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長髮中分女孩,身上穿着一件揹帶牛仔裙,內搭一件白色t恤,與酒吧顯得格格不入。
蘇夏傾玩味的看了一眼,湊近了方子浩的耳邊,輕聲說:“你從哪裡認識的學生妹?挺好看的,又清純,幹嘛不好好在一起啊?”
“姑奶奶,我是讓你幫我趕走她的,不是讓你來勸我的!”
話音剛落,蘇夏傾與方子浩兩人同時覺得下雨了!
水珠順着兩人的髮絲、臉龐滴落至衣服上。
方子浩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掏出紙巾幫她抹了下臉,隨即看着那名女該,怒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什麼?怎麼一點家教都沒有!”
“我在懲罰小三!這個和我有沒有家教有什麼關係!”
那女孩將已經空了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嘴裡說的振振有詞,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方子浩放在桌下的手,連忙輕輕的捏了一下蘇夏傾的手臂,眼神示意她趕緊開口說話!
可是,蘇夏傾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緊緊的閉上了,她不是演員,實在是做不來這樣的事情啊!
兩人間的互動,落在女孩的眼裡,又是另一番刺激。
她漲紅了臉,直接將面前的木桌掀翻,發出巨大的一聲響。
蘇夏傾着實被嚇了一跳,這個女孩子看着這麼文靜,沒想到做出來的動作卻是這麼的粗魯。
“現在你知道我害怕的原因了吧?”
她忙迫不及待的點頭,突然,她被方子浩緊緊的擁進了懷裡。
方子浩的大手按在她的腦袋上,讓她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和夏夏已經情根深種了,我這輩子非卿不娶,她也是非君不嫁的。你還是另尋她人吧。”
方子浩的一番話,說的蘇夏傾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說的實在是太肉麻了!她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又看到了他不爲人知的一面。
“你簡直就是一個大混蛋!”
女孩子氣憤的舉起手,再次落下,方子浩的臉上已經有了一個通紅的五指印。
她終於離開了。
蘇夏傾連忙從他的懷中掙脫了出來,看着現場猶如戰後一般凌亂,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心有餘悸的說:“太恐怖了,以後這些事情別找我,我敬謝不敏!”
她抓了下自己的頭髮,現在滿是藍色瑪格麗特的味道,黏糊糊的,實在是難受!於是,她起身說:“我先走了,回家去洗個澡。交代給你的事情,你記住一定要儘快完成的。”
方子浩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將雙手放在嘴前,不停的向她拋着飛吻,“謝謝夏夏!”
見狀,蘇夏傾的頭上掉下了一滴冷汗,連忙轉身離開,她晚上看到的一定不是真正的方子浩!
這時,酒吧的吧檯前,一個男人滿足的看着手機!
第二日,顧銘邊打着領帶,便從二樓走下來。他站在客廳裡,喚過門口的管家,皺眉問道:“我房間裡換下來的牀單,怎麼還沒有扔掉?”
“少爺,我馬上下去拿下來!昨天忘記了。”
“去吧。”
顧銘對着他擺擺手,陰鬱的臉龐告訴着管家,此刻他很不高興!那套被單,正是那天晚上方白在上面躺過的!
雖然,那套被單換上才兩天,但是卻讓他覺得很是骯髒,甚至以後都不想要再見到這套被套!
聞言,管家將手中的報紙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便擡腳往二樓走去。
顧銘掃了一眼,正欲離開,突然又停住了腳步,側過頭,彎腰將報紙拿在了手中。
“gk集團總裁前未婚妻在酒吧夜會男子,被正牌女友潑酒”
標題下方,蘇夏傾與方子浩的貼耳交談的照片清晰的刊登在上方!
顧銘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報紙,肩膀起伏,雙眸中滿是憤怒與痛苦,不斷的交織着,折磨着他!
他拿出手機,給左時打電話,未接。於是,他不停的打,直到左時接起電話,在那頭哈欠連天,模糊的說:“你幹嘛一大早的就給我打電話,擾人清夢啊!”
“還睡?趕緊起來幫我乾點事情。”
“什麼事情啊?”
顧銘低沉着聲音,一字一句道:“你幫我找一個一家正式的鑑定機構,幫我預約一下時間,我要做親子鑑定!”
他不自覺的加重了親子鑑定四個字。只有讓爺爺知道,方白的肚子裡懷的並不是顧家的骨肉,這樣才能徹底的將方白趕出顧家,甚至將她送進監獄裡,省得再在外面作威作福!
他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只是,她總是變本加厲,不知道珍惜!
“什麼,你要做親子鑑定?”
顧銘連忙將話筒往邊上挪了挪,左時的嗓音都快要將他的耳朵震聾了。
片刻後,他才重新開口,淡淡的說:“恩,現在方白剛好十六週左右,做羊水穿刺的時間剛剛好!”
“啊?爲什麼要做親子鑑定啊?”
許是左時剛剛從牀上坐起來,此時,他的身體的確是醒了,但是,他的大腦一定還在牀上睡覺!
顧銘悠悠的反問他,道:“你說呢?親子鑑定是什麼意思你都不理解,是不是要去小學重新讀一下?”
左時一愣,卻絲毫不氣惱顧銘剛剛對他智商的嘲諷,反倒是大笑出聲,聲音異常的輕快,“顧銘,萬一做出來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就是被戴綠帽子了?”
一般男人,聽到自己被戴綠帽子,估計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但是,此時,顧銘只是勾起了脣角,聲音中難得帶上了一絲的興奮:“我求之不得趕緊給我戴個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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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看了一眼時間,並不早了,於是說:“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顧銘結束了電話,便徑直往外走去,他沒有注意到,吃完早餐,正欲走去客廳的方白,已經將他剛剛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不行!
她使勁的搖着腦袋,緊咬着下脣,這個親子鑑定打死也不能做,否則,她所有的一切都要毀掉了!
方白舉起手,重重的打着自己的肚子,時而巴掌,時而拳頭,此刻她從未這麼希望孩子能夠快點從她的肚子裡掉出來。
只要沒有寶寶了,顧銘還怎麼強迫她做親子鑑定呢!
“方白,你在幹嘛啊?”
顧爺爺散步回來,疑惑的看着方白。
她連忙放下手,轉而扶着自己的腰,否認道:“沒事啊,我剛剛只是在和小寶寶玩呢。”
“你這麼玩,小孩子哪裡受得了?以後一定要注意,不能再讓我看見這種情況發生了!”
顧爺爺的臉上不自覺地帶了一絲的兇狠,凡事只要關係到他的曾孫,他總是格外的緊張。
方白心虛的應下了,連忙挪了幾下腳步,默默的往二樓走去。她一定要好好的想個辦法!
顧銘坐在辦公室裡,手中翻看着左時給他的資料,上面清楚的羅列出了張東寶在美國的所有事情以及他那個公司的所有情況!
偷稅漏稅已是常事,他甚至已在美國幹起了走.私的勾當。
一些含有嗎.啡、罌.粟.鹼等成分的鎮咳藥都成了他走私的物品,販賣給美國當地的一些沒錢,卻又有毒癮的人員!
顧銘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如果不是因爲張東寶仗着這麼多年下來,他與美國海關的關係已經很好,膽子便越來越大,幹起這些勾當也越來越不知道多掩飾一下,否則,左時也沒辦法這麼輕鬆的就調查到這麼多的資料。
而現在,這些資料對他來說,作用實在是太大了!
顧銘眉頭微微蹙起,思索了片刻,他拿起電話,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許久,這才掛斷了電話。
他撫摸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微微勾起,“張東寶,拔樹要除根,你慢慢等着吧!”
“顧總,外面有個人說找您。”
聞言,顧銘問道:“誰?”
如果只是一般的人,秘書都會自動幫他拒絕,畢竟他每天的時間有限,如果隨便什麼人都讓她們進來,那他一天下來,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幹了,光和他們每人說兩句話,時間就過去了。
“是方晨先生。”
“讓他進來!”
此時,坐在房間梳妝桌前的方白,時不時的搓揉着她的雙手。
嘴裡不停的唸叨着,怎麼辦?怎麼辦?此刻,她的心裡彷彿有一百隻老鼠——百爪撓心,但是,她的大腦卻是一片空白,怎麼都沒辦法相處應該要如何是好!
方白如坐鍼氈,索性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看到梳妝桌尖銳的角落,突然打了一個響指,有了,她完全可以撞肚子,到時候孩子一定會沒有了!
正當她往後退了一步,打算快速的奔過去,卻突然止住了。
她一個人在房間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會不會被顧銘哥理解爲做賊心虛?雖然,此刻她的的確確是這樣的!
於是,方白走到了樓梯口,張嘴正打算叫一名傭人上樓來,然後自己再假裝不經意摔倒了!
到時候人證都有了!
只是,在聲音喊出口之前,她閉上了嘴巴!
既然能找傭人,爲什麼不乾脆直接將責任推到蘇夏傾的身上?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