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裡的梅花有沒有趕上季節盛開。”
“你說什麼?”沒有聽真切他的呢喃,驚鴻側頭看着他,疑惑的問。
“沒什麼,冷嗎?”蒼藍搖搖頭,看着雪中的她。銀髮紅衣,後面的一片雪白,更是將她襯托的如詩如畫。
這裡的事情結束後,不知道能不能趕回納羅國,看他爲她種的滿園梅花。當時就是怕因爲趕不上,所以將那池子填了以後,便是栽種的已經是成樹的梅花樹。
驚鴻搖搖頭,伸出手接着幾片落雪,握於掌心,片刻後雪便融成一滴冰水。這是她到這裡的第七個冬天,再過不久便是七年了。
七年了,卻如同是一個世紀般漫長。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父母過的可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將自己找到。最近她都有在留意電腦,失望多餘希望。
“回屋吧,你身子還沒完全好,若染上風寒就不好了。”看着她遙遠的視線,蒼藍不知道自己爲何心裡一陣慌亂。她看的地方彷彿就是她真正的歸屬,她還是要走嗎?
“嗯。”驚鴻回過身,並肩,一起穿過風雪。兩人的紅衣在這皚皚白雪裡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就像是一抹濃的化不開的紅色墨稠……
……
“爹爹,爹爹,下雪了,下雪了!”安靜的落塵閣裡,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稚嫩而有些興奮的聲音傳了進來。
“嗯?”他擡起頭,視線從畫卷中移開,看向跑來的一抹青藍色身影,他摯愛的兒子。
“外面下雪了,好大好大,好漂亮!”南憶塵眼睛閃着晶亮的光芒,邊說還用小手比劃着。
“是嗎?”南宸御溫柔的笑了笑,伸手推開一直緊閉的窗戶,入眼的果真是白茫茫的一片,像她常穿的白色衣服。
“爹爹,你在看孃親嗎?”南憶塵走到書桌前,爬到他大腿上坐下,看着桌上的畫,卻發現不是桌上的畫不是孃親的,而是……小娘親的。
畫上的女子,一頭青絲如同墨稠般披散於後,一襲白衣拖地,坐在一張藤椅上,手裡捧着一本書半低着頭認真的閱讀着,衣服上有着點點被風吹落的粉紅色櫻草花瓣。那般婉約靜美,美的彷彿不是凡間之物。
“憶塵,冷嗎?”一隻手將他小小的身子禁錮在自己溫暖的懷裡,南宸御下巴抵着他的小腦袋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