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一臉凝重,不似平時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什麼?斷腸草……”這些人裡,多少都是懂醫術的人,只是或高或低而已。斷腸草吃下後腸子會變黑粘連,人會腹痛不止而死,只要半盞茶功夫。
衆人後背一陣發寒,今日若不是玲瓏出手相救,曲夫人現在已經是死屍一枚了。看玲瓏的眼裡除了一份感激便是敬佩,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爲,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可惜了,這進宮之路與成爲醫神之路卻是背道而馳。
天關臉色發黑,握緊的拳頭青筋突起,不把此喪心病狂之人揪出來,曲家不定又要被此人算計。
“諾兒,瓏兒隨我去茶房。”
他要去茶房查看是哪裡被人下了毒。
過了一會功夫,三個人臉色鐵青着進來了,天關重重的把手裡的茶葉罐放在桌子上。
老太爺看了三人一眼,伸手把茶址罐打開,赫然茶葉上還沾着此許粉末。老太爺拍桌站起。
“關兒給我查,一定要把這個人查到,我曲家容不得這種敗類興風作浪。”
“是。”天關閃身出去,招呼老管家安排人手,把各個院落以及鎮上的藥鋪及自家藥鋪清查,找到這斷腸草的來源,經手人,以及下手之人。
前院客房的幾個人不幹了,這曲家內亂關他們什麼事,連帶着他們住的房間也要被查。
“要查讓天關自己過來查,你們沒資格。”逍遙懷裡抱着那件長長的兵刃,斜倚着門,一隻腳踩在門的另一側,無視正打算翻動他們房間的幾個下人。
領頭的那人與其他的幾個人互換了一下眼神,做了一下揖。
“公子,小人只是奉命例行檢查,您別爲難我們做下人的。我們夫人被人下了斷腸草,要清查各院落,一是爲了清查源頭在哪,另外是爲了各院的安危,以防遭遇什麼不測。各位是貴賓,我們曲府更要盡最大努力保護各位。”
語氣十分誠懇,禮數周到,如若不是
他的眼睛滴溜溜亂轉,真是以爲這是曲家的家僕了。
逍遙只是年輕氣傲,少年得志,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使他的脾氣大了點,但並不表示他是個低智商的蠢貨。這些人雖然是曲家家僕的打扮,但這幾個人的精氣神顯示他們的身手均不錯,遠遠在曲家的家僕功夫之上,他們不是曲家的家僕,而是混水摸魚之人,目標是他們四個,但目的卻無從知曉。
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那就別怪小爺不客氣了,逍遙把懷裡的兵刃一橫。
“那你們就問問我手裡的這把劍想不想讓你們搜了。”
說着慢慢走下臺階,氣定神閒的立在院中央。
容若,無言,少羽把門大開,三個人立於門外,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但三人散發的氣勢卻是那樣強大,讓人不可直視,但顯然這三個人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只一味讓逍遙處置。
這幾個曲家僕人面面相覷,眼神中傳遞着放心的信息,因爲那三個驕傲的人不會插手,這樣他們就可以利用他們的狂傲自大,把他們一一消滅。也算間接完成了主子的交待的任務,想必主子也不會怪罪於他們,說不定還要大大獎勵呢。
“我曲家人也不是吃素的,既如此,那就得罪了。不過要先聲明,如果我們打敗你,你就要無條件同意我們搜查客房。”
家僕中那個領頭的,眼裡閃着狡黠的光,忽然又改變了主意,殺了這幾個大有來頭的人,他們幾個的身份也會不小心暴露,到時主子一個不高興就會把他們幾個人拍死,還不如簡單一些,先把任務完成了再說。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了。”逍遙依舊氣定神閒。
五人慢慢轉動身形,把逍遙圍在了中央,敢一挑五,雖然夠自信,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家僕。
“上……”
一聲令下,五人像鬼魅一樣張開羽翼,將真氣連成一個網,將獵物困在其中,只要比不
了這五人的合起來的功力,困在中間的人便無力施展招數還擊,但外人卻看不出中間的門道來。
他們想着逍遙年紀輕輕,任他有修爲,但他們五個人的功力合起來,就是江湖一流高水也是難敵的。
五人正準備齊力推出鬼手印之際,卻沒有想到逍遙動作更快,不僅把五人結的真氣網打破,攜着一道閃亮一個漂亮的旋轉,這其中四人眼露驚駭之色,脖頸間有細細的血霧嗤嗤噴出,而這血霧卻近不了逍遙的身,在他周遭形成了一層薄薄的血霧,但他身前那明晃晃的利刃卻容不得人忽視。
“這,這是赤芒。”領頭之人眼裡的驚駭之色更多了一層恐懼,神兵利器出世,是真正的鬼也會哭了。
話音剛落,那四個人便齊刷刷的向後倒下,就這樣那四個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殺了。
“上雲五鬼也不過如此,想找我們的茬,你打錯了主意。”
逍遙轉身,陽光俊美的面容英氣逼人,如若不是親眼所見,怎麼也想不到,就這樣俊美不凡的少年,在一招內憑赤芒將上雲五鬼殺死四個。
“你……”
領頭的那人看到另外四人的屍體,恐懼的神色裡更增添了仇恨,威震江湖的上雲五鬼殺過多少江湖成名人物,在他的手裡卻如此的不堪一擊。在逍遙的強勢威逼下,不自覺的往後退,伺機逃竄。
“想走沒那麼容易,當我曲家是什麼地方,容得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一聲暴呵從身後傳來,領頭那人剛要轉身,便被天關一指一掌,退倒幾丈外,口噴鮮血,卻又動彈不得。
曲家大公子的功夫竟也如此了得,就是五鬼全活着,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他認栽。
“說,誰派你到曲家的?你們目的是什麼?”天關慢慢走近,今日曲家的變故讓溫良如玉的他,也變得冷暴嗜血。
領頭的那人在天關的眼裡看到了不說實話的下場,但他更怕主上的責罰,兩重取其輕,他選擇了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