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呂浩楠漸漸消失的背影,此時呆站在原地的白袍男子,看着漸漸圍上來的衆多聖光帝國士兵,隨後一個躍身,便向着天遠方奔去。
另一邊,當呂浩楠快步穿行在袁城街道中時,只見原本安靜的街道上,紛紛涌現出衆多風雷帝國士兵,此時滿臉愁容的他,聽着周圍紛亂的哭喊聲,一時心亂如麻,只因想起了住在城邊的婦人跟小毛,索性腳步更加迅速,直衝着城邊茅屋奔去。
許久後,當呂浩楠再次返回茅屋時,只見此時的屋內早已人去樓空,有些失落的他,剛一出門,正想轉身離去,卻聽一旁樹梢上,似乎有些動靜,未有猶豫,隨着一個閃身,呂浩楠則快速來到樹下喊道:誰?
此時,隨着樹梢的一陣搖晃,只見一名黑衣女子躍下樹梢道:
呂浩楠,我們又見面了,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會回來。
此時的呂浩楠很是不解,似乎對眼前這一黑衣女子的聲音,很是熟悉,呂浩楠謹慎的揮起手中殘劍,繼續問道:
你到底是誰?你將小毛母子二人,究竟帶去哪裡了?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接着道:
難道你對救命恩人,就是這般對待?而且還不止一次救你?
呂浩楠皺眉沉思,片刻後,冷冷回道: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我更沒有興趣知道,至於你所說的救命之恩,日後若是有機會,我一定還你。
話落,呂浩楠則緩緩收起手中殘劍,想要在開口問些什麼,卻聽黑衣女子插話打斷道:
得,你打住,怪不得師傅總說男人最不靠譜了,好了,本堂主也不跟你廢話了,至於你剛纔問的問題,我只能告訴你,那孩子現在很安全,至於他的母親,已經被衝你來的官兵殺害。
聽着黑衣女子毫不在意的回覆,此時的呂浩楠如遭雷擊,,回想着昨日婦人的種種關懷,一時有些情緒失控的他,手掌捏的嘎吱直響,似乎是看到了呂浩楠的變化,黑衣女子則謹慎的向後退了一步。
片刻後,隨着呂浩楠再次冰冷的開口道:
再問你一次,你們將小毛帶去哪了?大嬸的屍體,現在哪裡?
看着此殺氣騰騰的呂浩楠,黑衣女子則謹慎的回道:
想要知道也不難,除非你答應加入我們,要不然,無可奉告。
話落,只見憤怒中的呂浩楠,此時已經完全聽不進去黑衣女子的要求,此時在他腦海中,唯一僅剩的念頭,便是如何快速找到小毛。
隨着呂浩楠擡頭冰冷的一撇,瞬間則一個閃身,揮起手中殘劍,便向着黑衣女子刺去,隨着呂浩楠的一劍刺來,黑衣女子則快速的拔出腰間長劍,一個橫砍,在卸掉呂浩楠的進攻後,隨後一個橫劈,向着呂浩楠眉間砍去,兩人在你來我往的對招數次後,呂浩楠則抓住黑衣女子的一個破綻,隨後一個橫挑,便將黑衣女子手中長劍挑向空中。
剎那間,隨着呂浩楠將殘劍指向黑衣女子喉部,黑衣女子則面不改色的揚起頭道回:
來吧,殺了我,你就永遠別想知道他們的下落。
一時間,陷入僵局的呂浩楠,只能冷冷看着面前不爲所動的黑衣女子,片刻後,隨着身後傳來的衆多腳步聲,呂浩楠知道,城中的風雷帝國士兵正在肆意妄爲,若是在此在停留片刻,恐怕會難以脫身。
想到此處,只聽呂浩楠淡淡說了聲:得罪了。
便轉手用劍柄在黑衣女子脖間一擊,隨着黑衣女子瞬間後躺,呂浩楠則一個下頓,扛起黑衣女子後,匆匆向着城中客棧奔去。
次日清晨,隨着一夜哭喊聲的停止,此時的袁城街道上,早已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而在城中的大殿內,九長老則不滿的開口訓斥道:
凌風,你身爲風雷閣二弟子,竟然在此次偷襲中,讓衆多同門師弟受傷身亡,你可知罪?
面前跪地的中年男子誠懇回道:凌風知罪。
九長老冷哼一聲,隨後轉身背對着他,繼續道:
凌風,既然你已經知罪,念你對宗門有功,從今日起,奪去你護法大弟子的稱號,回去好好思過吧。
話落,凌風則抱拳感激道:謝九長老。
隨着凌風的離開,只見站在九長老一旁的另一男子道:
長老,此次責罰是不是太輕了?
九長老轉身冷撇一眼,隨後冷冷說道:
本宗左右護法與宗主已死,宗內又是用人之際,太過嚴厲處置宗門弟子,恐怕宗內會有變故,對了,去追蹤那小子的弟子回來了嗎?
一旁男子沉默不語,九長老則有些不悅的訓斥道:
究竟如何?快說。。
一旁男子則恭敬回道:
啓稟長老,去追擊的弟子已遇不測,屍體已經運回,而昨日在城北的戰鬥中,那個少年也在,而兩次殺死宗門的弟子的人,確定都是這一少年。
聽着一旁男子的回報,此時的九長老皺眉思索着什麼,片刻後,又自言自語道:
不可能,此少年這般年紀,不可能已經吸收了他。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只見九長老衝着一旁男子低聲吩咐道:
你速速返回宗門,告訴其餘長老,說此地已經發現靈獸蹤影,妄他們速速前來支援,對了,命令城中各部,從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在踏出城門。
一旁男子抱拳領命,隨後匆匆離去。
只見九長老冷冷一笑,隨後擡頭向着屋外天邊望去。
此時的葉城大殿內,王濤正一臉得意的,喝着面前的美酒,內心愉悅的他,一把便抱過身旁服侍自己的侍女,正當他想下一步動作時,卻聽門外匆匆闖進一名軍官大喊道:
大人。。。不好了,大人。
此時被打攪興致的王濤不滿吼道:
慌張什麼,是天塌下來了嗎?
只聽軍官喘着粗氣繼續道:
不好了,大人,昨夜,風雷帝國夜襲袁城,此時的袁城已經陷入敵軍之手。
聽着軍官的奏報,原本還樂不思蜀的王濤,瞬間便驚慌的大喊道:
你他孃的說什麼?再說一次?
軍官顫顫巍巍的繼續道:
大人,袁城失守了,現在我們腹背受敵。。。
話落,只見王濤手中的酒杯緩緩滑落,隨着落地後的叮噹脆響,回過神來的王濤,則瞬間悲苦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說罷,便單手抹着額頭嘆息。此時的軍官上前一步,隨後小聲開口道:
大人,此事也不能全怪大人您吶,若不是有武夲將軍的貿然出擊,我等豈會遭到如此境地?
聽完軍官的安慰,此時的王濤,瞬間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隨後伸手指向一旁道:
對對對,要不是武夲那匹夫,我等怎會有如此境地,來人,即刻替我給陛下上奏。
另一邊,在葉城城防大營中,接到奏報的武夲,氣憤的一拍桌子,隨後憤怒的衝着面前問道:
袁城爲何會如此迅速淪陷,城中的幾十萬大軍都是擺設嗎?
一旁的軍官則抱拳回道:
啓稟將軍,王大人收到你攻佔葉城的消息後,便召集全軍向着葉城開拔,除了城中留守巡邏兵甲一千外,其餘各部,已經全部進駐葉城。
聽着軍官的奏報,此時的武夲憤怒的像是要吃人一般,片刻後,隨着傳令士兵的匆匆走入,只聽士兵焦急說道:
啓稟將軍,營中糧食已不足三日,眼下與帝國內的補給糧道,已被敵軍截斷,而且末將在城中搜集到的軍糧中,多半已是發黴糧食。
聽到此處,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武夲,頃刻間便要拔劍自刎,好在一旁的軍官眼疾手快,在快速的奪下長劍後。武夲則長長一聲嘆息,隨後自言自語痛呼道:我有何臉面,在苟活於這世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