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在夢裡,亦是那樣拼命的追趕。她似乎是不屬於這個塵世間般。
“那好吧。“南君諾點頭答應,只是不知道能否把他想要傳遞的信息轉達給她。
南宸御不再說話,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握住又伸展。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改變,能不能抓住……
“咳咳咳……咳咳咳……”天牢深處,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聽得人心驚膽跳。走廊深處,一間不大的牢房裡,一個白色的身影,背對着牢房坐着,纖瘦的身子因爲咳嗽而微微顫抖着。
好不容易咳嗽停止,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夢挽華轉過身,整個身子都倚在了牆上,一隻手死死的拽住胸前的衣襟,拼命的喘息着。蒼白如雪的臉被有些散亂的髮絲掩去了一半,讓人覺得詭異而陰森。
牢房不大,角落的高牆有小小的天窗,正午時會有幾縷陽光射進來。或許是礙於她是王妃,又有人疏通了牢房的守衛,草鋪上墊着棉被,上面還放着疊放整齊的被子,草鋪不遠處有一張破舊的矮木桌,桌上有個舊舊的的茶壺和茶杯。
劇烈的喘息過後,夢挽華才平復下來,理了理自己的髮絲。雖在這牢房待了幾日,從她身上卻看不到半分狼狽與頹廢,依舊清冷孤高的如同世外的謫仙。只是這牢房的陰暗和潮溼,讓她還沒完全痊癒的內傷又發作了,索性的是那毒已經完全清了,不然怕是等不到皇上的判決她就先痛死在這牢房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其實多少她都猜到了一些,而自己將會被如何處決她倒是不去在意了。低頭看着手腳上禁錮的枷鎖,她突然很想大笑。一直想要逃出的牢籠,一直想要掙脫的桎梏,卻像是在諷刺着她被扭曲的命運。
無力,無助,無奈。
有微微的腳步聲走進,擡起頭視線慢慢往上移動,一襲白衣,不染纖塵,姿態嫺雅。接着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俊美臉孔在自己瞳孔裡晃動。
大齊王?夢挽華有瞬間的疑惑。這人怎生好會在此時來這裡,且天牢重地,沒有皇上口諭不得入內,他又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