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賽月的肚子忽然‘咕嚕~’發出一聲怪響。
白蘭回頭看她,“肚子不舒服?”
賽月紅透了一張小瓜子臉,尷尬的點點頭。
楊子成有眼力勁兒道:“月兒姑娘,後院的假山旁有女客用的更衣軒。”
白蘭對賽月道:“去吧。一會兒再回來找我。”然後對楊子成道:“還請楊管事照顧則個。”
“自然,正好我有事去後院,月兒姑娘請。”楊子成走前引路,賽月不敢再停留,實在是腹中不適。
賽月離開後,白蘭便進了未離居。
迎面先是一扇山水屏風。
屏風上的山水圖。畫的很好,氣勢磅礴給人逼真的感覺,像是就置身在這山水之間,流連忘返……
白蘭也是喜畫之人,情之所至,駐足在屏風前欣賞。
“白姑娘喜歡這屏風?”
一道偏中性的沙啞嗓音自屏風後轉出來,白蘭終於從山水畫上移開了視線,歪頭朝屏風後看去。
靠窗的暖閣上,一名紫袍男人正在作畫,俊逸的側臉神情專注。
白蘭看看山水圖,再看看男人,這畫是他畫的?
放輕了手腳朝走過去,也不用他招呼就在他的對面盤腿坐了下來。
他手下正在畫着的一副蘭花雙蝶圖,白色的蘭花,金紫色的蝴蝶,相得益彰,即清豔又華麗。
“好畫!”白蘭讚道。
“白姑娘懂畫?”未離忽然擡起頭看白蘭。
這一眼看了白蘭一個猝不及防,直接望進了她的眼底。
白蘭呆了下,才彎眸微笑道:“略懂一些皮毛。”
“哦?可否指教一二?”未離一雙長長的眸子亮的懾人。
好一雙電眼啊!白蘭被他看得差點兒扛不住,全靠意志才鎮定如山。
“指教談不上,算是切磋吧。”白蘭從筆架上取下一支新的畫筆,又看了他一眼,“露醜了。”
濃淡勾勒,線條流暢而生動,一副白描人物畫很快躍然紙上。
未離本來淡然聊賴的看着白蘭畫畫,並不認爲她能畫出什麼來,但看着看着臉色就變了。
畫上出現了一個五官邪魅、表情自然而然的帶着一絲嘲諷的男人,而這個男人他天天都會看到,並無時無刻不在一起——正是他自己。
白描畫,畫起來比較快,沒多久白蘭就畫完了,然後對比了一下未離的長相,略顯紙一樣的薄瑩膚色,對着陽光顯出淡淡的透明,恍如能看到皮膚下的青色血管,五官和表情如出一轍。
“今天就先這樣吧,改天有時間了再試一試濃彩俗豔的畫風,也蠻有意思的,不過需要時間略久一些。”白蘭擱筆,把畫像正面對上他,“看看,怎麼樣?”
未離卻淺淺的皺起眉,“我是長這模樣的嗎?”
白蘭看看他,再看看畫,“嗯,表情可能有所不同,但十有七八應該是沒有錯。”
“不是十有七八,是十有八九,剩下的一兩分是精細度,不過已經很好了。”
“白描嘛當然就是簡單,速度快。”
“這畫能送給我嗎?”未離問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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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唔唔~卡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