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打蘇夏傾的電話,對方顯示無法接通,然後他就發現自己似乎又被擺了一道,這蘇夏傾反倒變本加厲的氣起他來了。
直接給交通局一個好友打了電話,幫他查了蘇夏傾的車牌號,發現車子停在一個茶社門口,他便開車去了那裡。
還沒下車,就看到茶社裡出來兩個人,顧銘緊縮的眉頭稍稍有些鬆開,因爲出來的是兩個女人。
蘇夏傾剛跟李婉喝了茶出來,就發現門口停着的那輛路虎很眼熟,連帶着駕駛位上的男人也着實眼熟,正當她朝這邊看來的時候,顧銘下車了。
蘇夏傾發現是顧銘,立刻沉下嘴角,見他緩緩朝自己走來,李婉笑着說:“沒想到你和這位顧先生相處的很好。”
蘇夏傾扯了扯嘴角沒有迴應,反而顧銘帶着難得的笑意跟李婉握手:“你好,我是蘇夏傾的丈夫。”
“顧先生久仰大名,我是李婉,夏傾的主編。”
顧銘點了點頭,目光清冷的看着蘇夏傾,勾着脣說:“不知李主編跟蘇夏傾結束了沒有,我想先帶她回去。”
李婉自然沒有問題,本來就是過來談點工作上的事情,結束後過來喝茶而已。
可蘇夏傾卻不答應,抱着胳膊沉着臉說:“我跟主編還有事情要說,你先回去吧。”
顧銘眯了眯眼睛,蘇夏傾他已經給足了你的面子,你不順杆爬下來,一定要跟他作對嗎?
好在顧銘還念在李婉在那裡,沒有出言說她,反而強硬的摟過蘇夏傾,對李婉說:“時間不早了,改天你們再談。”
李婉點點頭,就先走了。
蘇夏傾看她走遠了,才低聲道:“人都走遠了,還演什麼?”
她擡起胳膊懟了顧銘胸口一下,顧銘吃痛的鬆開她,她低頭看了他一眼,哼了聲:“也不過如此。”
“蘇夏傾,你就不能少說一句。”
他真是後悔借用交通局的便利來找她,擔心她因爲昨晚的事和他玩失蹤,可現在卻發現蘇夏傾根本不是玩失蹤的材料,她只會用一言一語來激怒你。
“你少管着我,我都可以不和你說話呢,顧大總裁。”蘇夏傾朝他揚了揚眉腳,隨後上了路虎的後座,將車窗搖下來對顧銘說:“開車吧。”
行啊蘇夏傾,真是蹬鼻子上臉了吧。
一路無話,蘇夏傾靠在窗頭就睡着了,昨晚的失眠導致她現在都昏昏沉沉,顧銘注意到她穿着一件高領衫,縮了縮瞳孔,她是有多嫌棄自己。
到了家,顧銘先下車然後打開後座的門想要將蘇夏傾抱下來,可剛碰到她的胳膊,蘇夏傾就驚醒一般護住自己,等看清周圍和眼前的人,她緩了緩,從另一側下車。
顧銘看着她倔強的背影,幾不可察的蹙下眉頭,何止是難以馴服。
這一天還勉強能和顧銘鬥鬥嘴,吵吵架,可第二天第三天,蘇夏傾根本不理會顧銘了。
早上依舊故意賴着不起牀,晚上顧銘回來了,廚房阿姨會告訴顧銘,蘇夏傾已經吃過晚飯,然後顧銘回去書房看文件,而蘇夏傾就會在客廳弄自己的稿子,常常忙到凌晨,見書房的燈光暗下去了,她才上樓躺下睡覺。
有兩次顧銘試圖抱着蘇夏傾睡,都被蘇夏傾用胳膊肘頂了回來,不是顧銘力氣變小了,是蘇夏傾已經學會了防備,知道頂一下胸口會有多疼。
“蘇夏傾,老老實實給我抱着,我絕對不會動你,但你還是不說話,我不保證會不會把那晚的事情重新來一次。”顧銘在漆黑的夜晚,看着她的背清冽的說着。
他明顯看到蘇夏傾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就見蘇夏傾翻過身來,在昏暗的房間裡眼睛閃着光亮,語氣不善還透着股視死如歸的氣勢:“顧銘,隨便你怎麼做,但你不要後悔讓我更加的恨你。”
靜默的夜裡,可以聽到顧銘的一聲輕嘆,他小看了這個女人的耐力,四年前她雖強勢,但偶爾也學着妥協,但四年後,她就像一隻小刺蝟,似乎說一句不好的話,都會將對方刺中。
接下來的幾天,顧銘也很默契的不去理會蘇夏傾,他們不交流,但每天睡在一張牀上,聽着彼此的呼吸,或重或淺的。
而這幾天裡,楚一已經不下一次的給蘇夏傾打電話,叫她回來上班,因爲脖子上,胳膊上,鎖骨上還都是顧銘在那天留下的印記,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所以固執的不去上班。
可越是這樣,楚一心裡的疑惑就越大,打了幾次電話,蘇夏傾都含糊其辭,最後楚一沒辦法,直接跟蘇夏傾說:“不來上班可以,中午我會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你,見一面我就給你無限長的假期,而且不扣你工資。”
蘇夏傾擡頭看了眼朝樓下走的顧銘,將身子轉向另外一邊,淡聲說:“楚一,你不要……”
“你不來,我就直接去你家找你。”楚一似乎很知道蘇夏傾目前的命門在哪裡,沉吟的過程中顧銘已經漸漸走進了,她只好咬咬牙說:“好,你等我。”
“誰的電話?”這是五天來,顧銘和蘇夏傾說的第一句話,但蘇夏傾顯然還不想結束這場冷戰,她淡淡的擡眸掃了他一眼,就起身要上樓。
顧銘哪裡準,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沉聲道:“我問你誰在給你打電話?”
蘇夏傾也沒掙脫,眼神看了眼他的手,又直視他凜冽的雙眼,沉靜的開口:“我記得,你不准我提起他的名字。”
顧銘眸光帶着絲寒意,順勢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額頭低着她的,嘴脣離得很近,薄脣才緩緩吐出幾個字:“蘇夏傾,不要再試圖挑戰我,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隨後,他鬆開她,沉聲警告:“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但你出門之前要想好,上一次我爲什麼會那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