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巴着:“九爺…”
盛九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直接對苗青吩咐:“再去找一套乾淨的從未穿過的內衣。”
苗青搖頭,“沒有。”
盛九凝眉:“你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爲什麼不多備幾套內衣?”
苗青無語的翻白眼,她大爺的,暴君,老孃愛穿幾套內衣就穿幾套內衣,您管的可真夠寬敞的。
心裡腹誹,可嘴上卻不敢說啊,就跟犯了錯誤夾着大尾巴狼似的,道:“備了,但都是我穿過的。”頓了一下,見男人臉色沒那麼冷了,她訕訕的打趣,嬉皮笑臉的,“九爺,該不會是小公主尿褲子了吧?”
她一說完,屁股就被男人踹了一腳:“倒立,船什麼時候靠岸,什麼時候起來。”
苗青:“……”
這話說的冷逸不幹了,到底是他的徒弟,他得心疼啊。
他企圖護犢子,“九爺,您別啊……”
“你跟他一起。”
冷逸臉拉的跟驢似的,“九爺,別啊。我還得給小公主把脈,開藥呢。”
“把脈我也會!”男人打斷他,鳳眼犀利的睨了他一眼,“再廢話,把你扔到北非採礦去。”
冷逸:“……”
盛九沒有多留,轉身就走。
苗青見他走遠了,才嗷嗷對冷逸叫道:“師父,你說這暴君,從前找不到小公主他拿我們練拳,現在找到小公主了,他把我們當猴。師父,我想退役了。”
冷逸挑眉,撇了她一眼,“退役?先把欠我的錢還給我。”
苗青咬牙:“我不就是打碎了你一隻破瓷器,您犯得着嗎?咱倆可是師徒一場啊,再說了,您還不知道我啊,我是吃光喝光花光啊,哪有那個閒錢?”
冷逸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擡起馬丁靴踹了苗青屁股一下:“破瓷器?”咬牙切齒的口吻,恨不能要把苗青撕碎了給吃了,“你知道那個破瓷器是誰的嗎?那是我爺爺最愛的一隻青花瓷,那是我奶奶的嫁妝,我奶奶去世以後他寶貝的跟什麼似的。我這馬上回南洋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老人家交代,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
苗青揉了揉被揣疼的屁股,心虛的道:“您到古玩市場淘一個差不多的回去應付一下不就好了?”
“不好。”冷逸冷哼,“你自己是文物白癡,你當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蠢?我爺爺是鑑寶專家,我要是敢弄個假的回去,他不得卸了我的腦袋?”
苗青揉了揉鼻子,“沒那麼誇張吧?好歹您是他親孫子啊。”
“再親也沒他女人親!”冷逸氣急敗壞的,兇着她,“瓶子是你脆的,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苗青挑眉,死皮賴臉的:“你要什麼交代?反正我沒錢,以身相許大概不可能了,你太老了,我壓根沒辦法對你軟,總之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冷逸心尖一跳,擡腳又是一踹,“死丫頭,你敢說我老?就你這麼幹癟豆芽菜,我還咽不下。”
“那不是正好,謝謝師父手下留情,放小的一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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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牀,一個三小孩都尚且知道羞恥的事,何況是盛七七。