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兒還在太后娘娘的身邊,是時候給太后娘娘說一聲,二女兒的生母去世,總得要二女兒回來送一程。
還有,去京兆府報案,他的二夫人去了,是因爲京城治安不好,皇帝是不是應該撫卹他一筆銀子?
。
落日城終於到了。
這裡並不是太陽落下的地方,不知道爲何就被叫做了落日城。
到了現在,靈兒一直認爲,太陽下山的地方是南邊,而她們,一直向着西方而去。
前邊就是落日城了,車隊停了下來。
楚冥煜下令,全體人馬,整頓服飾,修飾容顏。
“又不是去見皇帝,還要沐浴更衣不成?”沈悠悠嘀咕一句,還是在靈兒的服侍下,更換正裝。
自從和楚冥煜在崖下滾了一次草叢,楚冥煜的氣息便留在了她的鼻翼。
彷彿狗男人也不是那麼討厭。
這幾天,她總是找藉口到外間,和楚冥煜說上幾句話,然後和楚冥煜一起用膳。
用她的話說,有便宜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楊牧嬋早就看出來,大哥和姐姐之間的關係,比剛出京城的時候,融洽了不少。
這正是她樂意看到的,她當然不會當着沈悠悠的面前說出來。
靈兒更是希望小姐和王爺早日琴瑟和鳴,若是回京的時候,能抱着小世子,就更完美了。
現在的沈悠悠,出去看不到楚冥煜,心中便空嘮嘮的,惦記着他有沒有吃飯,是不是累了。
以前她從未關心過誰,何況還是古代的一個男人。
她有時候感覺她是不是被楚冥煜給下藥了,憑着她多年製藥解毒的經驗,又感覺不可能。
反正,這幾天,她有些魔怔了,不知道是不是陷入愛情。
想到這裡,她便會愣神。
原來這就是戀愛?只有她愛着楚冥煜,而那個狗男人,除了那天在崖底對她不軌之外,後來,居然沒有和她有過一次肢體接觸。
是不是狗男人經手的女人太多,對女人已經麻木了?
若真的是這樣,她不就虧大發了?
她可是初戀,前世今生第一次。
那天在崖底,她倒是問過楚冥煜,楚冥煜回答過,他沒有通房。
她信他,只不過,沒有通房,不代表沒有女人。
男女之間的事,通常都是靠個人領悟,真正被人手把手教的,怕是傻子。
“悠兒,不必穿的這樣正式,平常的服飾就好。”楚冥煜進來,看着正在梳妝的沈悠悠,說道。
“啊?!怎麼不早說?!”
要知道,正裝是要髮型來搭配的,她這些日子,經常是用絲帶隨便扎個馬尾,和宮裝根本就不搭配。
“都是本王慮事不周,沒有給悠兒說清楚。”楚冥煜說道。
楊牧嬋吃驚,大哥何時給人解釋過?
再說了,大哥也沒錯。
看來,大哥和姐姐之間……。
哈哈哈哈!
楊牧嬋在心中笑了一陣,還是上前,把沈悠悠頭上的髮簪拿掉,重新用絲帶把頭髮紮起來。
楚冥煜臉頰微微泛紅,怕楊牧嬋嘲笑,急忙走出車廂。
沈悠悠帶了楊牧嬋和靈兒,站在馬車上,看向整頓好的金甲士兵。
閃着金光的鎧甲,在落日的照耀下,更加的耀眼。
小夥子們,一個個的都像是執金吾,就連手上的長槍,也精神不少。
“姐姐,你是不是不知道,落日城,實際上是香妃的母族?”楊牧嬋站在她身邊,說道。
“香妃?香妃是誰?”沈悠悠茫然。
和她有什麼關係?
“姐姐不知道?香妃是大哥的母妃呀?”
楊牧嬋一點脾氣沒有了。
姐姐是怎麼做人家王妃的,居然不知道香妃是誰?
不知道落日城也就算了,連婆婆的位份都不清楚,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誰了。
“呵呵!不好意思,先前我一直呆傻,對這個世界不是太瞭解,那個……”
原來,楚冥煜帶着她往北邊來,是要她見一見婆婆的家人。
她抹了一把臉,若說臉上的胎記是爲了噁心狗男人,現在不如說是爲了迷惑對手。
現在,就要進落日城了,到了落日城,被婆婆的親人看到她的這張臉,會不會讓楚冥煜難堪?
“那個……王爺!”楚冥煜就在附近,她開口喊道。
靈兒看了過去。
以前,小姐見到王爺,就會退避三舍,有多遠躲多遠。
現在好了,有事沒事,總要給王爺說話。
王爺最近的脾氣格外的好,原本清冷的一張臉,現如今,偶爾也能看到笑容。
就像現在,王爺嘴角上翹,分明就是快樂的樣子,只是沒有笑出聲而已。
這是她當丫鬟的,最想看到的,主子們親密,奴婢們才能過的舒心。
不只是靈兒,整個車隊,都因爲王爺和王妃娘娘的和睦,變得歡快起來。
“悠兒可是有事?”楚冥煜站在車下,嘴角上揚,臉頰上居然有兩個深深的酒窩。
以前怎麼沒發現?
是因爲楚冥煜從來就沒有笑過?
“那個……王爺看看,我臉上的胎記,要不要遮擋一下?”沈悠悠問道。
“不必!我楚冥煜的女人,就是這樣的個性!”
他的女人,只要他喜歡就好。
再說了,悠兒臉上的胎記是畫上去的,悠兒帶了這些年,習慣了,隨她。
“王爺,這胎記隨了悠兒好多年了,我想要用顏料遮擋住,再進落日城可好?”
當着金甲士兵的面前,她若是露出原本的面貌,會不會讓大家說三道四?傳揚出去,她還怎麼迷惑對手?
靈兒看了小姐一眼,我家小姐容貌傾城,臉上的胎記原本就是畫上去的,只要用清水洗去就好,還用遮擋?
主子的事,她不方便說出來,便只是看了一眼。
楚冥煜想也沒想,便說道,“隨悠兒高興。”
只要你高興,就是在臉上畫只狗,他也能接受,何況,不過是一個胎記。
他早就習以爲常了。
“好嘞!”沈悠悠應了一聲,進了裡面。
車裡面,靈兒急忙備好水,說道,“小姐,您不會是又要在臉上添一層油彩吧?”
“你家小姐還沒有這樣傻,趕緊的備好洗漱的東西,你家小姐開始整容了!”
楊牧嬋在外面,和楚冥煜說道,“大哥,我們在落日城要住多久?”
“隨悠兒的意思!她在京城呆的時間太久了,出來了,各處見識遊玩一番,膩了我們就走。”
這也正是他們早早離開京城的初衷。
他就是想要圓了悠兒暢遊天下這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