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會哭,我看不到你乖乖地上牀休息就會哭,行了沒有?”高楊有些無奈,小女人有時候像個孩子似的彆扭得可愛。
溫暖瞪他一眼,十分不滿他的耍寶行爲。但是,心有又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她不是傻子,如果他真的要對自己怎麼樣,不可能只解了一顆鈕釦。她之前就算沒有認識過軍人,也是看過電視的,他們那速度可是槓槓的。
高楊笑得一臉痞子樣,輕佻地摸了一下她細滑的臉蛋。“好了寶貝,別再對我拋媚眼。我這是乾旱了許久的沙漠,經不起雨露的挑逗的。”
溫暖騰地紅了臉,跺着腳罵他。“你、你這人怎麼這麼流氓!?”
高楊咧着嘴,心想:要不是怕把你嚇着了,老子還有更流氓的呢。反正早晚是自己的媳婦兒,流氓就流氓吧!“寶貝兒,我還有更流氓的,你要不要試試?”
“不要!”眼看他靠過來了,溫暖急忙跳開,一張俏臉紅得跟熟透了的番茄似的。一接觸到他的視線,她臉上的熱度就又上升了。
高楊心裡都樂開了花。他的寶貝兒果然很單純很可愛,讓他又開始心裡像有一隻貓在抓撓似的了。不過,小不忍則亂大謀,必須忍住!
“那個、你先回去吧,我保證,我一洗了澡就馬上睡覺。再說了,你、你難道不打算去看看你兄弟嗎?他好不容易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她實在是沒辦法在一個還算不上熟悉的男人坐在客廳裡的情況下,還坦然地進浴室去洗澡,哪怕她相信他的人品。
高楊瞭解她的性子,一挑眉,答應了。“那好,我去看看那傢伙去。”跨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過來,硬是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謝謝你救了他。”
退後一步,靜靜地看了她一會,他打開門。“早點睡。”他走出去,關上了門。
溫暖聽着關門的聲音,回過頭來看着緊閉的門,有些怔忪。她不得不承認,被他這樣一鬧,她心情好多了。既然都已經熬過了那一剎那的疼痛,她也沒理由仍是讓自己再去想起。
晃晃腦袋,溫暖回房間去拿了睡衣,鑽進浴室。她決定聽他的,好好地洗個澡然後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太陽還會升起的,而且一樣燦爛。
……
門外,高楊靜靜地站着,聽到浴室的門關上,他點燃一根菸。
不一會,屋子裡就響起了低低的聲音,是溫暖在哼歌。他不怎麼聽流行歌曲,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歌,但旋律還行。
煙霧氤氳裡,男人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身體隨意地往牆上依靠,有股放縱不羈的味道。耳朵卻專注地,聽着屋子裡的聲音。
沒多久,他就聽到了她從浴室裡走出來。吹頭髮,倒水,喝水,走進房間,上牀,關燈。
燈關了之後,高楊又站了有將近半個小時,沒再聽到什麼動靜,他才移步離開。
晚安,我的寶貝。
或許你的昨天有過淚眼朦朧,但我會竭盡所能,讓你的明天只有歡笑。
……
高楊來到醫院,已經過了探病時間。他一邊抽菸一邊繞到那棟樓的後面,找到了兄弟在的那個房間。度過了危險期,他已經從加護病房轉移出來了。
等抽完了手裡的煙,高楊一個跳躍攀上了二樓,幾個跳躍翻身,人已經在五樓了。
擦擦手上的灰塵,高楊擰開了病房的門。張珂那傢伙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牀上呢,否則他肯定要一躍而起攻擊自己的。這麼一想,又想起了他命懸一線的事情,眉頭擰了擰,隨即又展開。
“怎麼樣?跟閻羅王聊過了,有什麼收穫了沒有?”高楊一屁股在牀邊坐下來,涼涼地問道。
“那當然。那老頭說了,你這廝太能折騰,爲了避免從此地府不太平,老子也不能留你在這爲禍地府。這不,我還沒發表意見呢,他就這麼把我給踢回來了。”
高楊哈哈大笑,真心覺得不錯。每一次劫後餘生,都值得慶幸,值得珍惜。所以他註定了做魔鬼,因爲他不想任何一個兄弟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要跟閻羅王報道。
“對了,聽弟兄們說,我這條命是一個小醫生跟閻羅王搶奪了整整一夜才搶回來的。而且,你還看上那小醫生了?”
高楊擡手正要給他一下呢,看了看他那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身體,只好悻悻地收回手。“什麼小醫生?忒不上道了,叫嫂子!”
“得,嫂子。反正被你魔鬼楊看上了的人,就是插翅膀那也飛不走。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魔鬼楊一眼就看上了?嗯,嫂子肯定不簡單!”
“廢話!”高楊撇撇嘴,隨手扯了一根菸塞進嘴裡叼着。“要是簡單能跟閻羅王搶人?”
張珂看他那一臉得意,不屑地嗤了一聲。不過,心裡對這位未來的嫂子還是很好奇,能從閻王手裡奪命的人委實了不起。這樣的女子,配特種兵的魔鬼隊長還真是合適。“沒想到,你魔鬼楊也有墮入情網的一天。”
高楊一腳踹出去,又急急地剎住。“滾!老子是個絕對的真男人,怎麼就不能戀愛了?”
“這一點咱絕對不懷疑,就是一直覺着沒哪個女人受得了你。得,現在有個人能夠把你給制住了,兄弟們都高興壞了。”總不能老是他們被收拾是不是?哪天魔鬼隊長要是被嫂子拎着耳朵教訓,那他們就是違反軍規也要大醉一場纔對得起這些年受的折磨!
“切。想反了是不是?告訴你小崽子,沒門!”高楊叼着菸捲,一副“做夢去”的表情。但在這一貫的土匪痞氣下,有着以往所沒有的柔情。
張珂在心裡想,靠,這魔鬼真的愛上了,看笑得那個噁心!話說,爲啥魔鬼楊這樣的大爛人都找到老婆了,他還是光棍兒一條?太沒天理了!“嗷嗷,老子啥時候才能過老婆孩子熱坑頭的日子啊!”
“慢慢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高楊丟他一個白眼,用力地嗅了一口未點燃的菸捲。
過了一會。
“珂子,你說咱們這樣的人真結婚了,是不是對那個女人太殘忍了?”常年的兩地分居,多少的苦和難都得她自己扛着,還要忍受他出門了就不知道是否還能回來……
張珂沒有回答,他知道高楊也不需要他說什麼。
嫁給他們這樣的人不能說不幸福,因爲他們一旦認定一個女人,就會一輩子把她當寶貝一樣來疼愛。但也不能說幸福,因爲他們是在刀劍槍口上過日子的人,隨時都有可能獻出這條命。
“珂子,讓老子抽一根。”話音未落,打火機啪的一聲響起,點燃了他叼着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