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排好後,她就去找鬱少聰辭行,偏鬱少聰不讓她走。
說是等會有一場戲要她親自監拍,劇情描述的是一個普通軍人向未婚妻浪漫的求婚儀式。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劇情,盛芊芊覺得隨便一個小的助理都能辦到,她留下來就是浪費生命。
她道:“鬱導,你要有事拍不了,就讓其他副導來拍唄?我還得趕飛機。”
正盯着拍攝顯示器的男人忽然陰測測的睨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一句,特別諷刺:“盛芊芊,你能不能有一點身爲導演的職業素養?我說了,這場戲讓你拍就你拍,哪那多廢話?”
盛芊芊就知道鬱少聰這廝只要工作起來,就是個六親不認的主。
她狠狠的閉了閉眼,妥協般的道:“那……能不能把這場戲往前提一點啊?”
“不能!”男人挺不好商量的口吻,整張臉都是臭的,“你自己寫的劇本,求婚是在傍晚,一個有落日夕陽的傍晚,現在太陽那麼大,怎麼拍?拍什麼拍?”
盛芊芊:“……”
盛芊芊有種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她狠狠閉了閉眼,才極不情願的妥協,“你就壓榨孕婦吧……”
她說完,還老大不高興的撅着個背影走了。
鬱少聰見她走遠,才從褲兜裡摸出手機,面無表情的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聽,他口吻也是酸的諷刺:“她肚子裡揣着你的孩子,再嫁就是三婚了,你們也都是三十往上的年紀,即便是要玩浪漫能不能別特麼的耽誤老子拍戲?”頓了一下,估計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份,調整了一下口吻,但依舊刻薄的髮指,“求婚就求婚,你幹什麼非得弄到野戰部隊來?難道這個有什麼特別到難以形容的意義?要換作是我,我女人肚子裡揣着我的種,佔着我的牀,睡着我的人,老子才懶得多此一舉,弄這麼一出洋相,我看你是不嫌再婚丟人…”
他一口氣說完,電話那端的男人正在做求婚前的準備,眸光深寂悠遠,似笑非笑般的口吻,“鬱導,很抱歉我剛剛手滑開的揚聲器,你女人霍暖就在我邊上……噢,她看起來臉色蠻不高興的……你最近大概…,日子不太好過了…”
鬱少聰心口一震,有一種吃了死蒼蠅的錯覺,氣的鼻孔都快冒狼煙了。
他吧嗒一下掛斷電話,就忙不迭的打霍暖的手機。
連着打了十多個,愣是打到關機了,對方也沒搭理他。
鬱少聰鬱悶的不行,甩掉手中的劇本,叫來副導,“盯着…”
副導是他新栽培的大學生,人很懂人情世故,他一看他師父臉色不太好,估計是跟師孃有關。
他忙道:“師父,我剛剛看到師孃去了那邊……”
鬱少聰冷着臉,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那個方向,有一間房是劇組臨時給顧南爵騰出來的。
鬱少聰一言不發的擡腳走過去……
他們的劇組取景是在野戰部隊的後山,這個季節山花爛漫,陽光溫暖,清風如意,隨處走走都是叫人心曠神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