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在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上燈了。
她只記得因爲渾身起了紅疙瘩,最後竟不知怎麼的就暈了過去,看到夜菊守在牀邊,見到她醒了,忙上前問扶起她。
“小姐放心,太醫看過了,只是過敏,過些時日就下去了”見主子沉悶的樣子,夜菊忙道,“還是王爺讓人請的太醫呢,可見王爺是很在乎小姐呢,就連正院那位傷成那樣,王爺也沒有關心過一句呢。”
容氏臉上的神情這才柔了些,“王爺呢?”
“王爺回前院書房了”夜菊可不敢說王爺也去看了楊側妃。
想到主子受不的這個打擊,若在聽到這個,心裡的酸味一上來,病就重嚴重了。
容氏紅了眼圈,“太醫有沒有說爲什麼會過敏?”
“可能跟主子身上用的香有關”夜菊直說到沒有多想。
容氏卻擰起了眉頭,好端端的怎麼會因爲用的香過敏呢,她一直以來都在用這個啊,而且這香從她在孃家沒有出嫁時就一直用了,到了王府之後,只不過是用了同樣的方法罷了。
“可知道府內誰知道我用香的事情?”容氏眯起眼睛。
“小姐莫不是說這是、、、”
容氏點點頭,“我這種用香方法與旁人不同,要在花叢中間站着,在點上香爐裡的配方,直接薰到身上,顯得自然又持久,也正是因此我才和王爺提議建了這個暖棚,看來是有人故意的。”
眼下已是深秋,各色的花都謝了,所以只有暖棚裡纔有盛開的鮮花,想來那幕後之人,也一定是想到了這個,她纔會被算計到。
“那她是怎麼做的呢?”夜菊有些想不透。
容氏冷冷一笑,“我用點香爐,她自然也可以點香爐,只不過那香爐裡出來的東西落到了花朵上,我在點香爐之後,花散發出來的香自然也就帶了那種東西,落在我身上也就理所當然了。”
畢竟她是用這種法子薰香,所以一下子就能想出來是怎麼被設計的。
夜菊冷吸一口氣,“想不到竟有人這般上心,可是小姐薰香府裡的人都知道,這要怎麼查啊?”
“這到不難,知道我薰香,可若不懂藥理,就不會知道我怎麼薰香,咱們府裡除了董姨娘出自醫藥之家,便還有一人了”
可是董姨娘就是給她一個膽子她也做不出來,何況那個女人有多蠢她還是知道的,怎麼能想出這麼避人的辦法來,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楊氏了。
府裡每個女人的飯食裡,她都暗下下了避孕的藥,每當她們與王爺同房了,次日她都會在飯菜裡下藥,這也是這些年來府裡沒有孩子的原因,她一直想着第一個生下孩子的該是自己,可偏偏剛進府的楊氏就有身孕了。
她若不懂得藥理,怎麼會避開飯菜裡的藥呢?
旁人不知道,容氏心裡明明白白的呢。
王府裡,如今她有了身孕,自然是不想讓旁人也有,省得分了王爺的寵愛,可偏偏王爺卻在回府那天又到了她這裡,所以纔會有今日自己這一身大疙瘩的事情吧。
千防萬防,竟沒有防到這一點上。
夜菊見主子一臉的猙獰不敢多說,只靜靜的站在一旁。
“既然我身子不能服侍王爺,總不能讓王爺身邊沒有人,你去看看王姨娘做什麼呢?讓她燉點燕窩給王爺送去”容氏冷笑着開口。
夜菊不敢遲疑,馬上應聲退了下去。
容氏這纔將牀旁邊椅子上的茶杯掃落到地上,楊容兒咱們兩個沒完,到要看看你兒子生下來後,歸到王妃的名下了,你還怎麼得意。
另一邊,王姨娘得到了容側妃的吩咐哪裡不從,慌亂的去了廚房讓人燉燕窩,甚至還親自在旁邊看了起來,這事傳到楊氏耳裡時,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