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句話之後,高遠便將電話交給了鍾俊武,自己藉口去了衛生間,他們二人談的什麼,高遠沒興趣知道了,往後的事情成與不成,怎麼操作那是他們的事情,總之這個中間人高遠來做了。想想也好笑,幾個月前不過是升斗小民一個,現如今,副廳級幹部人事問題,自己居然也能插上手,不過看似可笑,實則小命都可能不保。
估摸了一下時間,外面可能談完了,高遠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果然鍾俊武一臉微笑的看着高遠說道:“老弟,雷書記說下週要來京裡開個會。”
開會?開屁的會,有什麼會要他來京裡開的,看來兩人已經初步達成了協議吧,不過這就不是高遠能考慮的事情了。鍾俊武原本只是想好好招待一下高遠,沒想到還有可能促成自己的事情,至於爲什麼會選擇長成,鍾俊武有兩個想法,一是高遠說的那個事情,的確是個撈錢的路子,二來,長成這個地方經濟發展一直都很不錯,雖說這幾年有些停滯不前,但是底子好,如果現在不活動,將來外放的時候沒個好地方,萬一被弄到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着,這輩子估計也就到頭了,所以現在趁這個機會不如爭取一下。
“老弟,你說的那個建築公司的事情挺靠譜的,你嫂子也弄了個小公司,不過這幾年一直不太景氣。”成了,高遠聽了鍾俊武的話,心裡就明白了,立刻開口道:“這樣吧,嫂子的公司我出資買了。按三成算如何?”
鍾俊武聽了高遠的話,心裡想着這個年輕人當真是肯給大手筆啊,雖然知道高遠可能比較有錢,但是三成是多少,一年至少兩千多萬就這麼白送出來了,當然他不知道高遠來找何建國是什麼事,要不然這三成可打發不了鍾俊武。
吳劍在一邊聽着,這一出手就是三成,這自己分多少啊,趕緊開口說:“老弟,哥哥出資三千萬入你股怎麼樣。”
高遠微微一笑說:“吳哥,這就是打我臉了,你和鍾哥是發小,那標準還不得一樣嘛。”吳劍一聽,“我操這小子真他媽的得勁啊。”剛小開口就被高遠打斷了,“二位哥哥,別再說了,再說就是看不起小弟了。”
吳劍聽了高遠的話看向鍾俊武,見他朝自己微微點頭,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舉起酒杯道:“來咱們兄弟三個幹一個。”
正事談完,剩下的就是喝酒了,不過高遠的心思顯然不在這裡,能交好這兩個京城地頭蛇固然是好事,但是這趟來另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腦子裡在思索着何建國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多聽多想”一時間高遠也想不明白。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包廂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吵鬧聲,整個大廳裡也頓時安靜了下來,女招待立刻敲開了包廂的門,對吳劍說道:“吳總,顧總來了,指名要見你,正在火頭上呢。”
一聽這個顧總,吳劍原本佈滿笑容的臉成了一副苦色,鍾俊武在聽了女招待的話之後,臉色也變了變,高遠有些好奇怎麼兩人的表情變的如此之快,而且好像很怕這個顧總的樣子。
看了一眼鍾俊武,鍾俊武顯然裝做沒有看見的樣子,對着吳劍說道:“看來今天這酒咱也喝不成了,吳劍,趕緊出去招呼吧。”
高遠沒能得到答案只得跟隨二人一起出了包廂,只見大廳裡站着一個女人年紀約莫三十左右,雖說一身珠光寶氣,但人卻是豔若桃李,讓高遠看的都有些呆了,再反觀二人,此時一副苦瓜臉,一般人見到了這樣的美女那還不跟貓沾了腥一樣往上湊啊,這兩個人的樣子,明顯是躲都躲不掉的感覺。
估計三人之間不僅認識,吳劍和鍾俊武很可能還吃過這個女人的虧,果然不出高遠所料,在看到吳劍和鍾俊武之後,這位顧姓的女子就開口了:“喲,小鐘子也在呢。”
高遠聽到這女人的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看向鍾俊武,見他一臉討好的對這個女人說:“顧姐,您能不能換個稱呼啊。”
貌似鍾俊武看起來年紀比較大吧,稱呼這個女人爲姐姐,到是讓高遠跌碎了眼鏡。
“不叫你小鐘子,叫你什麼,少廢話,你們倆上次賭輸了,可別想賴賬,趕緊裸奔去。”這女人說的輕描淡寫的,可高遠這會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這都是什麼事啊。
好像這裡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她說的話也沒人敢笑,都自顧自的離開了,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管的。
“顧姐,這裸奔就算了吧,您看折現行嗎?”吳劍來回掃望了一眼周圍,發現人都走開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折現?”顧姓女子翻了翻眼晴,思考了一會說道:“也行,這樣吧,兩千萬這個事情就算了。”
我靠,這樣也可以,吳劍一臉苦像說道:“那還不如裸奔呢。”聲音雖小,但是被邊上的女人聽見了,立馬加大聲音說:“你說的啊,你倆趕緊奔去吧。當心我改變主意。”
鍾俊武和吳劍對視一眼,這會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就那麼不巧被這女人找上門來了,還堵了個正着。
鍾俊武這時彎着腰就跟小奴才似的說道:“顧姐,今天來個朋友,您看咱這事能不能先放一放,改天我一定賠禮道歉。”
“你看看你這得行,我不叫你小鐘子叫你什麼?”女人一臉鄙視的看着鍾俊武說道。
這時鐘俊武的臉早就成了豬肝色,這站直了不是,不站直也不是,媽的,心裡罵着,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高遠看到兩人這個樣子,意識到自己該出來說句話了,往前一步,昂頭挺胸的說道:“這位女士,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大廳廣衆的,何必咄咄逼人?”
鍾俊武一看高遠站了出來,知道事情不好辦了,想要拉住他,不過已經晚了,連忙轉頭看向女人的臉色,只見這女人反而沒有任何怒色,看着高遠一臉思考的樣子,說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