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就算離樂又淘大腹便便的程度還有不少的差距,她特殊的情況也足以引起一票人相當程度上的重視。
首先,是她晉升爲她閨蜜的唐朵雲這幾天除了上廁所、晚上睡覺神馬的,幾乎算得上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
就是擔心“咒術”會對她和胎兒有什麼不良的影響。
項亦揚也很擔心,因爲夏夜的內傷還沒有完全痊癒,家裡又有個即將快要臨盆的孕婦,他只好三天兩頭的兩會跑,時不時地吩咐皇甫家的傭人給夏夜多補補。
皇甫烈和惡魔寶貝蛋兩人忙着盯着顧泯付的一舉一動,爲的就是在他的身上找到解藥的下落。
在跟蹤他的這段時間,他們並沒有發現顧民夫和夏宗政兩人私底下有什麼往來,他和普通的企業總裁沒有什麼區別。
總是頻繁的加班,頻繁的應酬,最近還頻繁的出入各種聲色場所……唯獨沒有進行任何和“移情”有關的事情。
一心想要在夏夜分娩之前解除她身上的“移情”和“咒術”的皇甫烈,只好再多費點耐心,希望在他密切的監視下,事情能夠由所突破,免不了天天忙得早出晚歸
。
總之,每個人都很忙,忙得團團轉。
只有夏夜這個當事人,天天沒事人一樣的白天和季晴空鬥鬥嘴,晚上睡覺之前和皇甫烈鬥鬥氣,生活過得有姿有色,沒心沒肺。
“俗語說得好啊,無知者無畏啊,可見,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呢,嘖嘖……”
消失了將近大半個月的秦少游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
一踏進花樓苑,就開始發揮他毒舌的功力,邊優雅地邁進房門,邊嘖嘖有聲地說道。
明明長着一張花見花開的臉,卻總是吐出令人咂舌的話。
“喂!我是哪裡得罪你了啊!”
本來和唐朵雲坐圍着坐子聊天的夏夜,扭頭對着悠哉地踱進來的秦少游哇哇亂叫,撩起袖子就要有動手打人的趨勢,唐朵雲趕緊扶着她坐下。
“夜子!你能不能估計一下肚子裡的寶寶啊!”
現在她可是懷有四個月的身孕,怎麼還這麼容易衝動!
夏夜不以爲然的皺了皺眉,當初她懷小遇的時候都五個月了還不是照樣上街抓歹徒,照樣沒出什麼事啊!
還想要繼續和秦少游擡槓的她,注意力忽然被他身側的小美人給吸引。
“咦……秦美人,你身後的小美人是誰啊?”
夏夜側過頭,視線越過秦少游,落在他身後有着清麗氣質的小女生。
有時候就算記憶不再,有些習慣還是會被保留下來的。
比如看見長得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的秦少游,夏夜就會自然而然地喚他爲秦美人。
秦少游雙手交疊在胸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暴力女警司真的失憶了嗎?怎麼惹毛人的功力依舊不減?
“大少奶奶,我是溪兒啊,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嗎?”
小美人沐云溪繞過秦少游,激動地抱住夏夜,眼眶溼潤
。
就算早就從秦少游的口中得知夏夜的情況,但是在親眼看見她真的連她都認不出來之後心底裡頭還是有着不小的難過。
那時候她對大少奶奶做了那些過分的事情,她都沒有來得及做一些補償。
是她沒有勇氣面對大少奶奶和大少爺恩愛的畫面,選擇了離家出走。
以爲換一個環境之後,一切就都會變得不一樣,誰知道,再回來時,真的全部都物是人非了。
溪兒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難過夏夜沒有認出她的這件事,還是在感傷這些日子以來所經受的委屈,她就那麼趴在夏夜的肩頭,嚶嚶地哭了起來。
秦少游知道,溪兒沒什麼同性的朋友,唯一最親的姐姐又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暴力女警司算是溪兒唯一的女性朋友了吧……
她太需要宣泄一下這些日子以來的壓抑在心頭的情緒了,秦少游默默地站在溪兒的身邊,無聲給予她安慰和鼓勵。
沒心沒肺的秦小爺只要想起溪兒這些日子的遭遇就忍不住幽幽地口氣。
媽的!死無咎!不要讓他再看見他!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夏夜愣愣地任由溪兒抱着她,有些無措瞅着站在她前面的秦少游。
用眼神無聲詢問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美人是誰啊,她怎麼了?
“溪兒,你纔剛下飛機。先回房休息休息多好,反正這個暴力女也不會走。”
秦少游扶着溪兒的肩頭,溪兒卻衝他搖搖頭,她揚起希冀的臉,看着秦少游懇切地道,“小少爺,這段時間就讓我繼續照顧大少奶奶好不好?”
“這……”
“好吧,只要你喜歡
。”
沒辦法拒絕溪兒的懇求,秦少游只好點頭答應。
“謝謝您!小少爺!”
開心的朝秦少游福了福身,溪兒一掃連日的憂鬱,朝他綻開一個甜美的笑靨。
他的決定是對的吧?
秦少游望着溪兒的笑容,在心底暗襯。
——華麗麗滴分界線——華麗麗滴分界線——
“起來。”
秦少游纔剛剛睡下,房門就被人給踹開,緊接着,衣領就就被皇甫烈給拽起。
“做什麼?!”
被人打斷的睡眠,秦少游老大不爽地從牀上坐起,沒好氣地拍開皇甫烈抓住他衣襟的手,不改囂張氣焰地問道。
“我問你,無咎是不是不知道你把溪兒給帶回來了?”
皇甫烈在牀沿坐下,神情認真地注視着秦少游。
“怎麼?溪兒本來就是小爺的人。我把我的人給帶回來,還要經過他的允許不成?”
秦少游雙手環胸,挑眉看着皇甫烈,語氣裡很不把莫無咎當一回事。
“你太亂來了,少遊。”
皇甫烈皺眉。
“我怎麼亂來了?難道看着無咎一直傷害溪兒我還不管不問、不理不顧麼?我不是你,我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從小就跟我們一起長大的溪兒被任何男人給欺負!”
秦少游飆高了音量,火大地從牀上站起,狹長的桃花眼瞪着皇甫烈。
“少遊!無咎只是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罷了
。並不代表他對溪兒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現在這麼不聲不響地把溪兒給帶了回來。你要無咎怎麼想?他現在人是在英國,要是他回來了呢?
你想過他的反應沒有?
你這樣會害到溪兒的!無論如何他們還是夫妻啊!”
皇甫烈也跟着站起,他按住秦少游的肩頭,神情嚴肅地說道。
“大不了溪兒這邊單方面申請離婚!無咎那個禽獸,本小爺決定以後把他列入黑名單,z市的地盤秦小爺我也不要了。我還要通知道上的兄弟,不許四方海運的人任何一隻螞蟻踏進我們a市的地盤。
哼!我看他還能拿我怎麼辦!”
秦少游揮開皇甫烈手,不以爲然地說道。
本來無咎要娶的人就不是溪兒,溪兒她那個混賬爸爸也是把溪兒那個狠毒的姐姐給賣給無咎的,從頭到尾溪兒都是最無辜的一個,現在,憑什麼要溪兒一個人承受無咎的報復?
這對溪兒太不公平了!
“少遊……”
“如果你是想要勸說我,要我把溪兒送回到無咎的身邊,那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你請,本小爺不送。”
秦少游走出去打開房門,示意皇甫烈出去。
“少遊……婚姻不是兒戲。他們兩個的婚姻出現問題,你應該想辦法幫忙解決,而不是在這邊火上澆油,你懂嗎?”
皇甫烈跟着他來到房門口,向來和悅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加重語氣,對項亦揚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地就把人給“擄”回來的行爲很是不贊同。
“我不懂!小爺我怎麼就火上澆油了?我看是你有了暴力女警司,就不顧溪兒了!枉費溪兒喜歡了你這麼多年,就算到現在對你也是念念不忘。你說要是當時你稍微給溪兒一點希望,她至於那麼絕望地非要離開我們家,以至於有後面那一連串的破事嗎?”
說到最後,秦少游是近乎低吼的狀態了。
皇甫烈淡淡的睨了薄怒中的秦少游一眼,他冷靜地開口道,“少遊,我知道,你一直都把溪兒視爲自己的親妹妹
。我也是。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等你心情好一點之後我們再談吧。”
兩個人之間,總要有人保持理智。
“你理解,你理解什麼?”
“你知道這些日子溪兒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無咎都對溪兒做了些什麼嗎?你知道當無咎強行地奪去了溪兒的第一次,又在他們新婚之夜奚落她的時候,你知道溪兒有多難堪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因爲溪兒每次面對你的時候,都只會說她很好,騙你說無咎其實不像表面上表現得那樣對她那麼冷淡!
溪兒做錯了什麼?她要承受她姐姐的背叛,還有無咎每天的冷嘲熱諷?皇甫烈,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秦少游每說一句,就用力地朝皇甫烈揮去一拳,他需要用汗水來揮發他壓抑已久的憤怒和內疚!
如果當初他堅持留下溪兒,如果當初他告訴溪兒,她在這個家不是可有可無的,溪兒就不會去了z市,遇見她的親生父母,然後成爲她姐姐的替嫁新娘,陰差陽錯地嫁給了無咎。
該死的,只要他當初的一句話,這些事就根本不會發生,不會發生……
剛開始的時候,皇甫烈還左躲右閃地避開秦少游的攻擊,到了後來,他索性也擺出打鬥的架勢,防守圍攻。
房間太狹窄,就算動手也不爽快,秦少游要求去院子裡打個痛快。
皇甫烈知道秦少游需要發泄,他二話不說的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一路從房間打到走廊,又從走廊移至小徑,然後纔來到了寬闊的後院。
——華麗麗滴分界線——華麗麗滴分界線——
皇甫烈和秦少游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又很久沒有動過手了,正是全身都技癢的時候。
人生最開心之事莫過於酒逢知己、棋逢對手,還有就是有個身手旗鼓相當的對手
。
就算在技巧上皇甫烈要略勝一籌,但論起實戰經驗,身爲黑曜堂老大的秦少游自然也是不遑多讓。
許久沒動打得這麼痛快了!
皇甫烈、秦少游打傷了癮,雙方你出一拳猛拳,我給你一記狠踢,招招都對方的弱點裡死命的招呼。
兩個對武術狂熱的分子,你來我往的,着實傷到了院子裡不少的花花草草。
“小少爺,大少爺……天哪,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快,別打了!”
一抹嬌小的身子突然介入兩人之間,原本正準備揮拳的皇甫烈和秦少游兩人同時收住的攻勢。
“溪兒!你這是在做什麼,快閃開!”
秦少游連忙把溪兒給拉到一邊去,免得拳腳無眼,誤傷了她。
“溪兒不讓。小少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動腳的呢。大少爺,您也真是的,小少爺的脾氣您還不清楚麼?多讓讓他不就好了?何必到動手的地步。”
溪兒強行插入皇甫烈和秦少游之間,像個小老太婆似地教訓起人高馬大的兩個大男人。
只因爲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就總是看見小少爺和大少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情況。
她知道,小少爺爲人火爆衝動,性格直爽,可是大少爺向來是老持穩重的吶,可每次小少爺找他單挑時,大少爺都會二話不說的應下。
他們是在是她見過最最奇怪的表兄弟了!
這世間有表兄弟總是用拳腳來維繫感情的麼?
“讓他們打好了呀!哇塞,大色狼,你的身手不錯嘛!要是老孃沒有懷孕,嘿嘿,真想也和你過上幾招!”
聽見動靜和溪兒一起趕來的夏夜在一旁鼓掌吶威!
她的眼睛撲閃撲閃着,流露出每一個習武之人看見比自己厲害的人時那種崇拜豔羨的眼神
。
多麼精彩絕倫的對決啊!可惜朵雲晚上怕冷,不肯出來,可錯過一場“視覺盛宴”了。
夏夜以爲每個女生都和她一樣,會對武術這種事情特別熱衷。
顯然,溪兒是對這種會令人受傷的舉動一點也不欣賞。
“大少奶奶!”
溪兒櫻脣微撅,瞅着夏夜。
怎麼能由着小少爺和大少爺呢?
他們這一打,其中一個肯定會有好幾天下不了牀,然後另一個的臉上也會有好幾天都掛着彩。
瞧,現在小少爺的嘴角就有點烏青了,大少爺的表面上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估計身上也多少也有點傷。
每次都弄的她好擔心。
她一點也不希望在小少爺和大少爺連個人之間有任何的一個受傷呢!
“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爲了不讓溪兒擔心,皇甫烈拂了拂因剛纔的打鬥而弄皺的衣袖,牽起夏夜的手,一點也不戀戰地轉身回房。
“不許走!”
秦少游一個箭步,攔住他的去路。
他好久都沒有打得這麼過癮了,說什麼也得陪他再較量幾十個來回纔可以!
“小少爺!您再這樣溪兒可要生氣了!”
沐云溪雙手叉腰,美目瞪着孩子氣的秦少游。
對吃硬不吃軟的秦少游而言,只有板起臉孔,他纔會乖乖的聽話。
當然,前提必須是他肯定聽那個人的話才行,而這世界上,能夠真的令他甘心聽話的人不出三個
。
眼前的溪兒是一個,許久不曾露面的寧然不巧也是其中一個。
“好吧。看在溪兒的面子上!烈,咱們改天再比!”
“這纔對。好了,小少爺,時候不早了,溪兒送您回房歇息去,可好?”
溪兒對着秦少游甜甜一笑。
看見她又恢復以前的甜美笑容,秦少游也傻傻地衝着她笑,把手交到她的小手裡。
就算他並沒有受傷到需要攙扶的地步,也還是恣意地享受溪兒的伺候,由溪兒扶着他回房。
“大少爺、大少奶奶,溪兒先行告退。”
朝皇甫烈和夏夜福了福身,在皇甫烈點頭示意後,溪兒扶着秦少游回房。
——華麗麗滴分界線——華麗麗滴分界線——
隔日。
昨天連夜就給秦少游上過藥的溪兒,考慮到昨晚太晚會打擾到皇甫烈和夏夜的她,今天才提着小藥箱來到皇甫烈的臥房。
唐朵雲陪夏夜出去逛商場採供準媽咪的商品去了。
皇甫烈按照早上溪兒要求的,吃過午飯遵守約定地坐在書桌前看書,等着溪兒過來給他上藥。
坐在梨花木椅上的皇甫烈太高,不方便溪兒上藥,皇甫烈改坐在小凳子上,溪兒也搬了張小凳子坐在他的跟前,打開自備的小藥箱。
當了皇甫烈的貼身丫鬟多年,總是看着他和秦少游、項亦揚比試,偶然會受傷的溪兒,自然而然地就練就了一身包紮的功夫。
“小少爺也真是的。怎麼一回來就找您單挑呢?大少爺,你明知道小少爺火爆的性子,怎麼這回也不讓讓他?”
皇甫烈的手臂上有輕微的於痕,溪兒撩起他的衣袖,拿碘酒在上面擦拭了下,忍不住碎碎唸叨
。
“溪兒?”
“哎……幸好傷得不重。大少爺,大少奶奶還懷着身孕呢,你說你要是在比試的過程中不小心誤傷了什麼的,可叫大少奶奶和孫少爺擔心了!下回不許輕易和小少爺動手了?知道了嗎?”
溪兒自顧自的說着,完全不給皇甫烈插嘴的餘地。
“溪兒!”
皇甫烈無奈,只好輕嘆了聲,雙手扳正她的雙肩,要她正視他的雙眼。
“少爺?”
溪兒上藥的動作頓了頓,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美眸染上些許的不解。
“我有沒告訴你,我很高興你又回到了我們的身邊?”
皇甫烈淺笑着,雙眸誠摯地凝睇着溪兒,無比溫柔地說道。
“大少爺……”
溪兒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真的好開心,能夠好開心聽到大少爺這麼說。
“所以你不需要讓自己這麼操勞。我知道,可能畫樓苑多了兩個丫鬟會讓你覺得你不被需要了。所以你總是忙進忙出、跟前跟後的,好證明你的存在感。可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在我,還有少遊的心裡,你早就已經不是一個丫鬟了。
從小,我們三個就一起長大,後來加上亦揚。之後我出國,加入皇家空軍,進入特種部隊,過上軍旅生活,和成爲黑曜堂老大的少遊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這些年,如果不是有寧然和你陪在少遊的身邊,我想他的性子一定要比現在還要古怪許多。你在我還有少遊的心裡一直都是最特別的存在。和別的丫鬟不同。我之所在你在的日子一直都沒有找別的丫鬟,就是爲了不讓你誤以爲你是不被需要的。同樣的,你也無需因爲有了她們的存在心裡有所芥蒂。
我說了這麼多,溪兒,你聽明白我所說的意思嗎?”
“溪兒……溪兒明白。”
沐云溪哽咽地點點頭
。
她明白的,她全部都明白。
少爺是想要告訴她,她永遠都是皇甫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就算她當初執意要離開皇甫家,少爺和小少爺也從來都沒有怪過她的念頭,因此她現在不需要特別去做些什麼,取得他們的諒解……
少爺這麼說是要她明白,皇甫家的大門會一直爲她敞開着呢……
“小傻瓜!有什麼好哭的。”
皇甫烈寵溺地颳了刮溪兒紅彤彤的鼻子,動作輕柔地擦去溪兒眼角的淚花。
許久都不曾被皇甫烈如此親密對待過的溪兒忍不住感動地撲進他寬闊的懷裡,如果……如果當初沒有離開皇甫家,那該有多好,她就不會遇上那人,就不會…。
“哭吧。把心裡的不愉快統統地都給哭出來。”
皇甫烈輕拍着溪兒的後背,像個兄長般安慰着自己最親愛的妹妹,不帶一點男女情愫的成分。
——華麗麗滴分界線——華麗麗滴分界線——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猛地給踹開。
在看見房裡相擁的兩個人,尤其是溪兒還哭得淚花帶水的模樣,來人一下子就赤紅了眼眶。
莫無咎在沐云溪的驚呼裡,不由分說地給了皇甫烈一記狠戾的勾拳。
皇甫烈本來可以動作敏捷的給避過,但因爲要抱着溪兒一起躲開莫無咎,以至於遲了幾秒,被莫無咎的拳風給掃到,嘴角一下子就滲出了血絲。
“你這人!怎麼這麼野蠻啊!你也太過分了吧?”
一路小跑地跟在莫無咎後面的夏夜一看見情形不對,就叫身邊的唐朵雲去把秦少游給叫過來。
她挺着已經初見成形的肚子,急忙彎腰分別扶起皇甫烈和沐云溪,老大不爽地瞪着一進門就揍人的莫無咎,“看你長得還挺賞心悅目的
!怎麼作出來的事情這麼人面獸心啊?大色狼和溪兒得罪你了嗎?你幹嘛要對他們兩個動手?”
“你給我讓開!”
盛怒中的莫無咎一時忘了夏夜還懷有身孕,他一把推開過來拉扯他手臂的夏夜。
夏夜沒有想到他會動手推她,沒有心裡準備的她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就朝旁邊的凳子上給撞了過去,幸虧皇甫烈動作快速地給及時地接住。
然而由於莫無咎的那一推,加上之前小跑地追着莫無咎,夏夜似乎動到了胎氣。
她撫着發疼的肚子,皺着眉心,痛苦地對着皇甫烈喊着,“疼,大色鬼……我的肚子好疼……”
“大少奶奶,你沒事吧?大奶奶,你怎麼樣了?”
溪兒慌亂的看着汨汨的冷汗從夏夜的額頭上沁出,她擡起淚霧朦朧的眼瞅着一把抱起夏夜的皇甫烈,“大少爺,怎麼辦?”
“快去別院通知亦揚,讓他趕緊過來。”
皇甫烈邊偏頭對溪兒吩咐則好,邊趕緊抱着夏夜在牀上躺好。
“好。”
溪兒點頭,一刻也不敢耽誤地跑出去,她才跑到門邊,就莫無咎給一把扯住。
“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打電話叫項少爺過來啊!你快帶你放開我!大少奶奶的身子特殊……你快放開我呀!”
沐云溪着急地掙脫着,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撲簌簌地落下,她真的好怕,她真的好怕大少奶奶和肚子裡的寶寶會因爲無咎剛纔的那一推出什麼意外,那大少爺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無咎的!
莫無咎卻還是不肯放手,他陰狠地逼近沐云溪,“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她的孩子要是沒了,你不就可以乘虛而入了麼?反正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不是正襯了你的意麼?”
“禽獸
!你他媽的都給我在說些什麼?”
隨後趕到的秦少游在聽見莫無咎的話後一拳揍在了他的俊臉上。
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莫無咎因秦少游那突如其來的一拳往後倒在了門扉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他被迫地鬆開了制嵌住溪兒的手。
獲得自由的溪兒趕緊跑出去打電話給項亦揚,離開時不忘擔憂地回眸瞧了眼莫無咎。
可惜的是,被秦少游的身形給擋住,掙扎着從地上站起的莫無咎,並沒有看見溪兒的那包含關心地一瞥。
等到他站起來時,他只看到溪兒飛奔離去的背影。
他的拳頭倏然地握緊,臉色鐵青!
沐云溪,你好樣的!
“莫無咎!你還敢有臉給我追到這裡來?”
莫無咎還沒來得及站穩,就又被秦少游的一記狠拳給擊倒。
莫無咎高大的身子猛地撞到了門扉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該死的!
他怎麼就疏忽了,如果他想到要帶溪兒皇甫古宅來,無咎就不會想到這一層呢!
真是該死的!
“你有臉膽敢拐走我的老婆,我憑什麼不能追過來?”
莫無咎反脣相譏,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目光狠戾。
一點也沒有心情看兩個大男人吵架的唐朵雲忙越過他們,進屋去瞧夏夜的情況。
“夠了!夜子現在的情況都不知道樂不樂觀,你們兩個還有心情在這裡吵?在烈沒有發飆之前,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都給我閉嘴,祈禱夜子和她肚子裡的寶寶都平安無事,不然就都給我滾遠點!”
匆忙趕到的項亦揚分開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忍無可忍地吼道
。
“項少爺,少奶奶會不會有事啊?”
溪兒經過莫無咎的身邊,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忙跟着項亦揚踏進屋內,憂心忡忡地問道。
皇甫烈始終握着夏夜的手,不停地擦拭她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唐朵雲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心裡默默祈禱夏夜千萬要平安無事纔好。
皇甫烈看見項亦揚來了,他握着夏夜的手並沒有鬆開,他稍稍挪了挪位置,好方便項亦揚對夏夜作出診斷。
項亦揚在牀沿坐下,翻了翻的眼皮,用聽筒聽了聽她的心跳,檢查了下各方面的情況。
他神色嚴肅地站起身,對皇甫烈說道,“這次的情況不大好。夜子是真的動到了胎氣。最好現在立即送去醫院做一個全方面的檢查。”
“我馬上就打120急救電話!”
唐朵雲掏出手機,顫抖地雙手撥動醫院的急救號碼。
“溪兒,你去藥房領一些安胎用的藥劑,在救護車來之前,我必須保證她和肚子裡的寶寶不會出其他的情況。”
“好!”
皇甫古宅距離市區有一段的距離,因此宅子裡有一個不小的藥房,好方便宅子裡懂醫術的人能夠在有人生病時進行一些簡單的治療。
領命下去的溪兒一刻也不敢耽誤,她只希望少奶奶和肚子裡的寶千萬千萬要平安纔好……千萬……
------題外話------
胭脂的新文《替嫁,女人我只要你》森森滴桑到了胭脂的心。
它怎麼可以一直不漲,一直不漲呢,強烈求收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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