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太后起疑
“呵呵！這更可笑！衆所周知孫嬤嬤你是太后的人！你自然是站在你自己的主子那邊！還有二姐，二姐也是太后娘娘的人！你們分明是三人聯合起來一起誣陷臣妾！”夏小晚依然是臉不紅，心不跳，不慌不忙的給與反駁。
反正，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絕對是對她有力的！
只要小憐不出現，太后就是說破嘴皮，也不過是說說，並沒有證據！
她真感謝那個將小憐帶走的黑衣人！這可是幫了她一個大忙啊！
夏水瓔站在一邊，實在看不過眼，想出聲替太后說話！身體剛向前傾了傾，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太后拉住胳膊。
夏水瓔皺着眉頭朝太后看去，卻見太后輕輕的朝她搖搖頭，以眼神示意她讓她不要開口。
夏水瓔很焦急，很想開口替太后辯解，可是紅脣張張合合半響，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將太后和夏水瓔的互動看在眼底，夏小晚心裡更加得意，面上卻依然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看着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太后娘娘一定是看皇上對臣妾好，所以心裡不舒服，處處刁難臣妾，千方百計的找機會想要對付臣妾！今天，她分明是故意想害臣妾和臣妾肚子裡的孩子！求皇上一定要還臣妾和臣妾肚子裡的孩子一個公道！”
“母后，你還有何話說？”皇帝看着太后，絕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既然皇帝只相信她，那麼哀家無話可說！隨便皇帝想怎麼樣吧！”太后覺得自己的心很冷，真的很冷！自己的兒子，居然會相信那樣的女人而不相信自己。
今天，就算她說再多皇帝也不會相信她。
剛纔，有一瞬間，她也想過要皇帝喧宮裡的嬪妃來作證，讓他們來告訴皇帝，夏小晚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她平日在皇宮裡到底是怎樣作威作福，專橫霸道。
這個念頭纔剛在她腦海裡浮現，立刻便被她給否決了。
試問，夏小晚如今獨佔聖寵，肚子裡又懷着龍裔，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錯，皇上看在她肚子裡孩子的份上都不會把她怎麼樣！
既然不能拉她下臺，那些人又怎麼會冒着得罪她的威嚴而替她這個老太婆作證呢！
宮裡的人向來是登高踩低之人，他們只會去討好最得勢之人，絕對不會傻到與夏小晚爲敵。
原本，她今天只是想讓皇帝看清楚夏小晚的爲人，讓皇帝對她失望，從而藉機將夏水瓔送給皇帝！
沒想到，真是陰溝裡翻船，不止計劃沒成功，反而被夏小晚反將一軍！失策，失聰，真是失策。
“好！既然母后無話可說，那麼朕就下令，在晚貴人肚子裡的孩子尚未誕下時，母后都不得再見晚貴人！即使在宮裡不小心疼到，也請母后繞路走！”說完，挑挑眉，還不忘記問道：“朕這個決定母后應該不會有任何意義吧？”
“……！好……哀家答應！在晚貴人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平安生下來時，哀家絕對不去見她，即使在宮裡不小心碰到，也繞路走！躲的遠遠的！”太后氣的胸口隱隱作痛，可是卻不能發作。
讓她一個太后對小小貴人繞路走，簡直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可是，她今天輸了，只能咬牙答應。
只有答應了，皇帝和夏小晚才能掉以輕心，她才能徹底的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成大事者不拘細節，她忍。
“既然母后答應，那麼便可以下去了！”見太后這麼輕易的答應，皇帝顯然有些意外。
在他心目中，母后向來是心高氣傲的。正是因爲母后心高氣傲，所以他纔會下這個決定。
不錯————他就是存心的侮辱太后！他就是故意要讓太后發怒。
沒想到，這種屈辱她都忍了。
“哀家走了！”太后氣的不輕，雖然面上仍然強制鎮定，可是那雙陰沉的雙眸還是將她最真實的情緒泄漏出來。
太后帶着夏水瓔和孫嬤嬤走了，養心殿裡頓時又只剩下皇帝，夏小晚和麗貴人三人。
皇帝一直看着太后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面前，方收回視線，轉而看向麗貴人，“麗貴人，你陪晚貴人回宮休息去！她現在動了胎氣，應該好好休息纔對！”
“臣妾遵旨！”麗貴人笑顏如花的福福身，方來到夏小晚身邊，親暱的挽住她的胳膊，溫聲道：“晚妹妹，姐姐扶你回宮休息吧！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想必你也累了吧？”
“嗯！”夏小晚笑了笑，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朝皇上告別後，這纔在麗貴人的陪伴下一同離開。
不得不說，今天和太后這一仗打的實在太漂亮了！
放眼整個皇宮，除了皇上就是太后最大！現如今，太后見了她都要禮讓三分，繞道走，皇上又寵她如珠如寶！現在，她還需要怕誰！
只等肚子裡的皇子出生，她便可以母憑子貴，飛雲直上了。
夏小晚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做着她的春秋大夢。
孰不知，當她離開養心殿後，皇帝面帶微笑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滿是嘲諷的雙眸裡染上一層寒光。
另一邊，太后和夏水瓔孫嬤嬤慢慢的回到長樂宮。
太后的肺都要氣炸了。
夏水瓔親自給太后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遞到太后面前，柔聲安慰道：“太后娘娘喝口茶，別生氣了！爲了夏小晚那個小人氣壞了身子划不來！”
“不氣，有什麼好生氣的！自古成王敗寇，既然今天輸了，哀家也無話可說！”太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勉強將胸腔的怒火壓住。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剛纔臣女就應該阻止太后娘娘的！都是臣女的錯！”夏水瓔低着頭，滿面愧色。
“不關你的事！今天是哀家沒能忍住！哀家原本想借今天這個機會戳一戳夏小晚的銳氣，讓她知道哀家的厲害！如果沒有那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哀家就贏了！這不怪你！是哀家失策了！”太后接過夏水瓔手裡的茶水，難得很有耐心的出言安慰她。
夏水瓔擡起頭，詫異的看着太后，“那太后娘娘知道那羣黑衣人是什麼人麼？”
“不知道！”太后不假思索的搖搖頭，低下頭開始喝手中的熱茶。
“如果當時咱們將小憐帶到長樂宮，也許就沒這麼多事了！”夏水瓔無奈的嘆口氣，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些內疚自責的。
“當時哀家是故意放小憐離開，就是爲了讓夏小晚掉以輕心從而跑到皇帝面前告狀！如果她不殺小憐滅口，她怎麼有十足的把握去皇上面前告哀家的狀呢！說到底，還是哀家太小看夏小晚，掉以輕心了！”太后將手中喝完的茶杯放到桌上，輕輕的拍了拍夏水瓔的手背以示安慰。
“如今，皇上這樣忌諱太后娘娘，不許太后娘娘靠近晚貴人，這豈不是在打太后娘娘的臉？皇上實在是太過份了？居然相信晚貴人而股相信太后！”夏水瓔繼續花言巧語的討太后歡心。
“哀家知道你關心哀家！不過事已至此，哀家也不想再提！今天一天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呆會哀家會讓人將晚膳鬆到你寢房內！”太后很顯然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不着痕跡的催促夏水瓔離開。
“那臣女先行告退！”聰明如夏水瓔，怎麼會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既然太后不想再提這個話題，她自然也不會傻到去提！於是朝太后福福身，便轉身離開了。
直到她徹底離開，身影徹底消失，太后這纔將所有的情緒再度表現出來。
太后坐在火爐邊，雙眸赤紅，雙手緊握成拳，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
光是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此時到底有多麼憤怒。
“太后娘娘，依您看，今天那批黑衣人到底是誰的人？”孫嬤嬤跟隨太后幾十年，自然知道剛纔是太后不願在夏水瓔面前提及此事。
即便太后不說，她也猜到那批黑衣人是誰的人！
放眼整個皇宮，除了他，還會有誰！
“哼……！除了慕北煜還能有誰？光天化日之下，一羣黑衣人能隨便出入皇宮，還能再不驚動侍衛的情況下帶走一個大活人！這份本事？這份能耐？除了慕北煜，哀家還真想不出有別人！”太后冷哼一聲，雖然氣夏小晚，氣皇帝，但是更氣的還是慕北煜。
爲什麼這個慕北煜處處和她做對？就是不讓她好過？
“老奴也是這麼想！除了七王爺，有哪個人的屬下敢公然出入皇宮，進出皇宮猶如入無人之地！看來，長樂宮裡被安插了不少細作？”孫嬤嬤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太后聽。
事實上，他們一直都知道長樂宮裡有慕北煜安插的殲細！
只不過，殲細僞裝的實在太好，他們幾次想除掉殲細，結果都抓錯了人。
“哀家自然知道這宮裡到處潛伏着慕北煜的細作！只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只有哀家，你還有夏水瓔三人在場！一直在長樂宮的細作怎麼會知道剛纔所發生的事情！即使知道，從他們去稟告慕北煜，然後慕北煜再派人救小憐，這麼短的時間根本做不到！”太后雙眸更深，更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裡慢慢浮現。
孫嬤嬤自然也明白太后的意思，驚訝的瞪大眼睛，“太后娘娘是懷疑夏二小姐？”
太后嘴脣緊抿，靜靜的看了孫嬤嬤一眼，未開口。
“應該不可能吧！從頭到尾夏二小姐都和我們在一起，一步都未離開過！並且，這中間她根本沒有與任何人接觸碰面？她是怎麼將消息傳遞到慕北煜手中！老奴覺得，應該不是夏二小姐！她暫時還沒有這個本事！”孫嬤嬤沉着臉，慢慢的分析着。
事實上確實如此！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夏水瓔都寸步不離的跟在他們身邊，她根本沒有機會去給慕北煜告密！
所以，她相信，絕對不是夏水瓔所爲。
太后默然的看了孫嬤嬤一眼，不再繼續剛纔的話題，轉而說道：“這樣也好！皇帝既然不讓哀家接近夏小晚，以後夏小晚出了什麼事，也怪不到哀家頭上！哀家倒要看看，一個死人，有沒有那個本事，能替皇上生下龍子！”說着，眼底寒光乍現，緊握成拳的雙手不自覺加大力度，長長的指甲深陷肉中都尚未察覺，“哼！沒有哀家的旨意，任何人都不想生下皇嗣！哀家是太后，是主宰一切的太后！所有的一切都由哀家說了算！包括繁衍子嗣！”
“太后娘娘說的對！沒有您的同意，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生下皇嗣！”孫嬤嬤除了符合還是符合。
反正太后是她的主子，就算太后說的是錯的，她也覺得是對的。
和孫嬤嬤一番交談下來，太后心裡終於稍稍舒坦不少，聲音也沒有剛纔那麼低沉了，“哀家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已經送來了！丞相大人說了，萬無一失，事成之後，絕對不會找到任何蜘絲馬跡！”說着，孫嬤嬤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按着夏小晚的身材做幾身衣服然後以內務府的名義給她送過去！”
“老奴會吩咐下去的！”
“還有慕北煜那邊，安排好了嗎？”太后聲音壓低幾分，心虛的就怕被人給聽了去。
孫嬤嬤信誓旦旦的說道：“一切萬無一失，絕對沒問題！慕北煜絕對不會被發現！”
“嗯！好！”太后只點頭，眼裡有着得意和勢在必得。
…………
夜色深沉，空中又飄去了鵝毛大雪。
夏水瓔半做在牀榻上，腿上搭着棉被，身子靠在牀柱上，牀頭燃着蠟燭，背靠在牀柱上，聚精會神的看着手裡的書。
突然，一陣冷風襲過，吹的燭火晃了晃，片刻後又恢復正常。
“你來了！”夏水瓔頭也不擡，一邊繼續看手裡的書，一邊對着身邊的來人打招呼。
“知道我來了，也不擡頭看看！”慕北煜氣的一把奪過夏水瓔手裡的書，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在牀邊坐下。
早已經習慣他這樣，夏水瓔也懶得去說他，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問道：“小憐怎麼樣了？”
“把她送走了！”慕北煜淡淡的回答。
“不錯！我還以爲你會直接殺了她呢！”夏水瓔挑挑眉，眼底有着隱隱笑意。
“你把我當什麼人？我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麼？”被夏水瓔這樣一說，慕北煜越發鬱悶了。
他以爲，他在她心目中應該是一個完美而聰明的男人才對！否則，她怎麼會愛上他呢！
原來，是他自作聰明！原來，他在她心目中就是一個濫殺無辜的壞蛋。
“難道不是麼？”夏水瓔挑挑眉，理所當然的看着他。
慕北煜氣的胸口上下劇烈起伏，惡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齒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說一遍？”
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夏水瓔忍不住打個哆嗦，乾笑兩聲，哪敢再繼續說，忙討好道：“呵呵……我和你開玩笑的！如果你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我怎麼會喜歡你呢！你說是吧？”
被夏水瓔這樣一誇獎，慕北煜心裡的陰鬱立馬一掃而光，得意的擡起下巴，“哼！這才還不多！”
看着他這樣子，夏水瓔嘴角的笑容僵住，不自然的扯了扯。
這個男人，可真不要臉，明明知道她說的是假話，她居然還這樣得意。
從她認識他到現在，他濫殺無辜的還少麼！他向來都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在他眼裡，只有有沒有利用價值，從來都沒有無辜不無辜。
他濫殺無辜的人，用他的十跟手指頭都數不清了。
當然，這只是她心裡的想法，她可不敢說出來！她還想多活兩年呢！
彷彿看穿她的心事，慕北煜冷不丁的開口說道：“雖然說，有的時候，我爲了達到某些目的，會去傷害一些無辜的人！但是，像小憐這種宮女，我殺了她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她也對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我何必去殺她，殺了她，還要浪費時間去處理她的屍體！你說是嗎？”
“是啊是啊！你說的都對！”夏水瓔忍不住捂住嘴脣，輕笑出聲。
她在乎的不是慕北煜有沒有濫殺無辜，而是他開口對自己解釋。
慕北煜這個人，向來不管做什麼都絕對不會對人解釋！既然對她解釋，這足以證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知道他在乎自己，她當然會開心。
慕北煜像夏水瓔靠近幾分，溫暖的大手撫上她冰冷的小臉，微微皺起眉頭，不放心的叮囑道：“你這段時間一定要特別注意小心！以我對老妖婆的瞭解，她一定會懷疑你！你這幾天都給我安分守己，千萬不要露出任何馬腳！任務失敗事小，性命事大！我會吩咐下去，讓暗衛小心的保護你，一旦情況不對，他們就會帶你離開！”
“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夏水瓔點點頭，即使慕北煜不提醒她，她也知道太后對她的態度發生了小小改變。
從養心殿回來後，她故意套太后的話，問太后在不知道帶走小憐的黑衣人是誰。
太后不假思索的就搖頭說不知道，還讓她先回房間。
從這點她就能看出，太后是對今天的事起疑了！太后對她不放心，所以纔不對她說實話！她知道，太后從頭到尾都沒對她敞開心扉，一直以來太后信任的人只有孫嬤嬤！她不過是太后的一顆棋子而已。
不過她也不怕，起疑又怎麼樣？太后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她乾的！
何況，確實不是她乾的！從事情發生到完結，她都沒有離開太后一步，她根本沒有機會讓慕北煜救小憐離開。
而這一切都是在暗中保護她的暗衛乾的！
“你放心，我會替你消除老妖婆對你的猜忌的？”慕北煜用粗糙的手指輕輕的摩擦着夏水瓔光滑的臉蛋，頓感一陣電流從手指傳遍全身。
“你想怎麼辦？”夏水瓔眨巴着水瑩瑩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慕北煜。
“山人自有妙計！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止會消除老妖婆對你的猜忌，反而會讓她更加信任你！”慕北煜薄脣緊抿，微微勾起，自信的笑了。
夏水瓔伸出手，慢慢覆上慕北煜撫在臉上的手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笑盈盈道：“那小女子的一切榮就全靠七王爺你了！”
說話時，那模樣俏皮又可愛，看着就像一個單純活潑的小孩子。
“你呀……！”被她的樣子逗笑，慕北煜情不自禁的用右手食指颳了刮她可愛的鼻尖。
………
這天，太后閒着無聊，便在碧波湖邊觀看冰嬉以打發時間。
陪伴在側的依然是夏水瓔和孫嬤嬤，還有長樂宮一些宮人。
夏水瓔重活兩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到了冬天，還有冰嬉這種活動。
看着那些人在厚厚結冰的湖面上飛舞，她就覺得好興奮，瞪着大大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大家表演。
“夏二小姐，還不僅如此呢！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呆會他們會在上面舉行一場蹴鞠！那纔是真正的精彩！”孫嬤嬤站在夏水瓔身邊，一邊看着大家那些人身形靈活的在結冰的湖面上穿梭，一邊笑着對夏水瓔解釋。
“真的嗎？那可得好好看看！”夏水瓔被替多高興了，一直都聚精會神的看着。
孫嬤嬤沒有再說話，而是和大家一起繼續觀看。
不多時，蹴鞠就開始了！
夏水瓔瞪大眼睛，看的很帶勁，看着看着，正看到最精彩的位置，見桌上的點心用完了，雖然很不捨，可是不得不開口對太后道：“太后娘娘，點心用完了，臣女再下去給太后娘娘備一些過來！看冰嬉如果少了點心，那就沒了趣味了！”
太后若有似無的看了桌面上空蕩蕩的瓷盤一眼，淡淡的點點頭。
夏水瓔站起身，朝伺候在旁邊的兩個宮女招招手，宮女默不作聲的尾隨夏水瓔一起離開。
夏水瓔的離開絲毫沒有影響太后的心情，太后依然看的很帶勁。
可是，這種好心情卻被一個不速之客給影響了。
“原來皇祖母也在這裡看冰嬉！孫兒今天閒着無聊，正準備來這裡打發時間呢！沒想到居然碰到了皇祖母！正好，咱們祖孫倆可以坐在一起看，順便聯絡一下感情！”隨着慕北煜慵懶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慕北煜很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夏水瓔剛纔坐過的地方。
聽着這個讓她十分厭惡的聲音，太后臉上的笑意消失無蹤。
“怎麼？看到孫兒皇祖母很不開心麼？”太后的態度絲毫沒影響慕北煜，慕北煜依然笑如春風，高大的身體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你一向都很忙，今天怎的有時間來這裡？皇帝最近不是將朝中的大小事都交給你處理麼？”雖然所有的好心情都被慕北煜給影響，可是太后仍然努力的擠出一絲笑以顯示自己的大度。
“皇祖母這是聽誰說的！父皇最近都沒事給孫兒做，孫兒正閒的發慌呢！在碧霄宮呆了幾天，實在呆不下去了，就過來這裡了！沒想到這麼巧，居然遇到皇祖母！正好孫兒幾天沒看到皇祖母，也想的慌！”慕北煜笑嘻嘻的說着，一面應付太后，一面觀看冰嬉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