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馮傲天話語落下,衆人也開始在心裡沉思了起來,與聖朝消磨了近百年之久,一直都是處於防守的姿態,雖然一直在與聖朝作戰,都是些不大不小的摩擦。
江北有着困若金湯的天險,聖朝雖然想一同整個天下,但是對於江北這塊並不是怎麼肥的肉,也沒有勢在必得的樣子,所以一直下來,聖朝並沒有動用什麼強大的勢力,前來奪取江北,而不想將強大的勢力,浪費這這塊地方。
所以,才導致了江北與聖朝百年的迂迴防守,而江北也卻並沒有公開挑釁聖朝的威嚴,這纔是江北存活至今的關鍵,像以前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若是敢打起名號,公開反對聖朝,早就已經被聖朝的鐵騎踏的灰飛煙滅。
而如今已馮傲天的話,看來,就是要打破這種被動的局面,直接與聖朝撕裂,公開向全天下人昭告,反對聖朝的統治,這樣子的話,江北便不會再如此般安寧,百年來的平靜,也將開始變得硝煙漫布。
因此衆人一時之間難以下定論,畢竟這個可是攸關生死的決定,聖朝有多強大他們心裡都是一清二楚,正是如此,這才更加難以下定決定。
看着衆人一時間難以下定決心,首席下方左手第一位置的馮不迎,面色看上去略微有些擔憂,這九大長老,他多少還是有些瞭解,有些長老已經年事已高,有些長老又有些膽小怕事,雖然對江北的忠心,不用質疑。
可是,面對着強大的聖朝,以前公開挑釁聖朝失敗所帶來的後果,不是他們所能承受,自己身死,倒不足爲據,可是一家老小,整個家族,數百人之多,這後果看上去的確有些難以接受。
想了想馮不迎看了看首席下方右側的一位長老,這位長老已經頭髮發白,連鬍子,眉續都是白色的,再配飾一張略顯慈祥的臉龐,看上去竟然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而這位長老也是在九大家族之中說話有些分量的人。
馮不迎若有深思的看了看這位長老,緩緩開口道:“木長老,我想當初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聖朝是如何荼毒我等的,誰都可以忘記,相比您老肯定不會忘記。”
聞言,被馮不語稱呼爲木長老的老者,那看上去顯得慈祥的面孔,突然間露出了猙獰的面龐,即使是兩鬢鬢白的老者,露出如此面孔,也不由讓人心生畏懼,來自於內心深處的仇恨,又怎麼不讓人畏懼。
瞧着木長老如此神色,馮不迎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看來他的猜想是對的,木長老當時年輕之時,面臨聖朝來襲,不巧的是當日他的妻兒,剛好臨盆,爲他誕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而正在他高興之際。
聖朝一隻軍隊不知道從哪裡突破了江北天險,衝了進來,一個個就像是殺紅了眼一般,見人就殺,雖然他拼盡全力阻擋,可還是阻擋不了悲劇的發生,聖朝來人不僅殺了不少江北的人,更是殺了他剛誕下嬰兒的髮妻。
最可惡的是他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當他衝進去的時候,已經屍橫滿地,鮮血染紅了整個窗簾與地面,而他的兒子也化作了一灘血肉模糊。
木長老看着此景,當時便昏了過去,誰也不知道他當時的心情是如何,只知道當時正值壯年的木長老,一夜之間黑髮變白髮,從此再也沒有提及那天發生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一般,而那些聖朝的那些俘虜也全部被他大卸八塊一個都沒有放過。
這些事,其實馮不迎後來才知道的,本來他今天也不想提及此事,可是沒辦法,爲了此次能江北的前途歸宿,只能犧牲小我,所以他還是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在沉寂了些許之後,木長老猛的起身,兩掌直接是拍在了桌子上面。
“砰。”
一道響徹整個大堂的聲音傳出。
木長老此刻手臂已經青筋暴起,細小的經脈紋路包裹住了整條收不,看上去這隻手臂似乎有着巨大的力量,難以想象一個鶴髮老者,竟然還會有這種力量。
“要不是看在城主的面子上,馮不迎!我今天一定會揍你一次!”木長老兩隻眼睛直直的看着馮不迎道。
被木長老這番話甩過來,馮不迎只好先以笑消恨,然後神色嚴肅錚錚的對着木長老恭聲道:“木長老我敢保證此事,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將來也不會再提起。”
“如此……”木長老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揮了揮手對着首席上的馮傲天平靜的說到:“城主,我想也不用再商議什麼。”
又看了看席位各長老繼續說到:“我想各位長老心裡也都有個數,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聖朝當年如何,也不用多說。”
語罷,城主馮傲天嘴角閃過一絲輕笑,起身對這衆人沉聲道:“我想木長老的話,你們已經很清楚了,而至於你們自己清不清楚自己,那就看你們自己了。”
“開始吧,老規矩。”
至於所說的老規矩便是九大長老,外加城主一個十票,票多者勝,而若是票數平等的話,則是由城主決斷,這也是城主的一個至高無上決斷權。
隨着城主話音落下,席位之上的各大長老,將自己腰間的一塊令牌都掏了出來,這個是他們身份的象徵,上面有着他們每個人的名字,而這也同時是他們投票時所需要用到的,將元力灌輸上去,再用意念刻上字就能知道結果了。
各大長老輕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講原力灌輸上去,然後將令牌交到的城主的手中。
城主看着衆人的令牌,點了點頭,微笑道:“果然。”
結果是反對佔五票,贊成五票,票數相同。
最後城主宣佈道:“我決定此次與雲霧峰結盟,共抗聖朝,各位就此回去準備接下來的工作吧。”
聞言,各位長老苦笑着搖了搖頭,便各自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