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離奇的洛書河圖畫作,被我第一時間就地銷燬。(《界》xian??jie.me《說》網)隨手點燃墨綠『色』紙盒之後,燒着燒着,卻『露』出了一張綠『色』的卡片。我連忙滅火,卡片幾乎沒有受到損傷。仔細一看,這是一張農業銀行的儲蓄卡,背面寫着我的名字。
我頓時苦笑連連。
是不是我中了某種咒語,最近總被人留下這樣那樣的信息。商芷羽是這樣,沒想到大哥也是這樣。除了信息之外,都還另有一張卡片。沒有什麼巧合,比在我身上發生的更加離奇了吧?
對於天津這個陌生的城市來說,我的存在沒有意義。於是第二天下午,我悄然返回京城。
返程之前,我嘗試着查看這張銀行卡。在輸入大哥生日顯示出錯之後,換做我的生日,反而能夠正常進入。
裡面的金額對我來說,還是相當可觀的。五十萬。
我毫不客氣的取出了每天提款機的限額,兩萬塊。這已經是我那小店三個月經營的流水總和了。而大哥就是大哥,隨便做點偏門生意,就有這樣的積蓄了,讓我汗顏。相比起來,我那奮力打拼的生意或許都稱不上是生意吧。
隨後的這些天,我都住在酒店裡面,而且不斷的更換住所,其他書友正在看:特工有情最新章節。大哥留給我的五十萬已經被我化整爲零,轉移在了自己的卡上。
我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始終在研究大哥留給我的信息。
“八月十五,京西杏黃,白虎將軍。”
其中前面兩句話似乎不難理解。八月十五指的是中秋節,這是一個時間;京西所指同樣確切,應該就是在京城郊外西部一帶。至於“杏黃”兩個字,肯定不能按照字面理解,畢竟杏成熟的季節一般是在六月份,和前面八月十五相互矛盾。
我查閱了地圖最終確定,“杏黃”指的應該是一條路杏黃路。於是,這個疑問也迎刃而解。
最讓我頭疼的,是“白虎將軍”四個字。這四個字實在讓人有太多種聯想。有可能這是一個代號,或者另有某種隱晦的含義,當然還有可能是和大哥重逢接頭時的暗號暗語。
我私底下覺得,這多半應該是某個人的代號。就如同大哥在別人口中,被稱作“小財神”。這樣的話,洛書河圖的全部信息就可以理解爲,大哥讓我在中秋節那一天去京城西郊杏黃路的某個地方,尋找一個代號叫做“白虎將軍”的人。
可是在這個年代,真的有人會叫這麼“土”的外號嗎?
恐怕只有到那一天的時候,一切答案纔會揭曉。
我甚至開始期待,在半個月之後的中秋節,我按照信息的提示,幾番輾轉,最終能夠和大哥重逢。
有的時候,希望就像火種。
2001年,租車和用手機一樣,是大城市中新興的事物。
對我來說,租車出行卻是最穩妥的。因爲我要杜絕在茫茫的人海中,給那些急紅了眼想要找到大哥和我的傢伙們留下蹤跡的可能『性』。關上車窗,戴上墨鏡。只要我行駛在路上,誰也阻攔不了。
我租下的,是一輛結實耐用的深藍『色』吉普車。這輛車陪着我在京城西郊,進行了接連數日遊『蕩』。
杏黃路位於西山一帶,歷來屬於明清兩代皇家的園林景區。如今雖然已被周圍的村莊環繞,然絕大多數地方依然曲徑通幽,林木茂盛,不失爲一個消夏避暑的好去所。
幾次踩點之後,我對這裡的地形熟悉起來。然而,杏黃路綿連數裡地,卻不知道我要到哪裡去找什麼“白虎將軍”?
日曆一篇一篇的掀過,轉眼到了農曆的八月十五。想到這一天我有可能和大哥重逢,心『潮』澎湃。早上天剛亮我就爬了起來,開着吉普車出發了。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竟然還不到上午七點,山林腳下寂靜無聲,唯有晨風吹動山花野草的律動。
此刻我忽然心情變得愉快。這裡並不是我第一次前來,杏黃路與其他道路的交口均十分明顯。假如大哥或者是其他特殊人物出現在這裡並且逗留,我應該可以很快留意到。
想到這裡,我就把吉普車斜斜的扎進路旁草叢,改爲步行。緩緩的朝着山下的小路前進。早上的空氣格外清新,就好像這一次神秘的赴約,也是一場久違的踏青,愜意非凡。
走到山陰的地方,前面出現了一條羊腸小道,道路極窄,是以前開車時候沒到過的地方。
由於時間還早,我也不知道現在該去哪裡,便下意識的改道往這條小路前進。
誰知小路越走越寬,在樹木掩映之間,竟然出現了一座面積不小的院落。
院落的門大開着,有些工人模樣的師傅,正在出出進進運送一些漢白玉的石料,幸福末世最新章節。似乎裡面正在進行修葺工作。
等我靠近這間院落,看的更清楚了。院子門口掛着一塊嶄新的牌子,上面寫着“文物保護單位”的字眼。
我暗暗覺得奇怪。距離這裡不遠的山上,就是西山八大景。毫無疑問那裡肯定藏有有不少文物。而這山腳下已經靠近周圍村民們的生活圈,怎麼也圍起來說是文物古蹟?
這裡既不是寺廟,也不是道觀,更不是什麼遺址遺蹟,難道是哪位古時候的名人故居不成?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就近找了一位正在傾瀉滿車石料的老鄉,詢問起來。
這位老鄉咧嘴一笑:“我們這裡以前都荒着,沒什麼外人來,就是因爲有這兒的幾座明朝的墓碑,看着挺不吉利的,小孩兒都不敢『亂』跑……”
“去年的時候突然來過一批專家,說是搞考古研究,從墓碑邊上發現了一座明代的古墓。這古墓裡面可邪乎了,整間墓室裡面就有一個特別大的石棺。開石棺的時候咱們可都親眼看見了,那屍體不光衣服穿戴的整整齊齊,身上還溼乎乎的,好像屍體沒死多久似的!”
這位老鄉似乎興致很高,開始口沫橫飛:“專家說那具屍體是什麼罕見的溼屍,有重要的考古價值。邪門着呢!這屍體身上穿着的可是整齊的金黃『色』龍袍!連專家都看不準了,都說特別值得研究!”
“所以啊,爲了保存這屍體,『政府』就地建了一座小型的博物館。我們村子裡面正在給那幾座墓碑翻新,再過段時間,就可以對外開放了。”
“你們外面過來的,可以趁着現在還不收門票,進去參觀一下。這可是罕見的古墓啊,太特殊了,誰來看誰值了!”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麼這位老鄉要格外的強調“特殊”兩個字。
我對古屍什麼的沒啥興趣,但卻知道大哥做的偏門生意與這些相關。冥冥之中,我說服自己,將腳步挪進了院落之中。
院落裡面正對着大門的地方是一條青石路面,正對着一處高大的漢白玉門廊,兩邊各有幾對石人石獸,不過已經殘破了,顯然經過了不少的年頭,是貨真價實的舊東西。
漢白玉門廊內側,應該便是剛纔那位老鄉說道的漢白玉墓碑了,十分的醒目。
而這條青石的路面的一側,則是兩排美觀的平房,掛着“陳列室”的牌子。想必裡面會是些展出的文物之類。
大概因爲目前還沒有進行正式的營業,這些陳列室的大門都緊緊地閉着,似乎還上了鎖。
我沒有猶豫,直接便朝着那門廊走去。越過門廊,來到了石碑跟前。
上面的字跡居然還很清晰,我粗粗的讀過一遍,發現竟然是某位皇帝親自題寫的碑文。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說:這位入葬之人,生前曾經輔佐過三朝皇室,勞苦功高。生前享受二品官銜待遇,等等。而最爲奇特的是,碑文上面明確說明,這位入葬的前朝二品官員,竟然是一位管理內務的宦官。
這才明白剛纔那位老鄉支支吾吾不肯明示,原來這座墓葬是宦官。一個太監的墳,如今被『政府』改成了博物館,好說不好聽。
不過,宦官入葬時身着黃袍確實罕見。這樣的常識我也瞭解,不管君王如何寵信於他,都絕不可能讓他下葬的時候穿上代表帝王權威與尊嚴的黃『色』衣袍。也難怪專家們認爲這是個難以解釋的謎團。
我望着墓碑,正在反覆琢磨這件稀罕事,忽然覺得脊背發涼。
緊接着,一道森森寒氣從身後襲來,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甚至刺進了皮膚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