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燕目光居高臨下的審視着顧向晚,帶着一股女軍官特有的凌厲與氣場,冷酷極了。
顧向晚再怎麼說也是重活過一世的人,一下子就感受出這個女兵身份非同小可。
若是前世的她,還真的會被岑燕的氣場給懾住,但前世顧向晚好歹活了四十多年,見識過許多人,再怎麼着也不至於嚇得慌掉手腳。
但現在,她不能怯場。
顧向晚深吸一口氣,就將心中的點點緊張逼了回去,淡然自若的面對岑燕。
“你好,請問你哪位?有事情嗎?”
顧向晚很自然的開口,心中則暗暗猜測此人的身份。
如果不是她的錯覺,此人對自己雖然不至於帶着敵意,但卻帶着很濃的打量與較勁。
而且,她還嗅出一絲絲的不服氣。
那絕對是情敵所表現出來的不服氣!
顧向晚很快就猜測出來,這人應該是陸銘晨的一個愛慕者,因爲她無故出現在陸銘晨的生活裡,說白了,此人就是來挑釁的。
岑燕筆直的立在她面前,美麗卻略帶黝黑的面孔出現一絲絲的嘲弄,“你就是顧向晚?”
她開口,聲音自帶着一種壓迫感,形成一股威嚴。
岑燕作爲一個嚴厲的女兵軍官,平時只要往那兒一站,就氣勢迫人。
一些膽小的女兵看到她,時常也都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顧向晚也深深的感覺到了岑燕帶給她的壓迫感,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怯場。
上輩子,她已經輸了陸銘晨。
這輩子,無論是誰,只要想跟她搶陸銘晨,她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就是天皇老子,她也當仁不讓!
輸人必不能輸陣!
就算對手再強大,她也不會退縮,而且氣勢上也絕對不能輸給她。
於是,顧向晚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黑眸鎮定從容的迎視着岑燕銳利的視線。
“是,我是顧向晚,我是陸銘晨的未婚妻子,請問你是?”
顧向晚開口,聲音不大,但卻鏗鏘有力,滿蘊自信。
我是陸銘晨的未婚妻子,一句話將自己的身份點明,也暗暗提醒了對方。
短短一句話中,卻透着霸氣與強硬。
更是將自己的立場表現得足足的。
那是一種:我的東西,絕對不會讓給別人的氣場。
岑燕以爲顧向晚一個農村來的丫頭,頂多就是一個沒有見識過世面的草包丫頭,但顧向晚一開口,讓岑燕大大的感到了意外。
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個農村丫頭,可以這樣沉着冷靜、從容不迫。
看來她倒是小瞧了她。
但並不代表她會服氣,岑燕居高臨下的又審視了顧向晚一眼。
“原來你就是陸中校的未婚妻,我聽說你很會做衣服?”岑燕睥睨着顧向晚。
顧向晚笑得落落大方,“做衣服只是我的興趣,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免費給你做一件?不過,若做得不好之處,還請漂亮的兵姐姐別生氣。”
岑燕心中憋着一口氣,“我不需要!”
爲什麼她在顧向晚語氣中聽到了施捨的味道?
顧向晚眨眼,“如果不需要,那兵姐姐問這話似乎沒啥意義?”
她笑得無懈可擊,一臉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