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陳浩他不會喝酒,你就不要逼他喝了。”林如煙埋怨着林正雷。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知道啥,是男人就要喝酒,只有娘們纔會喝飲料。來,陳醫生,幹了。”林正雷性格非常的豪爽,說話也直來直去的,也許是經過軍營的錘鍊。
“照你的說法,大多數時間我都是娘們了?”陳浩鬱悶地想。
陳浩很少喝酒,只有和葉景程出去玩的時候,偶爾會喝一些,但是量控制的很好,陳浩喜歡適量的喝酒後那雲山霧裡的感覺,但不喜歡喝醉酒後那頭痛欲裂的感受。
在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爲了慶祝自己的生日以及順利的考上大學,母親在自己家裡辦了一桌酒席,請了一些鄰居們參加。
由於陳建國和劉娟都是大學畢業後留在滬東工作,親戚朋友們都在老家,路途太遙遠,所以他們打算正月裡回老家的時候在補辦。
這是陳浩有生以來第一次喝酒,而且是度數很低的啤酒。
在鄰居們的強力要求下,陳浩拿起啤酒,敬了自己的父母一人一杯,以感謝他倆的養育之恩。
開始還不覺得,等客人們都走了以後,陳浩才深刻體會到醉酒是個什麼樣的滋味,那滋味令陳浩一生都不會遺忘。
只要一閉上眼睛,陳浩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頭暈得令人想吐,所以那一晚他根本就沒有睡覺,而是睜着眼睛一直守候在馬桶邊。
當然,經過大學五年的鍛鍊,陳浩的酒量雖不能說是突飛猛進,但也算是大有長進,不會再出現一杯啤酒就放倒一個大男人的笑話了。
今天第一次和林如煙的父親大哥一起吃飯,斷然拒絕不是太好,陳浩微笑着對林正雷道:“林書記,林大哥,我的年紀比如煙也就大了那麼一點點,你們叫我陳浩就好,別陳醫生陳醫生顯得生分。這三杯酒我幹了,不過我事先聲明,三杯之後我就不喝了,因爲按照我的估計,林老將軍今天下午就會醒來,在林老將軍甦醒過來以後,我還需要給他檢查一下身體。”
陳浩說完,拿過林正雷手裡的酒瓶,連續的喝了三杯。
林正雷對陳浩一豎大拇指,讚道:“好漢子。”端着酒杯回到了座位上,事關林家卿的病情,他也不好再強迫陳浩喝酒了。
將林家卿從醫院接出來以後,陳浩有意地控制着讓他陷於昏迷之中。
他體內的癌細胞都已經清除乾淨了,又通過基因藥水的修復,原本被癌細胞大肆破壞的肺、心臟、主動脈和主氣管的功能都已經得到了恢復。
如果不加控制,依他的性格,怕是馬上跳下牀跑到院子裡拿起大刀耍幾趟,這樣足以把所有人都嚇出心臟病。
今天陳浩讓林家卿清醒過來,讓林家人徹底寬心。但是陳浩依然限制了林家卿的行動,打算讓他繼續在牀上躺一個月,然後再慢慢讓他下牀,給其他人一種病情在逐漸好轉的假象。
當然,林家卿年事已高,又常年受癌症的折磨,以目前林家卿那虛弱的身體,也需要躺在牀上靜靜的休養。
陳浩高估了自己的酒量,酒精度頗高的茅臺入口醇香,後勁卻十足。沒等一頓飯吃完,陳浩的腦袋就暈乎乎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等陳浩醒來,已是日落西山。
陳浩大汗,急忙起牀跑到林家卿的房間,只見衆人都圍坐在林家卿的周圍靜靜等待着,這氣氛壓抑得陳浩都不敢大聲喘氣。
一見陳浩,林正德站起身,急急地迎上前,小聲地問:“陳醫生,我爸怎麼到現在還沒醒?”
現在他已經將陳浩當做神靈一般的膜拜了,到目前爲止,陳浩說過的話,好像沒有一句不靈驗的;做過的事,沒有一件不成功的。
“嗯,讓我再把把脈。”陳浩故作高深的點點頭,走到林家卿的身邊,仔細的把起脈來。
其實林家卿身體內的情況他一目瞭然,但是陳浩也不願放過每一次學習的機會,華夏國的中醫在調理氣血、強身健體方面也有其獨到之處。
陳浩將三根手指搭在林家卿的手腕處,靜靜的感受脈搏的跳動。
把完脈,陳浩轉頭對林正德道:“林老將軍的脈跳動無力,說明氣血兩虛,氣血不足。等林老將軍醒了,先給他喝一碗白粥。以後一日三餐以清淡爲主,平時再準備一些像烏雞燉人蔘,紅棗銀耳湯之類的加強營養,不要太多,半碗就夠了。”
張慧芳連忙出去吩咐廚房準備白粥,“那他身上的肺癌……”林正德見陳浩絲毫不提肺癌的治療,不由地有些急了。
“我會用鍼灸刺激他體內的免疫系統,早晚各一次,讓他自己獲得殺死癌細胞的能力,最終殺死全部癌細胞,達到徹底治癒的效果。”陳浩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說完陳浩伸手在林家卿的人中掐了一下,就起身離開了。林家卿吐出了一口長氣,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不管亂成一團的林家,陳浩施施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京城已經兩天了,陳浩還沒有給家裡打過電話。
先給家裡打了一個過去,電話是陳建國接的。
陳浩跟他說明了一下情況,陳建國只是讓他好好工作,正在洗碗的劉娟聽見了,把碗一丟,草草地擦了擦手就來到了電話機旁。
見陳建國只講些工作上的事,劉娟不由地急了,一把搶過了電話。
得知陳浩在京城,劉娟就提醒陳浩京城冷多穿衣服;那裡時不時的會刮沙塵暴,出門記得戴口罩;不認識路了就打出租,別心疼錢;萬一被宰被騙了,別和他們打架,北方人很彪悍……
凡事能想到的,她全都說了出來。
陳浩聽着劉娟那絮絮叨叨的話語,心裡一股暖流在不停的迴盪,陳浩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的答應。
這個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多小時,陳浩又接着給沈月如打了過去。
沈月如是知道陳浩在京都的,她接到陳浩的電話,開心的不得了。
“寶貝兒,有沒有想我啊?”陳浩嬉皮笑臉地問。
“不想,一點都不想。”沈月如咬着嘴脣道。
“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你想不想找個人來陪……”陳浩輕輕地朝着話筒唱起了歌。
“嘻嘻,”沈月如笑道:“我纔不孤單呢,已經有人陪伴我啦。”
陳浩不由地狐疑起來,誰在沈月如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