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低頭,紅着臉咬了咬脣,雖然說,他的要求真的很無禮,也真的很過分,但是當他看到他那微微燃着火的眸子,就想起了他憤怒的原因,接着就想起了,今天下午在河畔飛逸強吻他的事情,納蘭馨的胸口泛起一陣酸澀,許久,等獨孤銳的耐心就要徹底消磨殆盡的時候,納蘭馨急忙摟住了他的脖頸,脣貼在了他冰冷性感的薄脣上,輕柔而又委屈的吻着他,算了……這次,就算是她對他的補償吧,而且……飛逸還吻了自己……
很快,獨孤銳受不了她的廝磨,反客爲主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上了她的脣,他的霸道幾乎將她吞滅,納蘭馨在他懷裡柔弱的如一隻毫無反抗之力得小貓。
他的氣息,她始終都無法抗拒。
“獨孤銳……”她呼吸急促,輕聲喚道,獨孤銳鬆開她,眸子裡染滿了納蘭馨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她小臉微紅,不勝嬌羞的樣子,深深吸引着獨孤銳, 他忍着再一次將她霸道的拽入懷中的衝動,納蘭馨知道……對於他,她只能是萬劫不復了,明知道愛上他是一條不歸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這條不歸的征途。
“衣服!”他乾脆,惜字如金,納蘭馨紅着臉,攥緊的手指,不安的,緩緩的伸展,然後再屈起,攥緊,如此反覆幾次,他冷冽的催促:“快點,我沒那麼多耐心!”她最終還是受不了他如此霸道的語氣 ,眼睛佈滿了水霧,看着他,憤憤然又有幾分楚楚可憐:“你太過分了!”
“什麼不過分?”
她再次錯愕,他冰涼的手指勾起了下巴:“你告訴我,什麼不過分?是一次又一次的巧遇,還是一次頭一次的藕斷絲連?”
“不是!”她搖頭。
他倒是沒有和她繼續爭執下去,他不一定非要在這一顆樹上吊死,方法不對,他可以另想他法。
“好,既然不是,做給我看!”
“你不相信我?”她受傷的看着他。
“我信你!但,你也要給我證明一下!”他冷硬的說道,納蘭馨膽怯的看着他深黑如海的眸子,最終,她還是狠了狠心,點頭,小手拉扯開自己的衣服,衣衫盡褪,賽雪的肌膚刺,激着,獨孤銳的理智,他眸子暗沉,結實的手臂摟過她,輕輕的 ,小心翼翼放到牀上,接着便是粗魯的親吻。
……
納蘭馨累的精疲力竭,歡愛結束之後,屋子裡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耳邊是他的呼吸,她就躺在牀上,眼睛融入了黑暗之中。
小腹邊是一股沉重的力道,納蘭馨的身子僵了一下,他的手臂攬了過來,接着將她摟入了他強壯安全的臂彎之中,複雜沉重的喚道:“馨兒……”
她沒答應,他親暱的吻她的小臉:“我的小馨兒……”他的聲音是濃烈的心疼,沉重的愛意,納蘭馨還是沒答話,任由他對她爲所欲爲。
“餓了嗎?”他低聲問道,納蘭馨的指甲掐他的手臂,這才答應道:“恩!”獨孤銳笑, 攥住了她在他胳膊上作亂的手指,輕笑道:“小狗不做了,又做成小貓了?又改成掐的了?”
黑暗中,納蘭馨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她掄起拳頭砸在他的胸膛上,獨孤銳輕笑
攥住她的小手親吻,很快他又變得嚴肅,輕聲說道:“中午給你做的東西都浪費了,你沒回來!”
那個時候,她耍小性子跑了,飯都不吃了。第一次,她生氣了,沒有朝着他破口大罵,沒有朝他大聲嚷嚷,而是氣沖沖的走了,晚上她又回來了,分明是一幅受了氣的小妻子的模樣。
納蘭馨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找個舒服的位置:“那你重新補償我!”
他低笑,抱緊了她:“好,可以補償你,只是你就沒有什麼要給我表示的嗎?”納蘭馨楞了一下,她是真的沒明白獨孤銳話中的意思,獨孤銳嚴肅的說道:“我不希望看到是你下次再和飛逸在一起!”
納蘭馨恍然:“你說是這個啊,今天……我是真的迷路了,他將我送回來的,獨孤銳,不會是不相信我吧!”
納蘭馨的心臟“撲騰”着,雖然說她是撒了謊,但是,飛逸送她回來的真實原因確實是因爲她不認識路,納蘭馨都懷疑,她這個路癡以後該怎麼活下去。
獨孤銳的手臂收緊,危險的氣息在納蘭馨的頭頂來回盤旋着,他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還是不承認!”納蘭馨咬了咬脣嘟囔道:“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再說了真的只是偶遇…”
“還有呢?”獨孤銳淡淡的問道,這一次納蘭馨學的聰明瞭,直接說道:“我下次不和他在一起了,下次如果遇到他的話,就躲開,保證不和他在一起!”
納蘭馨的這個回答,獨孤銳很滿意,他起身,下牀,點了燈,然後才又走到牀邊,看着納蘭馨被燭光暈染成黃色的臉頰,柔聲說道:“累的話就先睡,等會兒,我來教你!”
“你去哪兒?”她傻乎乎的說到,獨孤銳輕笑:“當然是給我的小饞貓準備吃的東西了了!”
納蘭馨笑了笑,閉上了眼睛:“那我先睡了啊,你叫我!”
“恩!”他點頭吻了她一下之後,用被子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之後,纔開始穿衣服。
……
月黑風高,樹林旁邊的官道上,一匹馬飛奔而過,突然暗處,一支箭朝馬腿射了過來,馬嘶吼一聲,馬上的人毫無防備,四腳朝天的被翻到了地上,口吐鮮血而死,黑衣人走了過來,從死人的懷中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一封信。
用完膳之後,納蘭馨洗澡,這期間自然少不了獨孤銳的作惡,最終她累的精疲力竭,獨孤銳這纔給她擦趕緊衣服,用的衣服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抱着她,朝裡屋子走去。她累的手指頭都不想動,獨孤銳笑的心滿意足。
他的步伐很輕,儘管納蘭馨是被他小心翼翼的抱入懷中的,獨孤銳還是怕走路太快,顛簸的她不舒服,納蘭馨清楚的覺察到了,這次吵架之後倆人之間相互,微妙的變化,他變得對她更加珍惜,更加寵溺,也更加小心翼翼了,而她的心底,卻……像是打了個結,而且是死結,永遠都解不開的結,她在顧忌,他也在害怕,。她能覺察到獨孤銳的恐慌,患得患失。
獨孤銳低頭,含笑看着她,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細微的響動聲,聲音很小,但是卻很難掩蓋過習武之人的耳力,獨孤銳的腳步頓在了原地,納蘭馨也清楚的覺察
到了他的不對勁,頓時也變得緊張起來,獨孤銳扭過頭,看着她,用哄勸的語氣,柔聲說道:“乖 ,沒事,別多想!”
話說完,獨孤銳的視線又落在了窗外,窗子上映了一條黑影,獨孤銳的眼犀利的盯着那條黑影,正要開口說話,卻見那條黑影已經快速出手,一枚威力無比的暗器破窗而入,獨孤銳側身躲過,一把飛刀插在獨孤銳斜後方得柱子上,飛刀和柱子之間插着一張紙,等獨孤銳再擡起頭望向窗外的時候,窗外的人影早已經小時的無影無蹤,納蘭馨再也無法安靜的在獨孤銳的懷中躺着了,她掙扎,固執的讓獨孤銳將他放下來,獨孤銳心繫着那枚暗器上面的東西,也就不堅持,將納蘭馨放到了地上,不忘給她收緊衣服。
“小心着涼!”他一邊收緊她的衣服一邊說道,納蘭馨什麼都沒有說,只覺得鼻頭酸酸的,等他給她穿好衣服之後,納蘭馨就匆忙走過去,將插在柱子上得飛刀拔了下來,飛刀射的力度很猛,再看向柱子上面被飛刀錐破的痕跡,納蘭馨驚叫:“是姐姐!”
納蘭馨從飛刀上拿下信封給他,獨孤銳打開:“你怎麼知道是她?”
“我知道她的刀法!”
獨孤銳沒再說話,臉色嚴肅,目不轉睛的看着信封上面寫的內容,很快他的眉頭便深深的皺了起來,納蘭馨迫不及待的問道:“姐姐說什麼了?是不是專門給我的私信?”
獨孤銳搖頭,一臉高深莫測:“不——信不是她寫的!”
納蘭馨滿臉困惑,獨孤銳將信封交給她,若有所思的說道:“信封是她截下來的!”
許久,納蘭馨的臉色微變:“獨孤銳……是三國聯盟給西方諸侯的信!”
獨孤銳點頭,納蘭馨若有所思,一邊皺眉說道:“木羽國這天下一直都不太平,你那父親現在最後悔的應該就是在他年輕的時候沒有對這個大陸實現大一統,上一個朝代,西陵國瓦解之後,勢只留下了西方的幾路諸侯,木羽國同意了北方,南方被三個相互制約的小國侵佔,東面是和木羽國勢力相當的蒼月國,現在的各路人馬,野心勃勃,眼看北方的木羽國朝政動盪,都想要吞併木羽國壯大自己的勢力,從而實現大一統。這封信,足以說明問題!”
獨孤銳沒答話,眸光深邃,納蘭馨繼續說道:“這封信,是南方三國聯盟送給西方諸侯的,他們是想要聯手,攻打木羽國,這樣的話,他們的勝算很大,而這其中又牽扯進來一個國家,東面的滄月國。”
“馨兒,你說……這滄月國會有什麼樣的選擇?”獨孤銳突然問道,納蘭馨嚴肅的看了獨孤銳一眼之後陷入了深思。南方三國聯盟聯合諸侯他們的目的其實很明顯就是想稱霸天下,首先肯定攻打的是木羽國,因爲現在木羽國,國庫財虛,統治已經漸漸開始腐敗,而東面的滄月國就不一樣了,國富民強,繁榮昌盛,木羽國受到攻擊,能夠求助的只有滄月國了, 如若滄月國會幫的話,當然,這天下還會是原來的四股勢力,相互制約,誰也動不了誰,但是如果這次滄月國不出兵援助的話,他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其他國家都在攻打,勞民傷財,而滄月過隔岸觀火,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