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吹口哨,有人瞎起鬨,有人曖昧的視線地在擁抱的夏夜和阿凱之間徘徊。
“謝啦,阿凱!”
夏夜在穩定身形後,倒退一步,豪爽的拍拍沈凱的肩膀。對別的異性反應想來遲鈍的她,在穩定身形以後就退出對方的懷抱,沒有注意到對方眼裡一閃而過的失落。
“組長,你要不要考慮以身相許啊?”
夏夜的某位下屬搭着阿凱的肩膀,笑眯眯地開着玩笑。
“是啊,夏警司,阿凱條件不錯哦,考慮下看看如何?”
某位女刑警也加入起鬨的行列。
“你……你們不要開玩笑了!”
比夏夜還要小個一歲的沈凱害羞的推開衆人,紅着臉急急的走到隊伍的前面。
“阿凱,你走那麼快,萬一夏警司不小心又滑倒怎麼辦?最好是走慢一點,等等夏警司哦。”
姚淺淺雙手勾在後頭,甩着馬尾辮,小跑上前,梨渦淺淺地喚住大跨步的沈凱。
“就是,就是,阿凱,你要將騎士精神發揚到最後嘛!”
“是啊,阿凱,現在就是考驗你男子氣概的時候了哦。”
姚淺淺的話再次遭到大家的起鬨,阿凱害羞的是走也不尷尬,停也尷尬。
原來皇甫烈考慮到隨行的項遇,所選的這條是比較好走的一條山徑,隨行的都是刑警多一些。
他手底下的特種兵和個別女刑警則都選擇了另外兩條難度比較高的山徑,三路人馬都約在楊梅林那裡會合。
都選擇
沈凱本身話就不多,在局裡甚至還有“羞澀小綿羊”的稱號,平時局裡的同事就愛拿他開玩笑。夏夜看不下去,翻了個白眼,對衆人吼話道,“什麼話!剛纔的是意外好不好!我霹靂無敵女金剛夏夜需要人保護麼?開玩笑!阿凱,你別理他們,有夏姐罩你!我警告你們啊,要是再欺負阿凱,小心回去我讓你們各個去巡街!”
語畢,給每人一記狠瞪。
“最毒婦人心,果然說得沒錯。”
哀嚎聲四起,大家識趣地不再逗弄老實的阿凱。
巡街可是所有工作任務當中最無聊,也最乏味的一項了,是所有刑警最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他們纔不要爲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搞得自己灰頭土臉的呢!
“這還差不多!”
掃視了一圈,見大家都識趣地閉上了嘴,專注地上山,夏夜的嘴角才滿意地向上翹起,轉回身去牽起項遇的小手。
哼!敢消遣老孃,也不回去好好修煉修煉道行再來。
“組……組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我可以……”
沈凱低着頭,吞吞吐吐地,就是不敢對上夏夜的眼。
“不介意,不介意,阿凱叔叔,你剛纔好神勇哦!小遇最崇拜你了!媽咪,你不介意和阿凱叔叔一起上山對不對?”
項遇握着媽咪的手,仰起燦爛的小臉,黑眼珠滴溜溜地轉着,偷偷觀察後頭爹地的反應。
哦哦,近了,近了。
項遇的眼睛微笑地眯成一條縫,在夏夜聽見回答,“嗯?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啊!阿凱,我們走吧”時,頭頂只差有烏鴉飛過。
媽咪這是有多遲鈍!
她難道一點都沒感覺出阿凱叔叔對她別有用心嗎?
可伶的阿凱叔叔,居然喜歡上媽咪這個笨蛋,註定要失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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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很像一家人呢,對不對?”
姚淺淺以路滑,不好走爲由,光明正大地挽着皇甫烈的手臂,巧笑倩兮看着前面三個身影說道。
“再像都不會成事實。”
“咦?”
姚淺淺偏過頭,身旁英俊帥氣的這個男人,臉上還是掛着春光般溫暖的笑意。只是爲什麼她看着,背脊會有些發涼呢!
“笨女人。”
皇甫烈大步地向前走了好幾步,姚淺淺吃力地跟了上去。
“啊?”
就算皇甫烈沒有指名道姓,某女人還是條件反射地轉過身。
男人的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過來。”
“哦。”
一句一個指令,夏夜就乖乖地折回到皇甫烈的身邊,困惑地看着他,“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身旁的小惡魔笑得無比開心。
哈哈!好棒,爹地果然吃醋了!
“沈先生是吧?如果我記的沒錯,姚小姐應該是和你一組纔是。不好意思,剛纔這個笨女人給你添麻煩了。”
“不……皇甫少將,我……”
他其實很樂意照顧組長啊!他剛踏進刑警這個領域的時候,什麼都不懂,都是組長對他關照有加,也不不像別的同事一樣,只會拿他尋開心。他真的,真的一點都不介意照顧組長的!
“皇甫烈,你……哼,我纔不用你們任何人的幫忙呢,我自己會走!”
夏夜大步流星地追上前面的隊伍,氣得連兒子都不顧了!
混蛋皇甫烈,左一句笨女人,右一句笨女人來稱呼她!這麼不給她面子!
“姚警官,不好意思,我還要照顧小遇。你和沈警官一隊沒有問題吧?”
語氣溫和,態度卻有着不容拒絕的強硬。
好不容易遇見讓自己動心的,姚淺淺不想那麼容易放棄,她堅定地望着皇甫烈如墨的黑眸,“少將,我……我,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顧小遇的!”
皇甫烈笑了,猶如夏日荷塘吹皺的水面,漣漪朵朵,凝睇着姚淺淺,眉眼都噙着濃郁的笑意,用着無比醉人的口吻堅定地道,“能夠和我一起照顧好項遇的,除了夏夜,不會再有別人。”
一個喜歡他喜歡了八年,還無怨無悔孕育他的孩子長達八年的女人,他怎麼能夠辜負。
還談不上喜歡或者愛情,只是在見她被沈凱摟在懷裡時,心裡泛起的酸酸澀澀的情感,怎麼都無法欺騙自己,自己對那個笨女人一點動心的感覺都沒有。
這話既是說給姚淺淺聽的,也是說給一旁的沈凱聽的。
姚淺淺一時無法消化皇甫烈話裡的含義,怔怔地站在原地,皇甫烈已牽着項遇的手去趕上走在前頭的笨女人。
楊梅山就在前頭,再爬個上坡,跨過那片梯田就能到達。
到達的隊伍都開心的歡呼了起來,人們都躍躍欲試地想要採摘最多的草莓。
有人提議,分組進行摘草莓比賽,裁判就由項遇來擔當。
怕熱的小傢伙悠哉地坐在樹下的石堆上,看大人們在那裡忙得不亦樂乎。
“下次不許再那麼做。”
夏夜的精力充沛得很,和她一組,皇甫烈就算不怎麼動,也知道他們這組的成績不會墊底。於是閒閒地跑到樹底下,坐到項遇的旁邊納涼,來個秋後算賬。
他都還沒抱過的纖腰,怎麼能便宜了別人呢——八年前昏迷的那晚不算。
“嗯?爹地指得是哪件事?”
項遇聳聳肩,轉着圓溜溜的眼睛,笑得無辜。
皇甫烈報惡意地捏捏項遇粉嫩地臉蛋,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背靠大樹,雙手枕在後腦勺,慵懶地道,“遇兒,從今天起,夏夜這個笨女人,我皇甫烈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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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這個星期開始工作了啊,都沒什麼時間碼字,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