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這什麼魂蠱我倒是不曾見過,但是我知道是您之前拿來救我的東西,當時我就發現不見了,也曾費盡心思找過,沒想到竟然讓前輩誤會了。”
青澤記得師傅當時說的話,看來這個魂蠱的確實在哥哥的手裡,當時出手救哥哥,是自己死死的哀求師傅,師傅這才答應,師傅對自己恩重如山,可是自己卻把師傅的東西讓哥哥給拿走了。
他剛想要勸勸哥哥,卻接觸到哥哥眼中的寒芒,到了此時此刻,哥哥的野心,已然昭然若揭,自己哪裡能夠阻止得了呢。
這一次,青澤在哥哥的眼神之下,竟然沒有出言。、
青御坐在馬上,洋洋得意,只要弟弟安安分分的聽從自己的命令,什麼鬼醫聖手,又能耐自己何?
突然念風后面出來一個人,是離月。
離月本來是被呂叔派人送走了,可是半路上她卻非要回來,或許心中有感覺,那個人今天或許會見到。
果然見到了,可是此時,兩人卻已經是敵人,早已不是從前那個情深繾綣的皇子,再見的時候,青澤早已經沒有了之前溫潤的平和。
青澤感覺到有目光看向自己,順着視線也看到了離月。
他感覺喉嚨發苦,對面本來就是自己的恩師,此刻再多一個離月,倘若一會兒真的要打起來,那自己又怎麼下得去手,如果自己動手傷了他們的人,自己又怎麼忍心,更何況,念風的人大多都是自己的同門。
四目相對,青澤終於是別開了頭。
念風有些不耐煩起來,看來北元的皇帝這一次是準備充分,絕對不會把魂蠱交出來的,自己原本也沒有指望他會交出來,那麼只能靠硬奪了。
他的視線一下子看向了青御身後的流靈。
呂叔帶着陰恣走到念風身邊。
陰恣對着念風耳語。
“我知道魂蠱在誰身上,就是這個人後面的右邊那個穿着藍色衣衫的人身上。”
陰恣說的人正是流靈。
這魂蠱本來就是陰恣所煉,主人跟蠱之間本就存在着微弱的感應,加之距離不遠,這份感應就愈發的強烈了。
所以他能夠一瞬間便感知到魂蠱的位置。
身後的陰義自然也知道了魂蠱在誰身上了,暗暗想着待會兒動起手來,一定要把這魂蠱給搶回來。
“既然北元的皇帝不願意交出魂蠱,那麼我只好搶了。”
這句話一出,氣氛立馬劍拔弩張起來,雙方都在暗暗的思量着,狠狠的瞪着對面的對手。
青澤一直低着頭,不敢看向對面的師傅跟離月。
白清月正跟楚離鉉在紫荊花下下棋,茶香嫋嫋,光暈灑下來,白清月很享受這樣的日子,這段時間,大牢裡的白子淺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不再頹廢了,甚至在暗暗的計劃着越獄,自然現在這個危急時刻看,楚離鉉會加派守衛來保證白子淺的安全。
白清月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也沒有從前白府那些討厭的人和事,更沒有人會欺負自己,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她竟然有些留戀了起來。
“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院子裡匆匆進來一個人。
“天啓城外,北元皇帝帶着人和西域世子的人對上了,我們是按兵不動嗎?”
楚離鉉手中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上,這才擡頭看向頭頂的紫荊花,“來的真是夠快的,清月你覺得呢?”
白清月沉吟着放下了手中的一顆棋子,興奮不已:“這一局我贏了。”
博弈之道,考察的是一個人縱觀全局的視野,之間的幾局,白清月沒有贏過一次,這次算是因爲楚離鉉走神的緣故自己僥倖的贏了。
“好吧,這局算你贏了,現在說說青御的事情吧,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白清月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青御其人,實在是野心過甚,如果不能剷除實在是危害巨大,他手上還有魂蠱。
楚離鉉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陰恣也過去了,據說是呂叔派人來請的,可能是爲了魂蠱,陰義擔心他的獨子,一定也跟着過去了,所以青御應該只佔不了便宜的。”
白清月淺笑,“既然如此,你當然應該是看看,趁早打劫總可以吧。”
“真是深得我心。”
楚離鉉隨即命令穆將軍帶人迅速去支援念風,並保護陰家的人。
陰義這邊一直都是在盯着流靈,找尋機會下手。
念風已經跟青御打了起來,青澤上前去想要分開兩人,自從上次之後他的功力早已大不如前,自然是不能分開他們。
陰義瞅準時機,在衆人打的難分難捨的時候,果斷出手,一招便制住了流靈。
流靈手中的魂蠱是青御的法寶,見他受制,他便緊急的想要過去救援,可惜念風一直在強自纏着他,讓他無暇顧及去救援流靈。
流靈發現沒有人救自己,急得大喊:“三王爺,三王爺救命。”
青澤這才反應過來去救流靈。
離月大驚,即使青澤現在功力不如從前,可是要護着流靈,還是讓陰義有些處於下風。她趕緊衝上前去。
青澤待看清眼前的人不是陰義而是離月的時候慌忙收掌。
而這個間隙之間,陰義已經擒拿了流靈。
陰恣趕緊殺死了和自己纏鬥的殺手,過來從流靈的手上搶走了魂蠱。
流靈一看東西被搶走,急得大喊:“三王爺,三王爺。”
可惜青澤沒法向前,他被面前離月的目光禁錮了,離月的眼神帶着斥責。
從前兩人的一幕幕慢慢的回放,還有離月離開時候的痛心,以爲再也不會見面了,誰知道再見面的時候卻是敵人了。
念風使出自己功力的十成來對付青御,果然青御漸漸落入下風,眼看着魂蠱被人搶走,身邊的殺手也漸漸的越來越少,他急得不行。
這一仗自己本來是有不少的勝算的,看着對方不斷加入的人手,他開始慌亂了起來,難道自己要放棄,這個時候難道應該帶着自己的人倉皇逃回去。
他不甘心,可是周身的壓力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