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我隱約聽見,邱連虎正在用手去扒拉魔化殘骸花心處的部位。(《界》xian??jie.me《說》網)
於是低聲問道:“有什麼發現?”
邱連虎沉聲答道:“『摸』不到什麼東西,這裡面有太多的粘稠之物,很像是半乾的血漿!”
我不再猶豫,照他的樣子爬了上去,跟他一起動作,在這堆既像是血『液』又像是花朵汁『液』的地方細細的『摸』索起來。
由於這朵“嗜血魔花”實在太過巨大,即使是所有的花瓣都已經殘落了,留下的部分依然是很龐大的一塊體積,其他書友正在看:重生之護花痞少。我們要在裡面『摸』索不知道任何細節線索的珊瑚珠,無異於大海撈針,舉步維艱。
隨着邱連虎的喘息聲音越來越重,我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在這片刻之間變得沉重起來,就像是有人給身體上增加了一隻沙包。
我不由得疑『惑』道:“將軍,您感覺到什麼了麼?怎麼好像我們的動作都變得遲緩了?”
邱連虎此刻已經是饅頭冷汗,喘着粗氣說道:“不好,這株魔花還沒有完全死絕,這些花瓣和花冠的殘存部分正在吸食我們身上的血『液』!”
我驚道:“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呢?”
邱連虎咬牙說道:“什麼原因現在還不清楚,這魔花處處透着詭異,咱們先離開再議!”
說完掙扎着爬起身來,這個平常簡單到了極致的動作,現在卻費盡九牛二虎之力。
而我卻更慘,連爬起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似乎驗證了邱連虎的推斷,這魔花抽乾我身上精力。
發現我沒法通過自己的力量脫困,邱連虎將洛陽鏟伸向了我,使勁的拉了一把。藉着這股力道,我才勉強能夠離開這朵恐怖的魔花。
剛剛脫困,身後不遠處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呻『吟』之聲。
我心中一涼:“怎麼那赤目殭屍又回來鳳牀附近?
忽然之間我想到了某種可能:如果這隻殭屍的赤目能夠適應周圍的幻境,這不就等於我們在明,而他在暗?這樣的狀況,實在可怕!
邱連虎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最終搖頭道:“天野,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殭屍的那雙眼睛也會暴『露』其所在之處,咱們並非完全處於劣勢……你跟我來……”
說完一指我們頭頂處的鳳牀邊緣,竟然示意我們兩個同時攀到鳳牀之上,鑽進那黑洞洞的一方空間。
我的胸口已經開始狂跳:難不成,真要躲在最爲危險的地方,躲避災禍嗎?
邱連虎像是把我所有的心思都猜透了,低聲說道:“非常時期,要用非常的手段。我們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尋找那傳說中的珊瑚珠!如果不在嗜血魔花裡面,就很有可能在這鳳牀裡面。既然這裡可以看做一處棺槨,藏着至寶,順利成章。總之,我覺只赤目殭屍絕對和珊瑚珠脫不了干係……”
我心中雖然早已有了類似的猜測,卻不免更加心驚:“將軍,這怎麼可能呢?如果真有這樣的寶貝,爲什麼不存放於棺槨之中,而是置於鳳牀之上?”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邱連虎深深的吸了口氣:“我認爲,很有可能在這裡根本就不存在棺槨,這隻鳳牀是唯一存放屍體和至寶的地方……”
“沒有棺槨,那這裡到底算是什麼鬼地方?”我忍不住問道:“難道不算是陵墓嗎?”
“這裡不是陵墓,應該是行宮,大明的行宮。”邱連虎輕嘆一聲,隨後稍稍活動了一下關節,查探身體是否出現了異樣。
“但是這隻殭屍究竟是什麼人所化,我還不能夠確定。”他接着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赤目殭屍的行爲非常怪異。從它撕爛這朵嗜血魔花,再到將其拉進鳳牀之內,再到吞食花蕊,再到破簾而出。所有的舉動雖然粗俗可怕,卻都顯得有條不紊。好像我們面對的不是一直沒有思想的殭屍,確實一個有些頭腦的人類一樣,它會思考,會安排自己的行動。”
“殭屍難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嗎?”我下意識的問道。
“絕大部分不可能如此,其他書友正在看:靈魂穿梭的位面商人最新章節。”邱連虎解釋道:“它們是行屍走肉,比動物還要遲鈍,卻兇殘的可怕。有的只聞得見血肉的味道,只知道肆意的吞噬。”
白虎將軍的話不難理解,確實這隻赤目殭屍所有的行爲舉動似乎有據可依,除了力大無窮與蒼白的肌肉皮膚,更加像是一個有思維能力的活人。在這一點上,我非常贊同。
邱連虎接着說道:“根據剛纔所見所聞,我推斷那隻生長出來的異形花蕊,是生人精血與陽氣化身所至。赤目殭屍也許並不是一具真正意義上的屍體屍變而來,便是靠着食用這樣的東西,方纔能夠像是動物一樣的活下來!”
我心中閃過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失聲道:“難道鳳牀上那鬼東西,其真身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長平公主?崇禎的寶貝女兒?”
如果讓我相信這一點,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傳聞中的這名九公主,就算不是國『色』天香,也應該是雍容溫婉的女子,絕不應該是這樣健碩醜陋的模樣吧?
邱連虎不置可否:“我雖然不能夠確定,但似乎也沒有另外的解釋了。長平公主被崇禎皇帝置於此處,並不一定是已經死去了,很可能是暫時避禍。崇禎皇帝想的便是有朝一日,危機解除了,再讓自己的女兒重新出世。誰知道卻造成了這樣怪物,既不是殭屍,也不是活人,僅僅是在生命的邊緣遊『蕩』的獸『性』動物而已!”
接着說道:“我並不確定珊瑚珠的真實模樣,也不知道這件寶貝的真實用途。但如果真的能夠找到這玩意,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聽到白虎將軍的分析之後,我心中已經幾乎完全認同,似乎這便是最爲合理的解釋了
只是我仍有一個疑問:如果這樣的話,那兩個戴着無常面具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他們爲何要將這“嗜血魔花”的花蕊,餵食給這隻赤目殭屍呢?
沒等我將這個疑問說出,邱連虎便已經伸開雙臂奮力一撐,爬上了鳳牀的邊緣。
轉身向我搭了一把手,我也順利的登上此處。
鳳牀周圍四面均有密不透風的黑『色』隔斷,此刻我們不敢點亮手電,依舊是盲人『摸』大象一般,一寸寸的朝着鳳牀的腹地探索過去。
在我的意識裡面,這座高大的鳳牀便是赤目殭屍的巢『穴』。鳳牀之上一定遍佈被其吞噬的屍骨殘骸。
正當心存狐疑之極,我的腳面之下忽然出現了阻擋的障礙物。
擋住我們行動的東西僅僅數寸高矮,踩在上面的感覺十分柔軟。
邱連虎輕輕的“咦”了一聲,便探下身子去觸『摸』。
之後語氣便更加驚奇:“怪事,這是一牀冰蠶絲製作的錦被。雖然上面的血腥之氣很濃,但可以確定這是皇宮大內之中的稀有之物!”
我擔心被邱連虎口中的冰蠶錦被絆倒,也彎下腰身,想要找到這張寬厚的錦被的邊緣所在,繞道而行。不料朝着側面『摸』索過去,卻發現另有一牀相似的錦被,與之相互堆疊。
我心中狐疑之意更甚,低聲問道:“怎麼同樣的錦被會有兩條,難道是赤目殭屍睡覺時候時候蓋上的麼?”
不對!我的心中立刻否定了這個觀點!赤目殭屍只有一隻而已,爲何會有兩條錦被?
邱連虎也意識到了這難以解釋的異狀,一瞬間,便將身體的動作靜止了。
我的心頓時狂跳不止,甚至不敢將觸『摸』着第二牀錦被的手臂抽回來:會不會有第二隻狂屍的出現?會不會此刻便仍沉眠在鳳牀之上的錦被之中、也就是我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