出頭。可惜,那時候爲時已晚。一直到現在,宋城都想不通,一個人的速度怎麼會如此之快?
“錯!我師傅人稱狂神,可不是你說的瘋子喲!”摩山趁機吹噓一把。
秦升手裡一把全能石,他稍稍用力,這些全能石化成粉末隨風飄散。
“三峰競武,比的就是實力,我幫你拾掇拾掇,讓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施展自己的才華,豈不是好?”秦升從頭到尾沒有看宋城那兩個狗腿子,而是直接和雲霓對話,“現在,姑娘麻煩你告訴我,你和凌星兒,還有我,我們之間認識嗎?有恩怨嗎?”
雲霓被秦升的實力嚇到花容失色,酥胸起伏不定,嘴脣發青,好看的大眼睛眨個不停。
再低頭看自己手裡的寶貝武器,她終於氣得大哭:“你毀了我的穿雲弩!你這混蛋,你不但毀了軒哥,還毀了我的穿雲弩,我要跟你拼命!”
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她的腳步可是一動未動。這位小姐嘴皮子上的功夫,比她實力強太多了。
“呵呵。”聽她說起凌軒,秦升瞬間明白了,又是因爲凌軒,看來這個凌軒在家族內外影響都不小呢。
“凌軒本來要跟我訂婚,都是你們,是你們毀了我的未來!”雲霓聲嘶力竭的怒斥。
“那你應該感謝我了。”秦升淡淡的說,“如果不是我,你將來的人生註定悲劇,凌軒,哦不,應該叫他白軒纔對,他是個瘋子你不知道嗎?”
秦升的話,等於在雲霓傷口上撒了鹽,雖然看着一個女孩這樣挺於心不忍,但秦升卻一點都不心軟。這種女子蛇蠍心腸,對她憐香惜玉,等於爲自己打開一扇地獄之門。
這邊的響動終究是驚動了某些人,比如雲清。其時雲清正在另一邊散步,聽到這邊的響動,感受到空氣中隱隱的魔力波動,便知道事情不妙。
雲清加緊腳步往這邊趕,他已經用盡全力,誰知還是遲了一步,當他來到時,雲霓和宋城等已經落敗,並且敗得很慘。
雲清嗖的攔在秦升和雲霓之間,冷冰冰的身體,彷彿死神。他輕輕揮舞手中摺扇,回頭看了一眼雲霓,頓時憤怒了。
“是誰?”雲清冷冷的、生硬的問。
“你這話也真是好笑,沒頭沒腦,你問誰是誰啊?”摩山嗤笑,剛纔秦升表現的太讓他興奮和自豪了,一時間,這小子的尾巴翹上了天。
“摩山,你和淩小姐先到那邊去撿柴吧。”秦升頭也不回,吩咐徒弟道。
“可是師傅!”摩山梗起脖子,“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秦升道,“去吧,或者乾脆回營地。”
“呵呵,回營地?找凌大叔?三峰競武在即,你把我們家族的人重傷,還對雲小姐動手動腳撕扯她的衣服,你覺得就算是凌文山在場,他敢維護你?”雲清冷笑。
“回去。”秦升沒有直接回答雲清,而是目送凌星兒和摩山兩個不情不願離開。
這是對雲清極大的漠視,恐怕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覺得不爽。而云清也不愧是六子之一,他儘管心頭不爽,卻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而是展現了自己的風度。
雲清眉頭微微皺起,又不易覺察地消失了。他嘴角微微泛起冷笑,用更加漠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去看雲霓。
還好,雲霓身上沒傷,這讓雲清稍稍鬆了口氣。開玩笑,試問誰能承受得住雲八爺的怒氣?那個堪稱整個內島最強悍的男人,就是雲霓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