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鉉走到了白清月的牀邊之後,重新又坐了下來。楚離鉉輕輕地拿起碗中的勺子,攪拌了幾下,爲了讓藥能夠稍微涼些,好讓白清月能夠喝下去。
楚離鉉用勺子舀起了了一勺藥湯,放到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吹了幾口氣,小心翼翼地舉到白清月的嘴邊,說道。
“清月,來,把藥喝了,小心燙啊。”
白清月愣在了那裡,白清月有些受寵若驚,似乎自己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子這樣子對待,可是心中卻對於這個場景並不陌生,似乎之前也有人這樣對待過自己,可是他是誰呢?白清月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白清月拼命地想要讓自己記起來,可是白清月越是這樣焦急地想要記起來,就越是適得其反。白清月如此拼命地回憶,卻還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楚離鉉見白清月並沒有理會自己,有些奇怪,就問道。
“清月,怎麼了?是這藥湯太燙了還是這藥湯太苦了?可是良藥苦口啊,你若是不喝這藥,身體又怎會好起來呢?”
楚離鉉也沒有管白清月到底有沒有在聽自己說話,只是自顧自地這樣說着。楚離鉉的唯一目的就是讓白清月能夠儘快地把藥喝下去。
白清月一刻不喝藥,楚離鉉這心裡就一刻放不下。所以楚離鉉拿着勺子的手就一直在慢慢地靠近着白清月的嘴巴,甚至於想直接撬開白清月的嘴巴,把藥倒進去。
可是,楚離鉉是知道白清月的脾氣的,雖說白清月一直都在外人看來都是大家閨秀,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彬彬有禮,可是,楚離鉉知道其實白清月的骨子裡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任何她不想要做的事情,任何人強迫她做,她都是不會去做的。
所以,此時,楚離鉉想要憑藉自己的一個人的力量,想讓白清月喝下去藥,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楚離鉉拿着的勺子還沒有觸碰到白清月的嘴脣的時候,白清月就已經躲開了。
楚離鉉見到白清月是這樣的動作,心裡就知道白清月一定是不願意喝藥,怕是這心裡還有什麼沒有解開的心結。
楚離鉉估計是白清月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白清月的人了,楚離鉉知道白清月一般都是很聽自己的話的,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主動地抗拒自己,除非是在白清月遇到什麼心結的時候。
這個時候的白清月就像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任何一個人都不知道此時的白清月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就連楚離鉉也包括在內。
而且,這種時候,只有等到白清月自己想明白,解開了心結,其他人才能夠繼續和她交流說話。這樣看來,似乎白清月還有個這樣的奇怪性格,或許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楚離鉉能夠忍受住她這個性格了。
楚離鉉收回了拿着勺子的那隻手,重新將勺子放回了碗中。楚離鉉就這樣端着碗,望着白清月,靜靜地等待着白清月從自己的世界中走出來。
此時的白清月仍舊是再想着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看年齡,一定不是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也不可能會這麼年輕。那難道是自己的哥哥麼?不過好像也不太像,眼前的這麼男子眉眼之間和自己沒有什麼相似之處。那他到底是誰呢?
白清月想的有些頭疼,輕輕地擡起了自己的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白清月心想:既然自己這樣一直想,卻完全都沒有什麼頭緒,這樣在繼續做下去依然是沒有什麼結果的,倒不如還是不要想了。
白清月正準備轉過頭去,和自己眼前的那個男子說自己要喝藥了,卻被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嚇壞了。白清月真的是又驚又怒。
白清月剛回頭,就發現眼前有一張放大的臉,那臉俊秀,竟然讓白清月有些看呆了。緊接着,白清月就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觸碰到了自己的嘴脣,竟然還甜甜的。
之後,就有一股暖流進入了自己的嘴巴里,味道有些苦澀,白清月這才意識到是剛纔的藥湯。
白清月心想,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我居然被人偷親了?啊啊啊啊啊,怎麼會這樣,我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啊。我就這麼被人玷污了。我不活了,啊啊啊啊啊。
白清月的內心裡很是掙扎,既有些享受這個過程,又有些羞恥,白清月的臉瞬間就紅了,紅的幾乎快要滴血了。
楚離鉉見白清月也已經把藥喝了下去了,就離開了白清月的嘴巴,說道。
“清月,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樣的喝藥方式,那剩下的這些藥,你是要我繼續餵你喝還是你自己喝呢?”
白清月還沉浸在剛纔發生的事情之中,一時之間還沒有緩過神來,自然也是沒有聽到楚離鉉的話。
楚離鉉見白清月沒有理會他,就打算再逗逗白清月,又含了一口藥在嘴裡,正打算靠近白清月的時候,就被白清月發現了。
白清月正想躲開,卻被楚離鉉一手託着後腦勺,拉到了楚離鉉的懷中,正巧碰到了嘴巴。白清月又這樣被餵了第二口藥。
白清月的臉更紅了。白清月此時恨不得把臉蒙到被子裡,真的已經是羞於見人了。
白清月還沒有等到楚離鉉說話,就一把搶過了楚離鉉手中的那個藥碗,一口氣把剩下的藥全都喝光了。
楚離鉉就在一旁笑着看着白清月把藥喝了下去。
白清月喝完藥之後,就把碗遞給了楚離鉉,楚離鉉接過碗,看了一下碗裡,發現碗裡一滴藥湯都沒有剩。楚離鉉心想,這清月一定是害怕自己在用剛纔的方式來喂她吃藥,這才把藥喝的一乾二淨,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是把藥都喝了,也就省了自己不少事情。
楚離鉉把碗放在了一旁,伸出手又握住了白清月的手,就這樣靜靜地望着白清月。
白清月覺得自己同一個陌生男子舉止這樣的親密,在心裡認爲這樣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不妥的,就想着把自己的手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