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一輛高級房車駕駛座車窗搖下,車內探出一個頭,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對坐在副駕駛座和後駕駛座上的人招招手,旋即,車門打開,走出一男一女。
“這個小巧的是攝像機,這個米粒狀的是竊聽器和竊聽器接收器。到時你只要想辦法把它們裝在晁懷衣物的身上或者是他身邊的人身上就可以。記住,一切以你的安全爲上,要是不小心惹對方起疑,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狀況,一定要第一時間用你耳朵上的迷你耳墜通訊器來與我和少遊取得聯繫,知道了嗎?”
從口袋裡取出針孔攝像機和迷你竊聽器交給夏夜,擔心有警察職業病的她在面對晁懷時又會發揮笨女人的天性,蠻幹到底,不懂得審時度勢,皇甫烈不得不老媽子似的叨叨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親,我們從古宅出發到這家暗夜俱樂部的路上,你都提過幾回了啊!我又沒得老年癡呆……”
滿不在乎的口吻在收到對方認真嚴肅的表情後立即“識時務”地轉變口徑,“哦,好啦,好啦,我聽你的話就是了嘛!安全爲上,小心爲上,如果不小心穿幫,就逃命要緊,不能硬碰硬,要及時與你們取得聯繫,然後你們會負責掩護我出去,對不對?”
收好對方交給自己的針孔攝像機和迷你竊聽器,夏夜許下絕對會保護好自己的承諾,爲了表示自己絕非敷衍了事,她又簡短地把皇甫烈的又話重複了一遍,得到對方勉勉強強的頷首。
擡手看了看錶,四點三十五分,晁懷大概會在五點左右抵達這傢俱樂部。
都是笨女人在亦揚家磨磨蹭蹭的和亦揚老婆樂又淘沒玩沒了的聊天,纔會弄得時間這麼緊!
“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吧,我和少遊在車上等你。記住……”
“嗯,記得,記得,我會記得的啦!那我先走咯,拜拜 ̄ ̄ ̄”
忙不迭地截住皇甫烈的話頭,夏夜繞到駕駛座方向,衝裡頭的秦少游揮手到,“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秦小爺,拜啦 ̄ ̄ ̄”
語畢,迅速閃身。
“可惡!這女人是要記仇到什麼時候?不就是整她要臥底當一次女足浴按摩師而已麼,有必要故意叫我什麼比女人……真是他媽的見鬼!”
壞脾氣的秦少游猛捶了下方向盤,對剛重新鑽進副駕駛這座的皇甫烈抱怨道。
“五十步笑百步,你自己還是爲了報復她摔的你那一跤,這次故意打擊報復?”
皇甫烈靠着椅背,斜睨一眼秦少游。
“切,就算是我小氣,故意惡整她,那又怎樣?小爺我就是不爽她總是調戲我,就是不爽她摔我那一跤,故意打擊報復,怎麼着?倒是你,她不是你寶貝兒子的媽麼?你就算不愛人家,也不至於不顧她安危吧?明知道這次行動會有危險性,要是被晁懷認出,後果難以預料,你怎麼還是縱容了我的餿主意?”
“我是想知道,她能力的底限在哪裡。遇兒提過,她能升到警司,靠的絕對不是她老爸的局長背景。也就是說,她實際上是個能力極佳的人,加上八年前她和亦揚的老婆樂又淘兩人手無寸鐵地就從晁懷手裡救出了我,還把大毒梟晁懷成功的送進了監獄。我怎能對她的能力不產生濃厚的興趣?”
“就因爲這樣,所以你甘願她冒着生命的危險,就爲了滿足你對她能力的好奇?”
“嗯哼。”
皇甫烈誠實地點點頭。
“你會後悔的。”
晁懷可不是什麼好角色。烈對那個暴力女也太放心了些。
秦少游繞過駕駛座,爬到後車廂去,打開監視器,屏幕裡還只是一片雪花,沒有畫面傳出過來,說明夏夜還沒開始行動。
哎……
其實他已經開始後悔了……
不知怎麼的,心裡有些隱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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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秘的包廂,簡約奢華的裝潢。
一名年紀大約在四五十歲的男子僅下半身披一條白色浴巾,赤裸着背部,半趴在白色牀單鋪成的按摩椅上,閉目眼神。
門口一左一右地分別站着兩名一身黑色裝扮的保鏢,他們的腰間甚至還戴有配槍,兩人警戒地盯着門口。
就算這間包廂已是“暗夜”俱樂部走廊的盡頭,又是終身制會員才能享受的包廂,包廂與包廂之間都隔着較遠的距離,爲的是使每位終身制會員來到這裡之後都能享受到絕對的隱私保護和安靜的氛圍。
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人經過,兩名保鏢還是恪盡職守,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站住,你走錯地方了,這裡不是你能進的!”
兩名保鏢同時攔住一位扎着馬尾辮,手臂上掛着毛巾,手捧足浴木桶的足浴按摩師,厲聲喝道。
“我沒走錯,是華姐吩咐我來伺候餘老闆的。這兩位大哥,麻煩讓讓路好嗎?人家一路捧着這麼一大桶熱水過來,手都有些酸呢。”
操着外地口音的女足浴按摩師擡起頭,似怨似嗔的埋怨,勾魂的媚眼有意無意地放電。
赫然正是前來臥底的夏夜!
這可是她對着鏡子練了好久,自認爲已經達到爐火純青,魅力無邊的“勾魂攝魄”眼。
可惜的是,兩名面無表情到近乎“面癱”的黑衣男人半點沒有爲之所動,由站在左邊的那名男子代爲公式化地冷着聲音道:“怎麼不是豔梅小姐?我們餘老闆是你們的老會員了,你們華姐應該知道我們老闆的規矩,怎麼還派個面生的人過來?快去叫豔梅小姐過來,不然就叫你們老闆親自來一趟!”
在江湖,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化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整家“暗夜”,除了偶爾也從事毒品交易的俱樂部老闆本人,就算是女按摩師口中的主管華姐,也並不曉得晁懷的真實姓名,更別提他的真正身份。
“餘老闆的規矩我們華姐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不過這兩位酷哥,也實在是事有湊巧。我們梅梅兩天前發燒感冒,還拉肚子,都掛了兩天一夜的點滴都還沒見好,這纔派了經驗豐富的我。兩位酷哥,你們就讓讓,要是不能讓餘老闆滿意,華姐會扣我薪水的!大家背井離鄉的出門在外打工,都是爲了混口飯吃,是不?你們也別再爲難我了,就讓我進去吧!”
夏夜見招拆招,笑得討好又卑微,手裡的足浴桶因爲主人急着想要“破門而入”,裡面的熱水都快要溢出,有好幾滴滾燙的液體都灑到了兩名保鏢的身上,後者識趣地稍稍與之拉開一段的距離,免受無妄的“燙傷”之苦。
“他媽的,外面什麼事?這麼吵!還讓不讓老子好好享受了!”
雷霆般的怒吼自包廂內牀來,其中一名保鏢急急地進去稟明情況。
機不可失!
夏夜乘剩下的這一名不注意,將足浴木盆往門口那麼一放,一個“笨拙”的閃身,就溜進了包廂,下一秒就反應過來的保鏢急忙從後面提住還沒有跑幾步的夏夜的衣領,厲聲道,“不是和你說過,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咳咳咳咳咳……”
黑衣保鏢用力過大,被衣領勒住脖子喘不過氣來的夏夜漲紅着臉,她難受地抓住黑衣保鏢的衣襬,咳了起來。
“讓她進來!老子沒時間在這裡耗!”
適時響起的中年男人聲音,湊巧地解了夏夜的圍,體格壯碩的保鏢鬆開了手,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地走回到門口站好。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假裝目露駭異,儘可能地在最短的時間內平穩自己的呼吸,腳步慌亂地走到門口,重新捧起地上的足浴木桶,低着頭朝屋內趴在按摩塌上的個男人走去。
輕放足浴木桶在地上,夏夜打開梨花色雕鏤矮櫃,從中取出一袋中草藥浴鹽,倒入木桶之中。
以手試了試水溫,夏夜坐在皮質方椅上,擡頭對還趴在那裡晁懷微笑道,“餘先生,水溫剛剛好,請轉過身,我們現在開始做足浴療程,好嗎?”
誰知,夏夜話音剛落,晁懷便猛然地轉過了身,傾身大力地扣住她的手腕,冷聲質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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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他邪肆俊美,她冷豔無雙。
初見,她一襲紅衣灼了他的心,註定了他們生生世世的糾纏。
她不理他,他便天天纏着她,將她寵得無法無天,不知不覺中兩顆心漸漸靠近,有一天魔尊屬下聽到一個傳言,據說,某個夜晚魔後彪悍的把魔尊撲倒外加吃幹抹淨,據說,還是魔後在上,魔尊在下。
尼瑪,原來八卦處處有,魔界的人也可以這麼八卦的。
明着弄不死你,玩陰的也要把你玩死,惹誰也不要惹到外表萌到爆的花緋眠。
心狠手辣,邪肆俊美,他是魔界萬年來最年輕的魔皇夙璽傲。
腹黑槓上妖孽,誰降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