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嗎?恰好現在就有!”
“真的?”
邪神望着她充滿魅惑的容顏,高興起來。
“嗯,你跟我來!”
朵雅走到另一面牆邊,擡手點了一下,牆緩緩打開,二人進入。
裡面並不是普通的電梯,而是一個精巧的可移動艙。
它緩緩落下,最後落在了兩條綿延向暗夜深處的輕軌上。
穹窿形的透明罩關閉,把他們封閉在移動倉裡,開始沿着軌道加速。
此時,朵雅站在前面,手握着方向盤。
而邪神就站在她身後,嗅着她髮髻散發出來的幽幽的香味,看着暗夜裡不斷飛逝的星光
“真美啊!夜空竟然是這麼透明純淨!”
朵雅笑了
“這是空間幕布,我們現在是在隧道里穿行,你還真以爲是天空啊!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變出一輪月亮來!呵呵”
邪神雖然隸屬於這個組織,但實實在在對它幾乎一無所知。
就是這兒他也沒有來過。
當然,也許來過,不過進入和出去都會提前被要求喝一粒藥片,然後就昏死過去了,記憶也隨即清零,所以等於沒來過,就像剛纔進入屋子裡才醒過來一樣。
他伸出雙臂從後面將朵雅的細腰摟住,臉埋在她的髮絲裡,喃喃着
“我不需要月亮,你就是我的月亮!”
說着,一隻手開始不老實。
起初,朵雅沒有理他,只是安靜掌握着方向,邪神卻變得越來越放肆,手開始不斷地下探。
“stop!”
一個有些犀利的聲音響起,邪神身子微震,手停住不動。
朵雅舒緩了腔調
“這裡可是全息影像,誰會看着我們,你不清楚嗎?”
“哦,不過那個老頭子應該睡了吧?”
他貼着她的耳朵,小聲嘀咕。
“你閉嘴,要想活着,趕緊躲到一邊去!”
邪神見她真的在發火,也只好撇撇嘴,撒開她,站到角落裡,無聊地望着頭頂上,美輪美奐的燦爛星河。 wωw ✿тт kan ✿C○
移動倉停下來,朵雅把一瓶水和一粒暗紅色的藥丸遞給他。
邪神接過來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哦!”
朵雅沒說話,看着他把藥丸吞下去……
隨後,邪神似乎聽見耳邊有一聲悠遠的嘆息,他隨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們揹負着一百公斤的重量作百公里的奔襲……
他們可以以接近豹子的初始速度,起跳和逃離……
他們還可以悶在水底不呼吸,常達五分鐘以上,而且不斷潛游,完成一系列的殺人動作……
他們也可以沒入臭氣熏天的爛泥沼中,在蚊蟲肆虐的情況下,浸泡上一天一夜,甚至更久……
除了泥沙和手中的武器,他們幾乎可以把任何東西作爲食物,來維持生命……
這是來自於某個秘密暗殺組織訓練基地的傳說。
因爲這些傳說,似乎它真實存在,也因爲這些傳說,人們又始終質疑它的存在。
因爲,它太離譜了,脫離了人的正常認知和可接受程度。
不要說普通人,即使那些從事專業訓練的人員,甚至是參加過他們意義上的所謂魔鬼訓練的人員,他們更不信。
因此他們知道人體的極限在哪裡,他們堅信沒有人可以突破極限。
但他們不知道,那些傳說,都是真的,沒有絲毫的誇張。
他們懷疑他的存在,只是因爲他們並不知道那些離奇傳說背後的東西,或者說是背後的殘酷。
他們之所以可以揹負一百公斤長途奔襲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因爲這段距離會被分割成數個節點,而且是任意的。
當他們在以特定的速度,達到了某個位置,正好貼着腳後跟,有一枚子彈趕到時,恭喜,他纔算完成了這個節點的任務。
而在他旁邊的人則不可能都那麼幸運,許多人可能就因爲慢了0.01秒,腳踝被打爆。
他們不會掙扎,也不會期待有戰地醫生來包紮。
因爲對於他們,一旦負傷,最仁慈的方式,是有一顆子彈儘可能快的趕到,送他們見上帝。
一次這樣的奔襲,一千人的團隊,能夠存留下來的,至多不會超過一百人。
它的淘汰率是百分之九十,當然也可以說死亡率是百分之九十,這兩個意思是對等的。
這只是開始,因爲第一輪訓練纔過去十天。
那些通過第一輪,大比例的淘汰剩下的人也只是具有了下一輪與豹子賽跑的資質。
同樣是以天爲單位,這一輪的完成時間是五天。
也就是說,在這五天裡每天都要和豹子賽跑,說成豹口逃生也行,雖然血腥一些,但更貼切。
有人常說,如果有一隻老虎跟在後面,很多人都可以打破世界紀錄,因爲極度恐懼可以激發人的潛能。
這只是個笑話,不過在這裡,就是這樣做的,唯一的不同是把老虎換成了豹子,因爲,豹子纔是短距離奔襲之王。
而且追趕他們的豹子都是吃那些早一步見上帝的隊員的屍體長大的,對人的氣息特別親近。
在這裡,不要講什麼極限,只有被撕裂和活着兩種選擇。
跑嗎?跑!而且最起碼要像豹子一樣的奔跑!
於是,一場奇異的競技下來,幾隻豹子開始就地撕扯自己撲捉到的食物。
剩下的人要感謝自己的速度,同時,也要感謝那幾個慢了0.01秒或者更少的隊員,是他們用自己的血肉讓豹子停下來,開始悠閒的用餐。
五天後,一百人的小隊變成了七十五個人。
那二十五個人毋庸置疑都成了豹子的食物。
不過,死亡的比例降低了很多。
訓練結束了嗎?答案是生冷而殘酷的,沒有,一切還是剛剛開始……
下面需要穿越火線和雷區,時間也是五天。
那不是模擬!不是模擬!!不是模擬!!!
這不是教官的重複,因爲在隊員裡,只有天真到傻的人,纔會相信那是模擬。
之所以重複三遍,只是想加強看到這一段文字記錄的人的意識,因爲那重複的每一個字都是用血淋淋的血肉書寫出來的,當然,也會有白花花的爆裂四濺的腦髓,骨髓,混在裡面。
訓練的第二十五天,凌晨二點十五分,人通常最睏倦的時候。遊戲繼續……
遊戲裡始終貫穿着巨大的獎勵和懲處。
獎勵就是你可以比別人多活一會兒,懲處就是立刻死掉。
簡單,明瞭,沒有任何爭議,特別具有可操作性。
爲了更好的完成下一個任務,他們開始被投放到不知名的村落,展開對那些土著人的屠殺。
土著人根本沒有冒犯過他們,這正是去殺戮他們的原因。
因爲仇殺很多人都能做到,而對一個無辜者的殺戮,則需要突破人類的良知和價值觀。
他們去殺戮他們的唯一原因,就是要突破這個良知和價值觀。
一旦突破,他們就不再是人類。
所以,在訓練的最後五天,他們展開內部之間的生存之戰時,纔沒有了心理上的障礙。
那是那些無辜死去的土著人帶給他們的僅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