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
局裡的氣氛很詭異!
夏夜早上一踏進局裡,她比警犬還有敏銳他嗅覺,就在局裡的氣氛當中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好像每個人都春心蕩漾,沒錯,就是春心蕩漾。
時令明明步入夏季,很快就要朝秋天邁進了,怎麼局裡還是有人在發春?
“早啊!夏組長。”
“早!”
“夏組長早。”
“你早。”
儘管心裡覺得那裡怪怪的,在收到同事的笑臉火,夏夜也都一一微笑地和往常一樣地和他們打招呼。
坐在電腦桌前,夏夜偷偷地擡起頭,默默地觀察着每個人的行爲舉止,還是怎麼看,怎麼透着怪異。
桌上的鏡子映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夏夜的水眸浮現狡猾的流光。
故意湊近局裡和她廝混最多,剛給犯人做完筆錄,回到辦公室的小王——王廣信,將他堵在門口,上下左右地聞了聞了,煞有其事地道,“小王……你身上有股味道哦 ̄ ̄ ̄”
“有嗎?”
一旁在書櫃前找檔案的孟獲猛朝小王打暗號,小王不得要領,仍是擡起自己的手臂,聞了聞腋下,困惑地擡起頭,老實地說道,“沒有啊,爲了端午那天和特種部隊的景山聯誼,我最近每天都至少洗兩遍澡哎!”
孟獲撫掌拍額,天哪,爲什麼他有這麼笨的同事啊!
其他重案組的男同事也都投給小王一記“必殺”的眼神,這傢伙,難道他不知道在組長答應端午去景山燒烤之前,和特種部隊聯誼的事情是局裡的絕對機密麼!
要是組長不去,他們這些陪襯的怎麼有機會接近別的部門的警花啊!
已婚的女同事則在一旁訕笑不已。
就像所有的理工科大學一樣,在警局,女性絕對是最稀缺的資源。好多女生警察在讀警校時就被預訂走了,個別“剩餘”的一踏進工作崗位,差不多也被那些“飢渴”了好久的男性警察給“一搶而空”了。
在這種情況下,警局裡大部分的警花當然是名花有主的。其中不乏婚姻幸福的,當然也有暗自後悔爲什麼要那麼早把自己嫁掉,錯過和特種部隊聯誼這種絕佳的機會。
現在,科長特地提出要和特種部隊聯誼,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爲了夏夜這個警察局局長的女兒才搞出這種類似古代繡球招親的起碼。已婚的女警自然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去年、今年剛分配來的,還沒有另一半的女刑警就不同了。
由於工作的緣故,她們很少有機會能夠接觸別的優秀異性,局裡的、搬得上臺面的單身王老五就那麼幾個,怎叫她們不對充滿神秘的特種兵心生嚮往呢!
就算撈不到特種兵,這次聯誼局裡的不少男刑警也會去,乘這個機會放鬆下,會有意外收穫也不一定。
就是持有這樣的想法,警局裡的單身男女刑警纔會一大早的春風滿面。
夏夜聞到的,大概就是所謂的費洛蒙(愛情)的氣味把。
小王就算再遲鈍,在同事們“特別關愛”的眼神當中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了!
他趕緊將手中的檔案一檔,檔去夏夜探索的炯亮目光,不大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道,“組長,我還要整理黑曜堂有關的那幾起案件的筆錄,我先忙了哦!”
抱着檔案,一溜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虛地避開夏夜。
有鬼!
精明的黑眸一眯,夏夜眼明手快地揪住書櫃前,準備開溜的孟獲,不要以爲她沒瞧進他起先在後頭對小王指手畫腳的!
“阿獲,你說,什麼特種兵,什麼聯誼?”
救命啊!組長最煩的就是相親了!要是他坦白招供,組長會不會對他來個五馬分屍啊?
倒黴被夏夜盯上的孟獲想逃也逃不了,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到其他同事身上,希望這些個只會看戲的“匪類”能夠日行一善,救他脫離魔爪。
阿獲,不是我們不救你,實在是我們不是組長的對手!
從同事們眼中,孟獲讀出這樣“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訊息!
哎!爲什麼他們組長一介女流,偏偏打遍警界無敵手啊!
不能硬碰硬,就求饒吧!
孟獲雙手合十,“組長!我知道你討厭相親,不過這不關我的事啊!是科長和宋少尉的提議啦!”
“什麼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宋少尉?不就是烈升爲少將前的得力手下,代號爲黃蜂的宋知文麼?他和黃叔叔什麼時候有交情的了?
哦哦,揪住領子的力道又增加了一分!
組長,你不愧是警局的無敵女金剛!
“意思就是……組長,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孟獲可憐兮兮地看着提着他胸口領子的夏夜。
來上班的人越來越多哎,組長這樣揪着他,他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還怎麼流利地回答問題啊!
“放了你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阿獲,不要給我玩花樣,不然……哼,哼,姐的手段你也是見識過的!”
威脅性十足地瞥了眼孟獲,在得到對方使勁地點頭表示誠意後,這才鬆開了手。
得到自由的孟獲跑得比兔子還快,跑到門邊纔回過頭,抵着門縫衝追上來的夏夜說道,“組長,接下來的幾天我都要出外勤。端午早上,七點,你到達景山就都知道了啦!還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拜拜 ̄ ̄ ̄組長 ̄ ̄ ̄”
“可惡!阿獲這臭小子竟敢連姐姐都敢耍!小王……”
跑了一個,夏夜只好把注意力重新移回到小王的身上。
原本東邊應該坐在那裡分析檔案的人,早就沒了蹤影。
“組長,也不關我的事。”
“組長,我什麼都不知道。”
“組長,請當我不存在!”
一眨眼的功夫,辦公室裡的人就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些女同事還留在辦公桌前假裝認真的在工作。
對男生大大咧咧慣了的夏夜是向來不怎麼會和女同事打交道。
雄性動物都跑光了,夏夜只好摸摸鼻子,坐回到辦公桌前,心想着非要逮住小王他們問清楚問題不可。
“夏警司。”
“在。”
聽見有人叫自己,夏夜很自然地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