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粗略的看了楚離一眼,以示告辭的禮貌,瑾月急忙退了出來,強作鎮定收拾好了藥箱,走到門口帶上依依,急匆匆離開。
直至她與依依出了房門,那牀上躺着的男子,這才掀開黑紗坐了下來。
迴旋回來稟報:“王爺,兩位姑娘已經走了。”
楚離的臉上又露出一個詭異的神情來,旋即手一伸,摸上臉去,直接便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又從迴旋的手裡接了一顆藥丸服下,只見着他的面貌和身形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不過須臾,已恢復常態,剛剛還瘮人的面容,如今取了人皮面具,一點點恢復本來面貌,好看到人神共憤。
他從迴旋手裡取了披風披在身上,走到窗前,看瑾月倉惶離開的背影,勾起脣角,露出一個魅惑之極的笑來:“嚇着了吧?小魔王也有被嚇的時候!”
迴旋在後頭看了他一眼,怎麼瞧着他這樣子好像心情很愉悅啊?可是他跟這位榮小姐事先認識麼?沒聽說過啊!
思來想去,想不出原因,他只好將這些疑問暫時拋到一邊,反倒是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忍不住道:“王爺,您不是說這位榮小姐也是決定的醫術高手麼?她難道就看不出來,您的病是裝的?還有您的臉……”
“她自然是看得出來的,不過這房間佈置得如此陰森,光線又暗,環境和心裡雙重掩飾下,她自然便難以分辨。”
迴旋約莫懂了幾分,“那她的診脈沒有問題?”
“她醫術雖好,但是這藍覺草服下之後可以打亂脈象,幾乎可以以假亂真,連我自己都難以分辨,更何況是她?”
迴旋這才安下心來,“只是不知這位榮小姐今日突然造訪目的何在?她與王爺非親非故,應該絕對不是真給王爺治病這麼好心吧?”
“她麼?”楚離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意味深長,“我想我知道原因。”
回到相府,瑾月便將自己關在房內一下午,她翻遍了醫書,書中的確有介紹這種面目異位的情況。這種病的確複雜,想要配藥,得需要很多的原材料,而這些原材料,她很多都沒有。
不過有一件事很顯然,這個月王爺暫時是不可能掛的。
不掛麼,又正處於病中,若是成親,好像也是個好選擇,因爲可以不用圓房!不過想到那黑漆漆的屋子,她又一陣瘮的慌,思來想去,她腦袋一靈光,忽然就一拍桌子:想到了!
那個王府稀奇古怪的,又偏僻又陰森,反正她是相府的當家嫡女,以後是要繼承相府萬貫家財的!要不然,把這位姑爺娶到相府吧?這樣一來,她不僅解決了親事,又有時間給孃親報仇,還可以鬥鬥那些個姨娘,繼承家業,絕好的主意啊!
簡直是一箭四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