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圈定了一家老字號的中醫診所。
據私信給李慢慢的網友說,那一間中醫診所,是當下爲數不多的國醫,以前是給領導人看病的。
只不過,後來退休了,纔開始自己在北城的一間小房子裡開了一家小診所。
網友同時發了一張地圖的截圖給李慢慢,就是擔心她萬一找不到。
李慢慢想着,趁着這段時間,把景柏年的身體好好的調養一下。
景柏年睡的很短,可能也因爲不是在自己家裡,他只睡了兩個小時。
“柏年,你醒了?”
景柏年一睜開眼睛,就對上李慢慢那雙擔憂的雙眸,“慢慢我沒事,你不用這麼擔心?”
“我知道啦。”李慢慢拉過那一條毯子,倒了一杯熱茶水遞給景柏年。
景柏年小小的抿了一口,瞬間元氣滿滿的看着李慢慢,“現在想去哪裡?”
李慢慢俏皮的看着景柏年,“下午我來安排。”
如今有了網友,有了大家的幫助,李慢慢當然很快就找到了好的中醫診所。
兩人從私房菜裡出來,李慢慢便把手機扔給了司機。
司機看了一眼地圖,表示知道地圖上標記出來的那個地方,便開着車,很小心的行走着。
地圖上的那一個位置,並不是什麼高檔社區,也不是什麼老四合院之類的,而是北城的城中村。
北城是一個經濟等各方面高速發展的城市,自然也就和其他的城市一樣,有一個城中村。
城中村的里居住的人,都是一些外來的務工者,她們大部分都在這個城市從事着最辛苦的工作,比如建築工人,環衛工人,保姆等。
景柏年看着司機開的那一部車,越行越艱難,連忙開口問道,“慢慢,你確定是這裡面嗎?”
李慢慢也有些遲疑,但善良的她,還是相信了自己的網友。
“師傅,我們在這裡下車。”李慢慢輕聲的說了一聲。
城中村裡,雜物堆砌的是亂哄哄的,因爲是冬日,積雪還未完全的融化,到處都是一片泥濘。
這樣的地方,景柏年也是第一次來。
他顯然也有些意外,在北城居然也有這樣的地方。
李慢慢手上戴着一隻羊皮手套,一隻手順着屏幕上的地圖慢慢的尋找。
景柏年皺着眉頭,他們倆人穿着情侶裝,一看就不是那一種便宜的地攤貨,更何況,他們的氣質出衆,兩人英俊的像電影明星似的,女的跟仙女似的。
不時有看熱鬧的人們,拿着手機,偷偷的拍了幾張相片。
好在,他們並沒有瘋狂的圍追。
城中村裡的房屋,修建的並不規範,七零八落,走在中間,很難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
李慢慢忍不住都有些想放棄了,真正的國醫會在這裡看診嗎?
不可能的吧!
雖然李慢慢不知道國醫是什麼,但憑着字面上的兩個字,也一定是十分高大上的東西吧。
景柏年一直小心的護着李慢慢,李慢慢決定了,走到一個小賣部前面,買了一隻奧利奧,輕聲詢問,“大姐,您好,請問一下,你知道這裡有一位李神醫嗎?”
“沒有李神醫,有一個看病的李老頭,你找的是他嗎?”
大姐說着一口河南味濃郁的普通話,李慢慢仔細的聽了好幾次,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對,就是他,你知道在哪裡嗎?”
大姐點頭。
看着李慢慢買了自己家的貨的份上,熱心腸的指路,“往裡面走,走到那個粉紅色燈的那裡,右拐就到了。”
李慢慢點頭。
景柏年其實不太贊成李慢慢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尤其是這裡,一看治安就不太好。
李慢慢緊緊的拉着景柏年的手,慢慢的走到那個大姐所指的粉紅色的燈箱跟前。
粉紅色的燈箱上,寫着碩|大的兩個字,“按摩”
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往右一拐,李慢慢再往前走了一百米左右的樣子,終於找到了那一間飄着古老布幡的診所。
藍白色的布幡上,只寫一個字。
“藥。”
那是一間極小的鋪面,裡面所有的面積,不過十平方來米,一排各種的藥櫃,滿鼻的藥草味,雖然很重,卻不是那麼難聞,相反,卻給人一種淡淡的藥香。
李慢慢往裡面看一眼,診所裡,並沒有人。
景柏年見李慢慢找的是一家診所。
“慢慢,你不舒服嗎?”
李慢慢搖頭,她打定主意,絕對不會告訴景柏年,她之所以到這裡來,是想給景柏年開點調理身體的藥的。
“老李頭。”
李慢慢有些尷尬的喚了一聲。
不遠處的人羣裡,鑽出一個老年人,“誰找我?”
李慢慢有些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是國醫嗎?看起來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頭啊。
老頭子的手上拿着幾隻圍棋,見李慢慢和景柏年站在自己的診所前,連忙將手上的圍棋,扔到了人羣中。
自己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李慢慢,“快三個月了吧?最近睡的不太好?”
李慢慢一聽,表示,這人也太神了吧。
“的確,是快三個月了,睡的不太好。”
最近因爲景柏年生病,又因爲權少白陰魂不散的關係李慢慢的身體素質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你是思慮太多,放寬心就好了。”老李頭看了一眼景柏年,這個年輕人,倒是比較嚴重。
李慢慢拉着景柏年坐了下來,“李大夫,其實,是我先生身體有些不對勁,不如,你幫他看看……”
景柏年一聽李慢慢的話,鬧了半天,原來是給自己看病。
心裡有一股暖流,不斷的流了出來,讓人很是開心。
景柏年卻有些害怕,自己生病的事情,是隱瞞着李慢慢的,萬一,這位醫生查覺出來怎麼辦?
老李頭讓景柏年伸出自己的手,景柏年乖乖的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一塊枕木上面。
老李頭眯着眼睛,沉思的悟着脈像。
再換了右手,又看了舌苔之後。
Wωω☢ Tтkā n☢ ℃o
看了一眼一臉焦急擔憂的李慢慢,他是一個醫生,望問切。
“有多久了?”他問。
景柏年還想隱瞞,“沒有多久。”
“前一次發病是什麼時候??”老李頭的眼睛微微眯起,心裡很是不樂意,都已經這樣了,不能好好的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